昨天來梅園的路上,心里裝著事所以也沒有心思看著沿路的風(fēng)景,現(xiàn)在漫無目的的往清雪臺走去,才發(fā)現(xiàn)這一路的景致也是讓人心曠神怡,真想盡快見見這所謂的主上到底是什么樣子。
可能是梅園屬于禁地,所以清雪臺道梅園的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直到我進(jìn)到清雪臺才看到幾個穿著和阿玲一樣的人,見我過來,立刻退到路邊給我行禮。我向她們點頭回應(yīng),但也不知道該說點啥,只好尷尬著小跑回自己房間。
推開房門,阿玲正在擦拭著房間里的家具,見我進(jìn)門立刻來到我身邊向我行禮。然后用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問道:“欣瑤姑娘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身上這么臟。”
我尷尬的笑了笑,將昨晚在梅園的喝醉酒弄臟衣服的事情告訴阿玲,不過我并沒有提到那只狐貍,畢竟那可是禁地,要是被阿玲知道有狐貍在梅園,肯定會命人抓住,到時候狐貍的小命可就真的不保了。
阿玲聽完是因為我貪杯導(dǎo)致不小心將衣服弄臟的,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叮囑我以后不要貪杯。
雖然我是九尾狐,但不管再怎么尊貴也是在別人家里邊,偷挖人家的酒喝本來就不厚道了,還一身臟兮兮的穿梭在這么雅致的清雪臺,簡直是太失敬了。于是我對阿玲保證道:“我今后不會再偷喝梅園的果酒了,更不會像今天一樣蓬頭垢面的在清涼臺瞎晃。”
阿玲對我溫柔的笑了笑說道:“我倒不是怕您喝光梅園的酒,主上說過梅園的酒姑娘可以隨意自取,只是姑娘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要讓婢子擔(dān)心,不然我之后真不知道該怎么像主上交差。”
當(dāng)阿玲說道交差時,神色變得有些嚴(yán)肅,看來她有些怕這位主上。
“主上平時對你們很嚴(yán)厲嗎?”我怯怯的問道,萬一這個主上是個很嚴(yán)肅的主,出關(guān)后看見我在他清雪臺這么造,會不會把我的狐貍皮給扒了。
阿玲見我一副害怕的模樣,立刻解釋道:“主上從來不會難為我們,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為,只不過主上平時話不多,在我們婢子眼里顯得有些神秘罷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位主上有些高冷。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但聲音消散后,外邊的人并沒有推門進(jìn)來,只是在外面對阿玲說道:“阿玲,赤狐王到清雪臺來了,說是要見欣瑤姑娘。”
阿玲猶豫片刻,轉(zhuǎn)頭對我說:“赤狐王要見您,您是否愿意前去相見呢。”
我愣了愣,‘赤狐王’,聽這個稱呼這么有逼格,我竟然還可以選擇不見。
我想了想,不管是做人還是做妖,都還是不要太矯情才好,畢竟nozuonodie嘛。
于是我對阿玲點了點頭,同意去見這個‘赤狐王’。
阿玲往我身上看了一眼,對門外的人回答道:“讓赤狐王在前廳稍作,欣瑤姑娘現(xiàn)在有些不方便,需要讓赤狐王等上一會兒。”
門外得到答復(fù)后,應(yīng)聲離開,阿玲便拉著我往湯池走去。因為別人在前廳等著,我也不敢太怠慢,沒有怎么去享受泡澡的樂趣,緊趕慢趕的換上一件衣服去見客人。
清雪臺的前廳和后院簡直是兩個風(fēng)格,后院一副風(fēng)花雪夜的模樣,而前廳就顯得莊嚴(yán)許多。大廳門前雕刻著兩只威風(fēng)凜凜的九尾狐,這樣式就和華夏古時候官家門前的石獅子有的一拼。
大廳里面設(shè)有屏風(fēng),在外面無法看到里面的景象,我從屏風(fēng)處走過,便看到一個翹著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年輕男子。見有人進(jìn)來,立刻睜開眼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阿玲屈膝向這男子行禮,然后轉(zhuǎn)身對我說道:“欣瑤姑娘,這位就是剛剛要見您的赤狐王。”
我萬萬沒想到,阿玲不是先把我介紹給眼前這位赤狐王,而是將赤狐王先介紹給我認(rèn)識,把我的姿態(tài)放得這么高。本來我都準(zhǔn)備學(xué)一下阿玲給這位赤狐王行個禮,她這么說完,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做第一步。
我躡手躡腳的伸出手,對那位男子說道:“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男子盯著我的手看了看,半天也沒明白我什么意思。我這才想到,這里應(yīng)該沒有握手這么一說,我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男子輕咳兩聲對我說道:“姑娘不必見外,主上是我兄長,兄長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
這話我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回,只好尷尬的賠笑。我連他們主上的面都沒見過,我怎么好意思說和人家是朋友呢。
阿玲介紹完雙方后,便退了出去。本來我已經(jīng)很緊張了,阿玲一出去,我就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阿玲出去后,男子便一臉稀奇的繞著我打量了一圈。
憋了半天,我終于仍不住問道:“那個,我是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嗎,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
男子笑了笑回答道:“我這個哥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子回他的清雪臺,你是第一個,我當(dāng)然要親自看看了。”
我:“……”
沒想到這個人說話也不避諱什么,看樣子是個自來熟。
不過他這種開場白到讓我沒有那么緊張了,于是結(jié)果話說道:“赤狐王應(yīng)該誤會了,主上是見我躺在路邊又受了重傷,可憐我才帶我來著清雪臺療傷的……”
我話還沒說完,他忙向擺手,笑嘻嘻的對我說:“叫什么赤狐王,咱都是自家人,叫我倪玉就好。我也不跟你客氣,我也叫你名字欣瑤,等哪天你和我哥成了,我再改口叫你嫂子。”
看著這個倪玉一臉喜色望著我的模樣,讓我有些無語,他這作勢像極了給自己孩子物色媳婦兒的老母親。
這讓我愈發(fā)尷尬,這話簡直沒法接,我只得拿起桌旁的水喝了起來。早知道這個赤狐王是這么奇葩的人,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來見他。
倪玉也看出我有些不自在,也隨即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欣瑤,我有點好奇,你既然是純血九尾狐,為什么你姓林而不姓白呢?”
這話問得可真好,我更加答不上來了,我知道自己是九尾狐都是前兩天的事,你現(xiàn)在問我為什么不姓白,我真想說一句‘我姓你個鬼’。當(dāng)然,為了舒舒服服的在這清雪臺多住上些日子,我不能這么說。我想了半天搪塞道:“我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收養(yǎng)我的人家姓林我就姓林了。”
倪玉聽完一臉傲嬌的說道:“我們九尾狐族根本不需要靠別人收養(yǎng),只要來到妖族地界就會得到貴賓般的待遇。”
倪玉這話雖然聽上去有點像吹牛,但也的確是事實,這幾天在清雪臺這種貴賓待遇我從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倪玉托著腮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么事。”我忐忑的問道,不會又是什么靈魂拷問吧。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和神族二公主容貌有些相似。”
“和我長得像?”
倪玉點點頭繼續(xù)說道:“你們不僅長得像,連名字都很像。只不過你姓林,她姓洛。你是純血九尾狐,她是神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