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玉頓時臉色精彩,想不到你這個唇紅齒白的竟然就是要糟踐我的那個山匪頭子!
那青年的目光頓時也如晏青玉一般陰沉下來,正好映襯了晏青玉心里所想:好啊,他果然見手段敗露,要對我用強了。
山匪就是山匪,再俊美非凡也不能讓自己折了腰壓寨啊,這是男人的尊嚴!
晏青玉也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勇氣大吼:“你們讓開!”
他今天哪怕是一頭撞死,或者從這個山頭跳下去,也不堪受此大辱!
他一嗓子吼出來,對面幾個山匪真的被鎮住了,紛紛站開,晏青玉見狀深吸一口氣,猝然跳起來往山體的另一頭沖過去。
被羞辱,毋寧死!
“干哈玩意兒啊!”
“快攔住!快攔住他!!!”
山匪們頓時驚了:“臉皮這么薄的嗎!”
晏青玉被四五個人拉住按在地上,滿臉羞憤:“這是臉皮薄的問題嗎,這是男人的尊嚴!”
山匪們面面相覷,晏青玉看到另一頭被幾個山匪圍住的青年,對方的神色更加復雜,晏青玉心想,對,就是這樣,要我被你日,我寧愿自殺,長得好看也不行!
誰知道下一刻,其中一個山匪實在沒忍住,憂心忡忡地問道:“老大,咋尊嚴就受損了?你……剛剛試了,不行?”
空氣安靜了幾秒。
晏青玉怔怔地看向那個山匪:“你說什么?”
那個山匪趕緊擺手:“老大我沒那個意思,我不是懷疑你那方面不行啊,就是,這大晚上的你把裴公子拖出來壓著,完了你又尋死覓活的……你圖啥啊?”
每個字都像一把鑿子鑿在晏青玉的腦袋里,他被鑿得五迷三道,完全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難道他晏青玉,才是這座鳳凰山的山匪頭子?
晏青玉頓覺腦袋暈沉,可他不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這茬兒。
他記得,今早起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聽到屋外有人閑聊,蹲了一個上午墻角才搜刮到一些信息,知道自己恐怕是在一座土匪山頭,而昨天土匪頭子正好虜了個男人上山,再三掙扎,晏青玉猜測那個被虜上山的男人是自己。
畢竟自己年輕俊美,而且,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土匪啊!
他明明家在涼州,這次從涼州到荊州來置辦點雜貨,怎么一覺起來就成土匪頭子了呢?
不過晏青玉當時沒有特別慌張,不管如何他都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遇到事兒第一時間可以慌,但第二時間一定要想解決辦法——于是晏青玉換了套暗色的衣裳,趁著夜色出逃了,這才發生了現在的事。
晏青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那位裴公子笑容譏諷地看著自己,只覺得臉上燒得慌。
既然已經被抓包,哪怕自己再不想當土匪頭子也不能直接說出來,萬一踩了雷,自己被一刀了結可就不好了。
思考再三,晏青玉咳嗽兩聲,揮了揮手說道:“這事兒就當過去了,我現在要下山。”
土匪們立刻搖頭:“老大,今晚不行啊,明日陳先生上山,你們早就約好了的。”
陳先生?那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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