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敏有些悶悶不樂,她抿著嘴唇勉強說了幾句夸獎的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畫給拿下來撕掉了。
實際上她很不服氣。
余菲她爸爸媽媽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父母沒有一個人的文憑是高中以上的。
家里還有一個上高三的哥哥,一個上大學的哥哥,就是這樣的家庭,竟然還出現(xiàn)了一個美術(shù)生。
反觀她的媽媽,重點美院畢業(yè),父親是個留洋回來的建筑設(shè)計師,她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比余菲差,可是在學校里她的作品永遠不能出人頭地,老師也從來不會夸獎她。
下節(jié)課是國畫,余菲去打水了。
等人一走,郭敏就悄悄的來到余菲的作品前仔細觀摩。
最后內(nèi)心諷刺道,“投機取巧。”
可她忘記了,有些東西只需要一點的天賦,加許多的勤奮,才能出現(xiàn)很好的表態(tài)。
一貫的注重于天賦,把勤奮拋在最后,多半都會從高處摔下來。
天菏如計劃中的一樣出現(xiàn)在了一條僻靜的巷子里,他是有備而來的,能夠算到未來的他,預(yù)知能力也是很強的,操控靈氣也是信手拈來,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接近機會。
這時巷子里突然走來三個人,三個人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學生,手上抽著煙,眼神惡劣。
其中一人手上拿著手機急急忙忙地說著話,詛咒著電話那邊的人。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管你威脅還是殺人,把錢給收上來就好!”
中間那人嚴肅的說,橫沖直撞地往前走。
天菏提著水果給他們讓路,但巷子實在是太小了,還是被其中一個男的撞倒在地,蘋果,梨子香蕉滾得一地都是。
“艸!”其中一個紅頭發(fā)的男的很不爽地把蘋果踩爛,扭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白衣青年,說:“你他/媽是沒長眼睛嗎!”
天菏被他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明明是個高中教師,卻長得像個大學生,還是那種白白嫩嫩干干凈凈,看起來成績就很好的學生。
像他們這種混來混去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天菏這一類人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一筆勾銷?”那紅頭發(fā)的男子說,“看你穿的還是品牌衣服,把錢拿出來,老子就放你一馬。”
天菏在這三個人的微怒表情之下,慌慌張張的伸進衣服口袋里,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順帶著一條紅繩露了出來。
紅發(fā)男子伸手去抓錢,天菏怕他把玉佩也拉走,趕緊搶了回來。
“這個這個不能給……”
“拿來!”紅發(fā)男子伸手去搶,見這男的不給,直接在他脆弱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等人疼得彎腰站不起來,掰開對方的手指把玉佩拿了出來。
在一旁沉默的黃軍看不下去了,“適可而止,李新,快點兒趕緊走。”他們一天都很忙,可沒時間在這里打劫普通人。
“這玉佩看著就是個兩元店里買的破爛貨!”李新氣的直接破口大罵,他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玉佩,結(jié)果就是一個塑料玉佩,而且還是很老舊的款式,氣得想吐血。
他把玉佩摔在地上還踩了幾腳,正準備走,卻發(fā)現(xiàn)老大停了下來。
楊明瑞目光像針扎一樣看著地上的玉佩,腦海中的記憶翻涌出來,他把玉佩撿起來擦干凈,翻到佛像的背面,果然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雕刻字跡。
明。
天菏這時候捂著肚子站起來,他看著身高挺拔完全超過他一個頭的楊明瑞,又不敢直接去搶他手上的玉佩,只能哀求著說:“拜托了,這個東西不值錢的,他對我很重要,我把錢都給你們了,可以把這個給我嗎……”
然而話音一落,楊明瑞把玉佩直接放進了褲口袋里,完全沒有要還回去的意思。
他看著青年臉色一沉,腦海中一個小孩子的樣子漸漸和現(xiàn)在的青年重合。
他們都是雙眼皮,左眉毛眉峰都里有一顆痣。
他說:“這玉佩給不了了,而且你也走不了。”
“什么?”天菏轉(zhuǎn)身想跑,卻被他一把撂倒在地,還不明白要發(fā)生什么,就被打暈了。
黃軍和李新都是一臉懵逼地看著整個過程的變化。
“老大你你把他打暈了干什么?你還抱他干什么?”李新覺得自己的三觀都毀了,他們一向雷厲風行的老大既然把一個路人給抱了起來。
雖然這個路人長得的確是眉目清秀,秀色可餐,重點是他是個男的呀!
在李新幾乎震驚的目光下,楊明瑞對著他們兩個說,“把地上的水果撿好,先回去。”
“哦……”李新只能不情不愿的把水果撿起來,提著袋子跟著老大屁顛兒屁顛的回家去。
實際上他們今天是要去收錢的,那些家伙不還錢,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要去好好的威脅一番,順便看望一下那個獨居的老人,拍幾張照片去威脅那個在外打工的男子。
實際上那小子奉獻的錢特別多,他們可不忍心放棄那條大魚。
幾個人居住的別墅在FY市富人區(qū),這里的房子隱蔽性很好,環(huán)境也優(yōu)美,重點是旁邊緊挨著的就是高樓大廈的小區(qū),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富人區(qū),都隱藏在了漂亮的環(huán)境之下。
李新看著老大把那個青年抱在沙發(fā)上放著,然后坐在青年旁邊,一直摸著那玉佩,沉默不語地看來看去,就像在看什么寶貝一樣。
最后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說:“大哥,你倒是吱個聲呀!你這樣搞/得我們很慌,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咱們也可以一起想辦法不是?”
黃軍也點了點頭:“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楊明瑞把玉佩收好,靠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熟睡的人,說:“還記得我小時候嗎?還沒有被東區(qū)的老大收養(yǎng)之前,我一直被一個大不了我多少歲的男孩照顧。他悄悄把家里的飯捏成團帶給我吃,給我衣服鞋子還有書看。生日的時候他還給我買了生日蛋糕,他生日的時候,我把攢下來的幾塊錢,去商店里買了一個保平安的玉佩,幾塊錢的那種。我渾渾噩噩的擔心他會不喜歡,可是他看到禮物的時候卻意外的歡喜,他說他很喜歡。”
后來沒過多久,他在一次暴亂中,被東區(qū)的老大收養(yǎng),被關(guān)進嚴密的管控中馴養(yǎng),就和那個孩子失去了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