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聲蕩開,湖邊的白七郎冷哼一聲,扭頭掃了秦壽生一眼。
隨后但見他衣袖一揮,直接將武藝高超的秦壽生揮到了湖邊的一塊農田之中。
落在田地之間的農作物上,秦壽生就沒有了絲毫的動靜,至于眼下他是死是活,南宮二也是不得而知。
不過,他卻是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這名白七郎,屬實是如他剛才所猜,是一名修仙之士。
斷定了對方修士的身份,讓南宮二心中升起了一絲的不解。
那就是這名仙人修士怎么會出現在凡人小城之中呢?
根據之前南宮二的記憶,他知道這方世界是有修士仙人的,不過那些仙人向來都不會踏足凡人城鎮,可眼下這叫白七郎的修士卻是不同。
“都說了別擾老朽的魚,偏是不聽。”
就在南宮二恍神之際,白七郎幽幽的一句話飄進了他耳中。
來到這方世界已經二月有余了,本來在南宮二的心中,他只想做個要啥有啥,開心快活的富二代就可以了,而眼下見到這白七郎之后,他心中的想法動搖了。
這世間的修士仙人眼下就近在眼前,若是能拜其為師,那富二代的生活棄了也就棄了,畢竟無論在怎么富足,也就僅僅只是一場短短數十載的人生。
但是若拜眼下這位仙人修士為師,那將來自己說不定也可以活個數百上千歲,甚至修個長生不死也不一定。
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南宮二收起了臉上復雜的表情,一臉平靜的抬起雙手對湖邊掉魚的老者施了一禮,輕聲說道:“前輩,剛才是晚輩失禮了,還請您莫要往心里去,另外晚輩有一事相求。”
“小娃娃,你年紀不大,心思卻是不小,剛才我將你的下人擊飛,眼下你還能如此鎮定的與我攀談,此等心性,世間少有。”
將魚竿一拉,白七郎又拉起了一尾魚,他一邊將魚解下往竹簍里放,一邊說:“說說看吧,你有何事相求?”
“晚輩冒昧,想拜前輩為師,隨您修道悟長生。”
“修道悟長生?哈哈~”
聽到南宮二這一番話,白七郎哈哈大笑起來,片刻之后,他將手中魚竿往地面一插,負著手望向了湖面。
“這世間確有長生之途,不過老朽卻未曾掌握,我一生修道二百余載,近幾十年來修為卻是緩步不前,眼下壽元將盡,已然不足月余,所以你的請求我無法答應。”
白七郎的這番話說的句句屬實,他確實是苦修了二百余年的修士,眼下也確實是因為修為停步不前,壽元將盡了。
因此,他才對南宮二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你走吧,莫要在來打擾我了,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停頓了片刻之后,白七郎直截了當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既然前輩無此意,那晚輩就不多打擾了。”
對于南宮二來說,修仙的人他自然是惹不起的,既然對方并無收徒之意,那他也只能道一聲告辭了。
輕嘆了口氣,南宮二帶著些許失落往秦壽生被擊飛的田野走去了。
“且慢小娃娃。”
聽到南宮二口中的輕嘆聲,白七郎開口叫停了他。
“前輩莫非是改變心意了?”
本來已經心灰意冷的南宮二被這一叫,不免心中又升出了希望,他連忙轉身走到白七郎聲旁,在次對著他施了一禮。
“今日與你一見也算是有緣,若老朽尚有壽元,或許會將你收為徒弟,只可惜眼下卻是不可能了。”說了一半,白七郎頓了頓,隨后從腰間一口小布袋中拿出一塊白色的玉簡遞給了南宮二。
“這塊玉簡贈與你,若你真想做一名修行之人,可以拿著這塊玉簡前往無極城,尋找紫云宗在凡人城里的分部,或許到時你可以憑借著這塊玉簡拜入紫云宗。”
說完這些,白七郎將插在地下的魚竿撥起,甩進了湖中,然后衣袖一揮,輕語了句:“你去吧小娃娃。”
將白七郎贈與自己的玉簡仔細的看了一眼,南宮二將之收進錢袋子里,然后退后幾步,對著老者在次施了一禮,接著便離開了。
走到田間,在靠近秦壽生時,南宮二在他身上發現了呼吸的起伏,當即心中便松了口氣,由此可以看出剛才那老者并未下死手。
“壽生,醒來吧。”
蹲下身伸出小手在下人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隨后秦壽生便睜開了雙眼。
“二少爺。”
醒來之時,秦壽生看見面前的南宮二后,開口喊出一聲,隨后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他連忙坐田間撐起身體,準備開口詢問之際,目光掃到了不遠處,正坐在湖邊垂釣的老者。
“你什么也不要問,什么也別說,我們回吧。”
掃了秦壽生一眼,南宮二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滿滿的疑惑,旋即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便往白河村的方向走去了。
當他們兩人回到村頭之時,之前那頭大水牛此時已經宰殺好了。
在距離水牛不遠處,那名罵過南宮二的小男孩此刻正靠在一棵老樹邊哇哇的痛哭。
“二少爺,這些牛肉你打算怎么處理?”
秦壽養見南宮二回來了,連忙開口問了句。
“選幾塊上好肉帶回家去,交給后廚烹制,余下的就分給村里人吧。”
留下了這句話,南宮二默默的鉆進了馬車。
在車內坐下后,他從錢袋子內取出了剛才白七郎贈與自己的玉簡。
這塊玉簡色澤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塊上等的美玉。
整塊玉呈方形,莫約二寸長短,在玉身之上,還刻著一個‘紫’字以及一些怪異的圖案。
就在南宮二拿著玉簡仔細打量之際,馬車開始晃動起來,秦姓兄弟駕著馬車離開了白河村,直往姑蘇城的方向駛去。
“無極城、紫云宗、或許可以拜入宗門……”
回家的途中,南宮二拿著玉簡回憶著剛才白七郎說的話,良久之后,他將玉簡收了起來。
對方口中的無極城他從未聽說過,至于紫云宗,他并非是修士,自然也是未聽過,而老者的那句‘或許’,卻是讓南宮二對玉簡失去了很大的興趣。
要去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尋一個修仙門派,這事情實在是太過縹緲,而且還不一定能拜進那門派,所以這塊玉簡的意義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