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顧長安醒了就看見一個女子坐在他身邊,不由得向里面挪了一下,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喂,我姐姐好心救你,你這樣是做什么?嫌棄我姐姐嗎?不識好人心。”白凌雨的語氣依舊是那樣招人煩。
“原來是姑娘救了我,多謝。”
顧長安起身下了床,對她行了一禮。
“夫君再說什么話呢。你我本是夫妻,不必這樣客氣。”
“夫妻?”顧長安愣了,他成親了?他努力的回想,腦子里卻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來。
“姐姐。”
“噓。”白凌云拉過白凌雨,示意她出去。
趴在房頂的云刺看著這一切,心里罵了一句卑鄙小人。
……
“太過分了!”白雪聽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要去揭穿她,看她還有什么臉面留在京城!”
“別。”云刺趕緊拉住她,解釋道:“我早就想過去大人面前揭穿她,可是大人誰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我們這些舊人了。”
“舊人?”師嚴嚴的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了起來,這個事情應該比云刺說的還要有些復雜。
“我,師姑娘,白雪姑娘。大人通通不記得了。而那些不喜歡師姑娘的人……他都記得。”
“不喜歡我姐姐的人?姐姐你得罪什么人了嗎?”白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白家和顧家的人罷了。”師嚴嚴的聲音冷的如臘月寒冬,讓云刺不寒而栗。他就知道,找師姑娘準沒錯。
“云劍還在他身邊?”
師嚴嚴抓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方才云刺并未說顧長安不記得云劍了。
“我見大人被騙,我便連夜趕回來,與云劍商量。最后我們決定他留在大人身邊保護大人,同時和我里應外合。”
“云刺!干得漂亮!”
“姐姐,那個姓白的,也太過分了!”
“不止他們。”師嚴嚴喝了口醒酒茶,道:“還有顧家那幾房,也脫不了干系!”
“我就知道,二夫人,三夫人就是見不得大人被重用。”云刺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隨即反應過來向師嚴嚴賠罪。
“換做是我,我也這么生氣。”師嚴嚴微扶了一下,“你這幾日就住在這里,白日里你盯著白凌云的一舉一動,晚上向我匯報。”
“是。”云刺領了命,馬不停蹄的向顧家趕去。現在那個白凌云還住在府上,他的看好大人不要被她迷惑,做了傻事。
“姐姐,那我怎么辦。”
“明日賞花宴,你去……”
她在白雪耳邊說了許久,白雪的表情也隨著她的話由陰轉晴。
師嚴嚴看著地上那樣酒壇子,不禁啞笑,心道:顧長安,你可得給我守身如玉啊。
在書房里寫著奏折的顧長安連打了幾個噴嚏,明明太陽都已經出來許久了,他還覺得背后涼嗖嗖的,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但他又不害怕,還覺得……暖暖的?
我是瘋了吧!顧長安吐槽了自己一句,索性扔了筆,躺在了軟榻上,思考著自己的事。
聽白家姑娘的語氣,他是十天前失憶的。那為何他什么都記起來了,偏偏不記得白凌云和他成過親?可是白家顧家都說他們成親了,應該不是撒謊吧。顧長安一時間陷入了苦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