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對有野心的男人,抱有一點點希望啊。
“我想慢慢來的。”誰知道段霖沒頭沒尾的說,“他問我是不是一個人,我說有個朋友。”
秦煦大概可以猜到段霖口中的他一定是這里的高管,但這么神助攻也是醉了。
已經快要十一點了,秦煦覺得深究這個問題意義不大,她站起來問段霖,“嗯…”雖然有些尷尬,但她還是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畢竟浴室也就一間。”
段霖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讓她先洗。
一緊張就想抽煙,下意識摸口袋。摸出來一盒薄荷糖,段霖看了下,還是吃了糖。
秦煦在里面洗澡,洗的很快,段霖還沒想好以什么姿勢坐在沙發上最帥,秦煦就穿著浴袍,出來了。
兩個人都不怎么自在。
段霖僵著頭看電視,假裝沒有太在意。
秦煦叫了一聲他,他立刻像閃電一樣不見了。
秦煦:……
秦煦頭發不厚,很快就吹干了,想著段霖在里面洗澡,自己現在上床坐著他出來看見豈不是更加慌張。在不給他添堵的情況下,秦煦選擇了先看一會兒電視,坐在沙發上。等段霖什么時候出來了,她再把沙發讓給段霖。
秦煦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極了。
可她少算了一直可能性。
就是段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所以當段霖看見秦煦睡在自己該睡得沙發上,心情更加復雜了。
他躡手躡腳地靠近,發現睡夢中的秦煦,在笑,露出甜膩膩的酒窩。段霖趴在沙發上看她,許久,才伸出手來戳了一下那酒窩。
秦煦的眉頭皺了,他才戀戀不舍的把手挪開,關了燈和電視。非常小心的把她抱到床上,蓋了被子。好像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淡淡香味,想到自己也洗的同款沐浴露,不由得有些燥熱。
她的浴袍有些松散,露出來極其好看的鎖骨。在這里留下印記,一定很美…段霖深呼吸,紅著臉給她拉好衣領并且打了一個死結。
同樣的氣味對于野獸來說,就是屬于自己的。
“晚安。”段霖的瞳色深了深,在她臉頰輕吻,就轉身去了衛生間。
一邊沖著冷水澡,一邊后悔苦惱。
早知道清醒的時候自控能力這么差…
倒不如一開始就開兩間房。
次日清晨,秦煦聽到林子里大自然的聲音,漸漸醒來。她感覺到有點勒的慌,一看睡袍的腰帶是個死結,她就立刻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看電視睡著沙發上了。
是段霖抱她上床的。
這該死的結應該也是段霖弄的。
她懊惱且羞澀,起身尋了一圈沒有找到他。算了,不在也好,要不然也不知道怎么面對。
秦茜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過去試穿禮服,明天婚宴上要穿。
于是她匆匆趕過去以后,發現馮友青皮笑肉不笑的也在。一臉我吃定你的腦殘表情,真不知道萬雪是瞎了哪只眼睛覺得馮友青好。
接過禮服,準備去試衣間試穿。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就見馮友青文質彬彬的站起來,對秦煦說:“我帶你去吧。”
秦茜正忙的焦頭爛額,見有人愿意幫忙自然讓秦煦跟著去,秦煦搖搖頭:“姐…”
秦茜不知道馮友青和秦煦以前的關系,沒什么顧慮:“小馮是你姐夫的朋友,他給你帶路,你不要害羞。”
沒辦法,她拿著禮服跟在馮友青后面,找更衣室去了。
走了很久,直到周圍沒有什么人了,馮友青才開始說話。
“昨天那個男人不是小煦的男朋友吧。”馮友青自言自語,“我看出來了。”
秦煦:“和你沒太大關系。”
“小煦怎么和上學時間一樣,這么冷漠。”馮友青挑起秦煦的一縷頭發,“小煦比十幾歲的時候,更加美麗動人了。”
秦煦頭皮發麻,敢情這馮友青就是個實錘變態。她不著痕跡的讓發絲遠離馮友青,已經走了走廊很久了,馮友青帶她來到一個空房間。
“這不是試衣間。”秦煦摸著手機,偷偷的發了個定位。
“這是我的房間。”馮友青拔了卡,將門反鎖。“你可以換衣服了。”
“萬雪呢?”秦煦看著馮友青一步一步靠近,惡心極了。
馮友青搖搖頭,“就憑她,哪能管的住我。”
“她要是知道你這樣,她會對你很失望。”秦煦捏著衣服,“那我換衣服你不該回避一下?”
“我打算替你穿上。”馮友青笑得十分開心,“我感覺你一個人穿不好。”
草了。
怎么遇到個變態。
“你離我遠一點。”秦煦將枕頭砸到馮友青身上,“我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我肯定比你男朋友更加疼你。”馮友青摸著下巴,“他滿足不了你的,但我可以。”
真是迷之自信好吧。
馮友青一臉猥瑣的走近秦煦,手里拿著什么絲巾估計是等下要把秦煦綁在什么地方,他很沉醉的說:“憑直覺,你的男朋友看上去很挑剔,如果他知道你和我發生了關系,應該會立刻和你分手…”
面對這樣的直男癌智障秦煦也不好反駁,至少現在這個智障好像滿腦子都是應該對自己如何下手的想法。
秦煦和他周旋著,盡可能拖延時間,找機會逃出去。可馮友青似乎有所察覺,直接抓住秦煦,往她嘴里塞了毛巾,把她的手給綁起來,“從小我爸教育我,得不到的東西要去搶。”
搶個毛啊,得不到去搶你該坐牢啊。
秦煦趁他不注意猛地踢了他大兄弟,跑向門邊,由于手被綁起來,她只能一遍一遍的撞門,好讓外面注意到這。
馮友青從地上爬起來了,嘴上帶著一陣一陣的咒罵,相當難聽。
他一把摁住秦煦,貼著她的耳朵說:“沒人可以救你——”
房門突然轟的一聲,好像是門外什么人在踹。
馮友青停下來,站在門邊問:“什么神經病壞老子事?”
房門幾乎是一瞬間被踹開,怒目圓睜的段霖穿著很正統的西服,領帶有些松散,一看就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趕過來的。
“草。”段霖罵著,“你想死嗎?”
氣勢洶洶,他要是配個墨鏡和金項鏈,就是大哥大了。
段霖瞄準馮友青那個猥瑣男,畢竟和易楷相比,他的武力值都一直在線,所以專業的散打讓馮友青還沒一會就嘴角流血鼻孔冒血,看得出來段霖的小目標是讓他七竅流血。
想到馮友青剛剛兩只手都碰過他的心上人,段霖更加生氣,他扭過他的手,咔擦幾聲,秦煦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秦煦感覺自己在看一個野獸一點一點的銷毀來到它領地的入侵者,慢慢的,折磨致死。
馮友青戰斗力太低了,作者用幾行字就把他擺平了。)
“唔唔———”秦煦不能讓他打了,吸引段霖的注意。
聽到聲音,剛剛已經紅了眼的野獸頓時溫順了不少,他停下手,踩在馮友青身上。
他把秦煦的絲帶和毛巾從身上拿開,一時半會沒有控制住,擁她入懷:“對不起…我應該一直陪你…不應該開會。”
秦煦本來還有些害怕,看他犯錯的樣子,特別像小學生沒帶作業時的慌亂,所以,她很輕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反而給他一種安慰。
“…原來你說你開會,真的是開會啊。”
段霖瞧她和平時一樣,一點也不像剛剛差點栽到猥瑣男的手里。
“你都不怕的嗎?”
秦煦突然害羞,低下頭,說了一句話。
“因為我給你發信息,我相信你會來。”
這個女人也太會撩人了。
段霖腦子里突然沒頭沒尾的冒出來這一句話,沉浸在名為秦煦的溫柔鄉,走不出來。
——我相信你會來。
所以我來了。
他看的著迷,吻了上去。
秦煦有些驚愕,沒有料到畫風會是這個走向。她沒有躲,給足了蜻蜓點水的段霖,滿分的勇氣。段霖得償所愿,拉著她的手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
感受著她的體溫。
她的氣味。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