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還以為是沈老板在給你找票呢。”Atlas對于公司的八卦多少有耳聞,有意調侃她。“沒想到你在這跟我談生意經呢。怎么說,你手上的票賣還是不賣?最高給你四千一張。”
“不賣不賣。”萬一,真是沈嘉辰重金求回來的,那可不虧大了。
這事回頭還是要批評他,三千的票不買非要買五千的票。兩張那可是一萬,荊楚想想都肉疼,像沈嘉辰那樣用錢謹慎四處蹭飯的人,更應該要心疼到胃穿孔才對。難道真是對真愛上心了,荊楚想著想著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
晚飯的時候,荊楚問沈嘉辰家演唱會門票從哪里來的。預想的答案已經在心中飄過一百遍,荊楚的心理防御攻勢已經可以抵御被求婚后哭得一塌糊涂的狀況。
可是沈嘉辰卻只是云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孟抒給的。”
什么情況?說好的招商聯盟出票呢?說好的卓越國際收票呢?說好的三千五千呢?說好的感動自己、發誓要好好愛沈嘉辰呢?
“多少錢啊?原價二千四兩張?”荊楚嘿嘿笑著問他。
“說是大幾千吧,反正還沒給錢。”沒給錢就拿到票了,果然不心疼。
吃完飯,荊楚找唐栗聊天。“孟抒哪來的演唱會門票,還能給沈嘉辰兩張。”
“一校友在體育館工作,給了他兩張,還沒捂熱呢,就被沈嘉辰拿走了。孟抒讓他按市場價給個四千。你猜你們家那位怎么說?”
“怎么說?”
“他說:我怎么知道你這票是不是真的,等我驗完是不是真的,再跟你談價錢。”
果然,沈嘉辰就是沈嘉辰啊。
洗完澡,荊楚狗腿地跑過去給正在看文件的沈老板捶背捏肩。“沈總為了門票四處奔走甚是辛苦啊,欠孟老板的人情得記得還啊。”
“不用,大學那會,阿蘊的歌友會,他找我要票,我給了。今天這事算是他還我的。雖然受益者都是一個人。”
荊楚想了想,“記起來了。那會,我去找你拿票,你還說我長得像阿蘊呢。”
荊楚忽然來了興致,從沙發后面繞到他懷里,滿懷期待地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和阿蘊同處一室,你會分得清我們誰是誰嗎?你說會不會,拉錯了手,就直接吻上去了。”荊楚越說越激動,口水噴了沈嘉辰一臉。
沈嘉辰也不嫌棄,先把小腦袋撥弄過來親了一口,才回答她:“就算我認錯了,阿蘊會不知道,她樂意和一個陌生人親密接觸嗎?你也不看看他的緋聞男友都是什么水準的。”
“說得也是。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易澤言把我當成了阿蘊,那我一定迎難而上,毫不退縮。完了,再安慰下影帝,沒什么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嘛。”
“是嗎?我剛掐指一算,你這輩子估計跟他沒啥交集。”說完放下資料,把荊楚的小腿從褲管里擼出來,拍了兩下,“你這狗腿子估計也經不起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