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近他,就是為了替納蘭練兒報仇,給他帶來痛苦。
她以為,讓他愛上她,她是可以做到的。
可她似乎太蠢了,皇甫御是那樣冷血絕情的一個人,又怎會對誰有情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是她選錯了方式,自做自受,怪不了誰。
皇甫御聽完了她的話,久久不說話,眼里好像在沉默什么。
后來他問她,“你為了救他,不惜把你的陰謀告訴朕,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用你的仇恨作為交換,難道你就不擔(dān)心,朕會殺了你么?”
他的聲音,幽厲而冷峻,她知道,他想殺的人,從來都不會食言。
但從她決定報仇的那天開始,她便也想到了若報仇敗露的后果。她什么都不怕,死又何懼,可趙墨是她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了,她不能不顧他的性命。
她蒼憐而笑,往事不堪回首,多少個夜里,她都想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的心里,回到……只有他的往昔……
可年華不易,從她踏入皇宮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回不到他的過去。
她雙眼迷蒙,聲聲澀,“他是這世上,最呵護(hù),最疼愛,最懂我的人。”
正是因為這樣的趙墨,她才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一個人偷偷進(jìn)了宮,因為趙墨是絕對不允許她以這樣的方式去報仇的。
可她沒想到,趙墨竟也會獨(dú)自行動,要取皇甫御的性命!
如今事已至此,皇甫御想要她的命,她也認(rèn)了。
皇甫御信守了承諾,放了趙墨出宮,可他,卻不會放過她。
他把她禁足冷宮,留了狠話,“若你敢逃出宮去,朕一定會海捕文書天涯海角的找到你,追抓趙墨,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yáng)灰。”
她知道,以他的手段,一定會說到做到,所以她壓根不會有這種妄想。何況冷宮到處,白天黑夜,都有監(jiān)視她的暗衛(wèi),她是連出冷宮一步,都有千只眼睛謹(jǐn)防著,她想逃,是萬無可能。
如今她最關(guān)心的,是趙墨的傷勢,他一個人負(fù)傷出宮,也不知他恢復(fù)得如何了?
在冷宮待了漫長的一個月,阿寧以為皇甫御已將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卻不想他大半夜跑到冷宮,粗魯?shù)膶⑺频酱采希挂獜?qiáng)辱她!
她更加恨他了,實在惱怒,亂打他寬厚的后背,“皇甫御,你快住手。”
他仿若不聞,瘋狂的親吻著她,她拼命的掙扎著,如今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屈身與他。
但他動作兇猛,一只手就將她的手鎖在頭枕上,另一只手瀕絕了溫柔的扯開她的衣服。
她又疼又怒,急了,一口就咬在了他脖頸上,咸澀的血味一霎那便融入她口中。
皇甫御吃痛,他俯身望著她,雙眸瞇緊,掌拳死攥,青筋根根暴起,像被激怒的一頭獅子,恨不得吃了她。
她口角殘余著他的溫血,看著他脖子上被她咬出的牙口,寸寸熱血從其中冒出,有些恐怖。
“你……”
他情緒繁重,皺緊的眉頭似在隱忍什么,手捂住脖子,起身掀門離開,一股陰涼的風(fēng)隨著砸門的聲音趁勢吹了進(jìn)來,讓她不寒而栗。
很多日后,皇甫御讓人把她叫去了明宣殿,到了那里她才知,幾日前,贏國送來了五個美女。
他衣襟敞開好多,健碩的胸肌沉起沉伏,他面無表情,慵散的坐在地榻上。
他身邊的兩個美女,露肩坦臍,穿著暴露,只用水紅而柔軟的紗巾圍遮了上下身的隱秘部位,她們環(huán)坐他身邊,妖艷媚惑,小指輕勾的就把酒送到他嘴邊,他精致的喉結(jié)一動,美酒就貫穿他體內(nèi),融入他身心。
另三個妖柔的美女,在殿中央傾媚縱舞,纖細(xì)火辣的身材勝似水蛇腰一樣妖嬈多姿,欲露不露的肌體,令人不盡遐想,撩撥男人本能的蕩漾。
阿寧不經(jīng)意間,竟覺得十分刺眼,可皇帝身邊,自古以來,女人本就無數(shù)。
她人到了,皇甫御裝作沒看見,她只好在一邊站著,沒上去打擾他的興致。他一直作樂到了晚上,也沒說把她叫來的緣由。
天愈來愈黑了,他只留了一個美女在他身邊。
阿寧真的沒想到,皇甫御讓她來,竟是要她看他的丑態(tài)!
他的所作所為,還真是顛覆了她的所思所想,他竟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讓人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