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聽見蘇昕冉轉述的溫元州的話,溫詩苓對著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有病嗎?”溫詩苓抓起一個靠枕砸過去,“蘇宸,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那樣管我?”
蘇昕冉接住枕頭,把鍋都往溫元洲身上推:“是你哥吩咐我的,他擔心你……出事,讓我多多照顧你。”
溫詩苓胸兇狠的砸過來一個玻璃果盤,“這根本就是監(jiān)視我!滾!”
蘇昕冉急忙一躲,果盤砸在地板上,嘩啦碎了一地。
溫詩苓兇狠的瞪著蘇昕冉:“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蘇昕冉賠著笑臉道:“苓苓,你別……”
“我叫你滾!”溫詩苓暴躁的踢了一腳茶幾,上面的杯具一顫,蘇昕冉的心臟也跟著一顫。
她估計自己已經把溫詩苓給徹底得罪了,而她從明天開始,就要住進這里來。
不僅要面對一個喜怒無常,特別混蛋的溫元洲,還要哄著驕橫野蠻的溫詩苓,蘇昕冉感覺自己未來的生活一片陰暗。
“聽見沒,我叫你滾!”溫詩苓脫下拖鞋,一把砸在了蘇昕冉的臉上。
蘇昕冉閉著眼睛,硬是挨了這一下,她拿下拖鞋,哄道:“那好,那我今天先離開,明天……”
“滾!”溫詩苓毫不客氣的一聲怒吼。
蘇昕冉也不敢再說話,怕溫詩苓直接把茶幾扣在她腦門上。
她放下那只拖鞋,轉身準備走的時候,余光瞥見樓上有道人影,抬眸一看,竟是溫元洲——
他就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視著客廳,估計剛剛蘇昕冉被痛罵的場面,他全看見了,卻完全沒有出面給蘇昕冉解圍。
只是冷眼看熱鬧,卑劣的男人!
蘇昕冉偷偷翻了一個白眼送給溫元洲。
她戴著眼鏡,本以為溫元洲不會看見她的小動作,可目力十分好的溫元洲卻把她臉上生動的表情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唇角一勾,忽而覺得十分有意思。
蘇昕冉離開溫家,打車去醫(yī)院,把自己拿到了投資的事情,告訴還在住院的父親。
“五百萬?”蘇宇東臉上沒有絲毫的欣喜,“五百萬根本不夠!工廠那邊我就欠了六百萬,還有銀行和員工工資,還不了的那些,怎么辦?蘇昕冉,我問你怎么辦!”
蘇昕冉臉上還掛著淤痕,可父親根本不過問她半句,而是只關心那一千萬的投資。
“剩下的五百萬,溫總說過幾天……”
“過幾天?”蘇宇東怒火高漲,幾乎從病床上跳起來,“再過幾天,我就被那些要債的打死了!不肖女,你是不是就想要看我被他們弄死!”
“老公……”許若卿連忙拉著他,“你別這樣,那錢是昕昕想要就能要到的嗎?五百萬已經很好了,你就別說她了……”
“她沒辦好事情,我為什么不能說她?”蘇宇動伸著幾乎戳到蘇昕冉臉上的手指,“躺在醫(yī)院的人不是你,你就不著急是不是?你心里,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第一位嗎?”
蘇昕冉咬緊了牙齒,眼眶漸紅:“我已經很努力了!你要我扮男人,我做了,你要我去問溫家要錢,我也拿回來了,你還想要我怎樣?你說我沒把你放在心里,那你又有把我當成你女兒嗎?你從來就不會心疼我!”
蘇宇東氣得臉色漲紅,連連指著蘇昕冉的臉:“許若卿,你聽聽,你聽聽你養(yǎng)的這個好女兒說的話!”
“老公,你消消氣。”許若卿連忙順著蘇宇動的胸口,埋怨的對著蘇昕冉說,“你怎么能這樣和你父親說話呢?你沒拿回一千萬,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還不給你父親道歉,讓他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