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文軒青身旁站的并非劉錦陽，而且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子。

師嚴嚴當即心下了然，這就是影子說的鶯歌吧。

“今日顧大人身邊竟有美人作伴，可讓文某大開眼界。”

朝中上下誰人不知，顧長安是個不進美色的人，如今見他身邊站著美人，的讓文軒青心里竟然有些嫉妒。

“文大人身邊也不缺美人呢。”師嚴嚴微微掩面一笑，看向文軒青身旁的女子。本以為沒什么，可這女子的穿著打扮，都讓她覺得有點怪怪的。

文軒青看了一眼一旁的鶯歌，眼里的得意絲毫都不遮掩，“鶯歌作為府里的姨娘，自然是喜歡什么，本大人就給她買什么。從不會缺她要”

“原來是姨娘啊，文大人對你可真好。”師嚴嚴心下一笑，看向顧長安沒有說話。

“顧某還有事，就不叨擾文大人了。”顧長安不喜文軒青盯著師嚴嚴的眼睛，只想快點和他們分開。

“告辭。”

師嚴嚴行了一禮，鶯歌也規矩的回了禮。

看著他們走遠，鶯歌柔媚無骨的身體又靠在了文軒青身上，聲音嬌媚道：“軒哥哥可是看上了那個姑娘？”

“怎么會。”文軒青把手溫柔的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摟在懷里。原本他對鶯歌并無太多喜愛，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可是有一天……

“大人，你看鶯歌的打扮，好看嗎？”

“倩奴。”文軒青從椅子上一下站了起來。眼前的人，像極了倩奴的影子，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有幾分梁倩奴吳儂暖語的味道。

“鶯歌，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不錯，可是你怎么能穿這樣的衣服。被夫人看到了我可不求情。”文軒青恢復了理智，復而坐在椅子上看起了事務。

“大人，奴婢知錯了。”鶯歌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那委屈樣子一時讓文軒青有些心癢癢。

“你，叫我一聲軒哥哥試試。”

“大人，奴婢不敢。”

說是不敢，鶯歌卻自己站了起來，一下倒在椅子上男人的懷里，一雙眼睛笑里含春的看著他。

“你啊。”

鶯歌進退有度，有時大膽，有時乖巧。文軒青在她的臉上輕輕刮了一下，任由她躺在懷里，繼續寫起了明日要上班的文書。

見他專注力不在自己身上，鶯歌原本笑意盈盈的臉龐一下松了下來。眼里只有無盡的冷漠與不屑。

……

師嚴嚴和顧長安在街上閑逛著，正巧跳大神的隊伍迎面而來，熱鬧聲不絕于耳，兩人即便挨在一起也有些聽不清之間的談話。

師嚴嚴突然腳下踉蹌幾步，心臟處猛的傳來一陣絞痛，臉一下沒了血色。

“你沒事吧。”在顧長安的方向看來，她只是不小心被人撞到沒有站穩。

“沒事。”師嚴嚴努力讓聲音平靜下來，背對著他隨手抓了身邊一個攤位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我喜歡這個，你幫我付錢吧。”

“好，我的榮幸。”

顧長安掏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攤位上，“不用找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攤主是個年邁的老爺子，一雙眼睛早已渾濁不堪，他不知道怎么辨別貴人們的衣服，他只知道花錢大方的，就是達官貴人。叫大人準沒錯。

“不用謝了。”顧長安心情大好，這算她開口要的第一個禮物吧。

“那你有沒有”禮物給我？

顧長安轉身，話音還未落地，身邊哪里還有師嚴嚴的影子。

放眼望去，滿大街都是差不多的女子，帶著面具，衣服在燈光下顏色也是千變萬化，根本無法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