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益清夫婦難得一起休假,兩人剛想要一起出去逛逛街,享受一下久違的假期,卻接到了學校的電話,于是就有了周益清夫婦慌張地趕到學校的場景。
一路上,趙姝忍不住胡思亂想,她感覺張馨的語氣很沉重,不會是然然出事了吧?
周益清到底是個男人,又是個醫生,他拍拍趙姝的肩膀,讓她淡定一點,說不定就是打個架,闖個小禍。
校長辦公室里,校長、主任、張馨都在,趙姝一見到他們這樣嚴陣以待,心里便升起一絲緊張感,周益清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
張馨見他們過來,連忙起身迎接他們進來。
“張老師,是不是我們家周蔚然惹什么事了?”趙姝緊張地拉著她的手。
“你們先進來再說。”張馨把他們倆帶到會客沙發那兒。
張馨見他們坐下了便接著說:“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柏培民校長,這是我們的教導主任谷毓祥。”
“知道,知道,柏容與爸爸嘛。”趙姝急忙應道,周益清上前和校長主任握了握手。
柏培民因為兒子和周蔚然走得近,自然也是認識他們的。
“不知學校這次請我們夫妻二人前來是否是我兒子惹了什么事?”周益清作為男人,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柏培民看了一眼谷毓祥,后者立馬領會,便清了清嗓子道:“兩位家長,在告訴你們事情之前,希望你們先看一樣東西,但是我先聲明,請二位看完不要激動也不要去怪孩子,我希望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問題,由于事件的特殊性,還希望二位保密,即使是周蔚然同學。”
周益清愈發奇怪,學校找家長必然是為了孩子,還有什么事是不能讓孩子知道的。
他們再三保證之后,谷毓祥遞給他們一封匿名信。
夫妻倆在看完之后一臉不可置信,面面相覷,趙姝抬頭,“我們家然然怎么會……”
周益清臉上也有點不大好看。
早戀沒什么,可是戀上老師,在他們看來,這就有點嚴重了。
“趙女士,您別急,其實這種現象雖不多見,但是也屬正常,只要加以正確引導,效果還是不錯的。”張馨耐著性子解釋著。
周益清看著手里的匿名信,對于自家兒子喜歡自己的老師這種事還是有點懵。
“我想請問一下,學校現在是有什么解決的方法了嘛?那位老師怎么說的?她知道周蔚然對她有這樣的心思嗎?”周益清回過神,便開始關心自己最想知道的。
“我們老師本來是定于一個月后結束課程的,當然,這并不是因為周蔚然這件事,她本來就是我們老師推薦的代課老師,但是因為這封匿名信,她已經主動申請提前離職!她再三請求匿名信事件非公開處理,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學生的學習和生活。”柏培民解釋著。
“這樣會不會對人家老師不太公平?”趙姝插了一句,既然主動離職,那人家老師對于然然的喜歡可是一點也沒回應,萬一耽誤了人家前程可就不好了。
張馨笑了一下,這種事如果放到其他人頭上,估計早就跳出來了,鬧得兩方都不好看,而趙姝此時卻還能為老師著想,并不是一味指責,實在是難能可貴。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老師本來就只帶一個學期的,后來因原先的老師辭職了,她才留了下來,前陣子,我們已經招聘了一位新老師,本來想他跟著小謝老師后面熟悉熟悉的,但是出了這樣的事,她只能提前離職了。”
趙姝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那就好,就算這位老師不離職,學校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估計最后也只會是這個處理結果。
“這件事情本來我們自己在保證不傷害學生的前提下也能解決好,但是鑒于他還沒有成年,監護人還是有知情權的,這件事說起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我們希望家長回去以后還得密切觀察學生的情況,及時開導。”柏培民的話讓夫妻倆稍稍放下了心。
“謝謝柏校長,謝謝。”周益清夫婦連忙致謝。
“不過還有一個,周蔚然本人也是知道匿名信的事,我個人建議你們還是不要說破的好,這個時候孩子正值敏感叛逆期,這種事不好打壓,只能開導。”
張馨耐心地分析給他們聽,她知道趙姝脾氣有點火爆。
聽她這樣說,夫妻倆當然是點頭同意。
最后,兩人一番感謝客套后便回家了。
晚飯時,柏容與沒有和周蔚然一起去食堂,而是去了校長辦公室。
柏培民看向來人,笑了笑說:“滿意了?”
柏容與毫不拘束地坐下來,“您滿意就好。”
“哎,不過你怎么知道會有匿名信?”柏培民有點奇怪,兒子都會料事如神了?
“我不知道有匿名信,我只是提醒您唄,這種事又不是沒有出過,但大多都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樣安靜的解決不是更好?”本來也沒什么,況且,喜歡一個人并沒有錯。
柏培民嘆氣:“哎,可惜了小謝老師這么好的人才。”
柏容與有點哭笑不得,“說的好像是學校逼著她離開一樣,她是吳老師推薦過來的,您心里清楚這里是留不住她的。”
柏培民點點頭:“也是,你那個小同學怎么樣?聽你勸嗎?”
柏容與:“沒事,估計得要一陣子吧,別擔心,有我呢。”
“那就行,我對你的行事風格還是很認同的,比較靠譜。”
柏容與嘴角一抽,“不知是夸我還是損我。”
柏培民聽的一樂,放下手里的東西,“得,和我去食堂吃飯吧,被你媽知道還以為我給你餓著了。”
“我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嗎?”柏容與好心情的應了一聲。
結果,看見父子倆同框的學生又八卦了一次,這兩人可是難得同框,大家都在討論,一般不都說兒子像媽嘛,可他們校長和柏容與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就連那性子都像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