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是哪里?怎么這里這么奇怪?陰森森的,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好像被人抱著,被人抱著,被人抱著。”柯子墨只覺得頭腦一片混亂,再低頭,卻看見自己兩只黑黑的貓爪子,他想喊,卻只能發出“喵嗚”的叫聲。
柯子墨徹底傻了,人家穿越都穿越成什么皇子,公主的,怎么輪到自己竟穿越成了一只貓,還是一只黑貓!
紅衣女子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柯子墨的貓頭,這是迷惑眾生的美,還有她身上好聞的香味,一貫有好色之心沒好色之膽的柯子墨索性用他黑黑的貓頭蹭著那個紅衣女子的胸口。
“嘖嘖嘖”還真軟,柯子墨忍不住贊嘆,卻只發出了“喵嗚,喵嗚”的叫聲。
見它無事,紅衣女子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把柯子墨放在了軟塌上,柯子墨的貓眼里,這個紅衣女子的身材火爆,她不笑的時候倒是平常,她展顏一笑卻是像一朵迎風而立的梔子花,馨香而又雅潔。
它只覺得貓頭昏沉,靠在紅衣女子的身上不停的蹭著。
反正都已經這樣子了,不蹭白不蹭!柯子墨索性做足了小人,過足了貓癮。
見黑貓無事,杜亞軒伸手在男孩的眼前一揚,這是迷惑眾生的催眠的姿勢。
小男孩也就陷入了一個飄著香氣的境地,五官充塞著一片清甜的香氣,是他聞到的最好的香味,他不張開眼睛也能看到畫卷一般的美好,耳朵也能夠聽到最動聽的卻有著淡淡憂傷的音樂,而舌頭上也仿佛品嘗著蜜糖一般,有著別樣的滿足。
如果這個世間有仙宮,仙宮便也就是如此了吧。
小男孩不知道他的腦子已經被紅衣男子給取出去了,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白癡了,無法補救。
柯子墨瞪大了貓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特么的,這是什么鬼地方,這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蹭那個紅衣女子了,傻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紅衣男子看了看手中還在躍動的那個男孩子靈智的金色火團,紅衣女子便遞過來一個瓶子,那團金色的火團便被收到了玻璃瓶中,紅衣女子的面上露出了完成了一單生意的那種得意洋洋,抱著玻璃瓶轉身離開。
小男孩的身體上看不見任何的傷痕,他所有的記憶連同慧捷一同消失,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他的眼神隨即也黯淡了下來。
司馬子路抱過一臉茫然的小男孩,重重嘆息了一聲,紅衣男子的手一揮,然后,他們兩個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床上,身邊還躺著睡意正濃的老婆。
柯子墨徹底的傻掉了,自己這是穿越到了哪里了?天啊,地啊,這讓他可怎么活啊!
“嗚嗚嗚”,有誰可以救救我,教教我該怎么辦啊!
唉聲嘆氣,怨天怨地,鬼哭貓嚎,要死要活?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有沒有變,性,別!柯子墨低下了貓頭,完了,完了,這特么的怎么連性,別都變了,居然變成了一只母貓,母貓,母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柯子墨瞬間想到了死,不活了,不活了,自己還有什么貓臉活下去呢!想到這里,柯子墨索性閉上了眼睛,一頭往桌角撞了過去,就算頭破血流,腦碎漿留,自己也不要茍且偷生,變成一只母的黑貓!
紅衣男子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看出了異樣,手輕輕一揚,悲催的柯子墨才剛躍起,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兩眼一番,昏死了過去!
紅衣女子抱著瓶子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順著木質的樓梯往下走去,紅衣女子始終不變的俏臉隨著樓梯緩慢向下,慢慢沉下,然后消失。
這是一間密室,密室的中央是一張紅木的圓臺,反射性的分出了許多的岔路,而每一條岔路都擺放著一排排的木架,木架上大小不同的格子。
吳云曦,紅衣女子的名字。
云曦走進了一條岔路,路的前端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公元1636年至公元1656年”的字樣,擦身而過的木架子上,有大小不同的格子,走到了三分之一處,云曦停了下來,打開了一個小格子,格子的上面寫著司馬子路。
云曦打開了格子,格子幽深,冒著森寒之氣,里面有一條完整的切割下來的腳,完美新鮮,就像剛剛切割下來的一樣,這個格子是司馬子路的位置,他兒子的腦子會被存放到這里來,而這個格子里面還有一個極為精致的小木盒,現在,這個小木盒仍然是空置的,云曦望著木盒,在心里暗道,不久之后,這個小木盒就會派上用場了!
而這個木盒內,將會承載特別貴重的,卻又是無影無形的東西,只要走入這個宅子的人,注定會失去他最為寶貴的東西,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行行小路都深不可測,想要多遠就有多遠,這二十年間來這里的人,用來交換的東西都會被放在這行之內,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排下去,沒有盡頭,這是一個可以無限延伸的空間,就如人的欲望一樣,無限延長,直到失去最寶貴的東西為止。
在這個密閉的暗室里,每一條小路都是二十年,每隔二十年便會自動自覺的重新出現一條小路,每個格子中用來交換的東西永遠都沒有被重新交換出去的那一天,而這些物品,只有它們的主人才能擁有。
這里的主人,是一個連云曦和那名紅衣男子都不能直呼的名字。
忽然,云曦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比人類的耳朵要靈敏的她,已經聽到了有腳步聲在走廊上響了起來,那是一個叫蘇寒沫的女人。
這個女人很特別,她有一顆冰冷的心臟,隔著這樣遠,都能感覺到她那顆心臟的冰冷!
云曦往上看去,她能夠看到那個女人已經坐在了書房內的軟塌之上。
她穿著黑色的濕淋淋的衣服,手里拎著一個布包,水珠沿著黑色的衣服滴落,在地毯上暈開,那個布包也被丟到了地上,一下子散開了,里面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死不瞑目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驚恐!
她刻意壓低的帽檐下,是微微的勾著唇角的粉紅色嘴唇。
倒霉的柯子墨,不早不晚的醒了過來,一睜開他的貓眼就看到了那顆死人頭,他“喵嗚!”一聲慘叫了起來,一下子竄起了老高,仗著身子輕靈敏捷,兩只前爪扒在了銅燈盞的邊緣上,兩條貓腿憑空亂蹬著,凄厲的貓嚎之聲不絕于耳。
黑衣女子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杜正軒,這個該死的貓在做什么?”
那個紅衣男子淡淡的笑了笑,黝黑的眸光中閃著一種迷一樣的光彩,“黑子它腦震蕩了!”
柯子墨再次石化了,竟然忘記了嚎叫,什么,自己就叫這個破名字啊,拜托你們長點腦子好不好,我好歹也是一條女貓,怎么給我起這么讓人窩火的名字啊!
柯子墨自問自己不是一個悲觀的人,相反,他愛笑,愛玩,愛鬧,天生的樂天派,可是,在面對了這么多的變故后,他不得不重新面對他的貓生了,這些都是什么人啊,死變態的殺人女狂魔,會妖法的紅衣男子,溫柔的滿身香氣的紅衣女人,還有這么多的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紅衣白臉涂著胭脂的人,他馬上就要瘋掉了,這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柯子墨的想象力跟控制力,第四度空間的魔幻身影鬼魅般的席卷了柯子墨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