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終于出現了。他小跑著過來,就像以前打完他最愛的籃球賽后會乖巧地跑向荊楚一樣。
荊楚指了指頭頂的廣播,“它找你好久了。”
“是嗎?”他笑著把她的手機遞給了她。“男廁所里有些女孩子,我等了一會才進去找,還好沒被人撿走。”
荊楚接過手機的時候,屏幕亮了一下,顯示有新信息,是沈嘉辰的,告訴她已經到深圳了。
“你們在一起了?”于理問她,笑得有點勉強。他應該也看過這條信息了。
“是啊。”荊楚照實回答,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剛在一起不久。”
于理點點頭,不再說什么。
兩個人驗票進去,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于理才問她:“我們分開時候,你問我的問題,我也問你一遍,我們之間有沒有第三者?”
荊楚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但是他的意思很明顯。荊楚忽然想起,方則之前說看過于理和一個人對峙的,好像就是沈嘉辰。
“沒有。”荊楚的沒有是真的沒有,可是當年于理的沒有,她覺得是有。
“好。”
下了飛機,兩位帥哥邀請荊楚一起吃晚飯,荊楚委婉地拒絕了,她還要趕著去看阿蘊的演唱會呢。還有,沈嘉辰已經等她太長時間了。
本來以為沈嘉辰會等得很不耐煩的,沒想到,他在肯德基里,一邊看資料,一邊舔甜筒,愜意得不得了。
荊楚走過去,敲了敲桌面,故作生疏地問道:“先生,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沈嘉辰皺了皺眉,抬頭看到是她,眉頭舒展開來,下意識地伸手去握住她。“上一次等這么久,還是在BJ的時候吧。”
是啊,荊楚還能冷嘲熱諷地問他:看大媽們跳廣場舞看得很起勁嘛。
“等下干嘛?”沈嘉辰看了看手表,“演唱會應該快結束了。”
“也許還能聽兩首歌呢?”
“那行,打個車過去吧。”說著起身準備收資料,發現手里還有個甜筒,塞到荊楚手里:“吃吧,我幫你捂了好久了。”
是挺久的,就只剩下一個筒了。沈嘉辰日常如此摳門,怎么也不像是那個能拿出十萬塊砸到醫院的人呀。荊楚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了。
等兩個人趕到體育館的時候,阿蘊已經唱到最后一首歌了。
如荊楚所愿,是那首《禮物》。
在BJ分別的場景一下子涌現出來,荊楚想想都特別心疼那個時候的自己,當時是真不舍啊。
“咱們還進去嗎?”沈嘉辰走在前面,看她沒跟上,轉身問她,這才發現她眼眶紅紅的。
“怎么了?”
“你把我甩掉的那天,廣場上也放著這首歌。你還說了句特別應景的話,說什么你過來送我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是嗎?當天是你甩了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BJ吧。”
沈嘉辰把荊楚拉進懷里,給她擦了擦眼淚。
“你還背著我做了很多事對吧。你找于理談過話,對吧。我媽住院,你偷偷存了三筆錢對吧。”想了想,還要說什么的,好像又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