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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寫完這張試卷就去談戀愛

第八章把他支走讓大家好好訓練

男生好一點,有的女生受不了,兩眼一閉就昏過去了。

陸遠澄跟著教官去看別班訓練的時候恰巧有個女生就倒在他面前。

陸遠澄下意識后退一步,然后松了口氣:還好沒被砸到腳。

教官蹲下去看了下,“她暈了,先背去醫務室吧。”

許久沒見動作,教官扯了扯陸遠澄的褲腿,仰頭看著他:“愣著干什么?叫你呢。”

“哦,好。”陸遠澄彎下腰,等教官把那暈倒的女生放上來。

“好了,你們繼續訓練吧。”

本班的教官不樂意:“喂,老王,我們班也有男生,讓你們班的男生背過去算什么事兒啊?”

教官挑挑眉:“這不把他支走讓大家好好訓練嘛。”

陸遠澄旁邊還跟了一個女生,一起到的醫務室。

校醫是個中年婦女,目善眉慈。

陸遠澄把她放在醫務室的小床上,“校醫老師,她軍訓暈倒了,麻煩您幫忙看一下怎么回事兒。”

“哎呦,又是軍訓,就不能輕松一點嘛。”

陸遠澄抿嘴笑了笑。自覺走出去,一個男生,說來也不方便。沒有得到情況,他也沒敢回操場去。

好一會兒,另一個女生才出來把他叫進去。

校醫已經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陸遠澄問:“怎么了?”

“她貧血,身體素質有些差。”那女生道:“我先回去跟教官說,順便幫她買點吃的,麻煩你在這里照顧一下她好嗎?”

這些事不是應該我來然后你陪著她嗎?

陸遠澄:“好。”

那個女生走后不久,躺在床上的女生就醒了。

“誒,你躺著吧,躺著舒服點兒。想要什么我幫你。”陸遠澄忙道。

“謝謝你啊,陸遠澄同學。”

“......”陸遠澄問:“你,認識我?這不公平,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元雅琪。”

元雅琪說話時微微低著頭,語速有點不太自然。

相較于陸遠澄就輕松多了,“是風雅頌的雅,琪花的琪嗎?”

元雅琪抬頭驚喜地看著他,然后點點頭:“是的。”

“挺好聽的啊。”

“謝謝。”

跟陸遠澄此人待在一起,只要他不故意,就不會冷場。如果對方是女生就更加不會了。

他又問:“你是幾班的啊?剛剛沒注意看。”

“我是......九班的。”

“九班?那跟我們班不是很遠啊,有空來玩兒。”陸遠澄起身給她倒了杯水,放進她手里,:“你剛才冒冷汗,喝點兒水吧,暖暖身子,暖手也可以。”

元雅琪看向他,發現他在笑,就像陽光滲入了笑容,暖到心坎里去。

他那張本就不平凡的臉,笑起來臥蠶十分明顯。臥蠶上一顆黑晶色的美人痣出挑,但又不突兀,似乎天生就應該長在那里。妖艷且明媚。

陸遠澄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就像傳說的那樣,有臥蠶的人笑起來都特別暖。

但他又不是故意的。

元雅琪道:“謝,謝謝你。”

“不謝。”

一問一答,倆人聊了挺久的。

直到另外一個女生回來陸遠澄才走。

回到隊伍,馬上又是新一輪的軍姿。

陸遠澄懊惱,自己應該在校醫室多待會兒,吹吹空調。

一整個上午,陸遠澄哪有時間整何安予,被曬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這真特么的太能折騰了。

但,最后他還是害了何安予一把。

中午準備吃飯前,教官問:“怕臟的出列。”

那些不愿意坐操場地板的紛紛出列,剩下隊伍里的沒幾個,何安予不想出列的,陸遠澄在后邊偷偷推了她一下,她一條腿邁了出來,不敢收回去,于是出,出列了。

教官道:“好!怕臟的留下來幫忙收拾一下操場上的垃圾,剩下的去吃飯。”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

陸遠澄臨走前朝何安予笑了一下,挑釁的意味十分明顯。

何安予氣得磨牙,但只能看著他轉著帽子遠去的背影,轉身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

是有規定不能亂扔垃圾,但是結束的時候可以將垃圾留在原地,有同學會去帶走。何安予很不幸,成了“有同學”中的一員。累半天還得收垃圾。陸遠澄想跟誰過不去起來就是這么沒有理由,不講道理。

不過他是怎么知道出列一定不是好事的?

軍訓一天回來何安予快要瘋了,家里還沒人。看來何主任他們又是夜班啊。

攤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何安予進廚房把昨天剩下的湯放進微波爐,轉身上樓洗澡。

自己都快要忍不了自己了。幾乎站了一上午軍姿,中午在班里趴了一會兒,下午繼續,全身酸得跟機械一樣僵硬,不僅這樣,還出一身汗,衣服和頭發風干了又濕,露出來的皮膚曬得發紅,感覺全身都是鹽巴。

平時洗澡最多半小時的何安予今天多洗了半個小時。下到廚房的時候,湯還燙的要命。

沒有別的人在家,何安予就是這么一頓含含糊糊地過去。她不會做飯,煲個飯能煲成粥,煲個粥又煲成飯,連炒雞蛋都能炒出火。真的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他們家除了薛醫生,一個都不會做飯。

薛醫生不在,全家靠外賣。何安予今天懶得找地方吃,懶得點外賣。旺仔小饅頭就像曾經陪伴她度過無數個懶惰的夜晚一樣上了餐桌,就著板栗烏雞湯吃。

記得何主任曾經問過:“囡囡,你這么挑食以后一個人生活,準備做什么給自己吃?”

何喬希:“她啊!一箱零食比什么都強。”

何安予瞪了半斤八兩的何喬希一眼,認真道:“我會找一個樓下有餐館,大型商場,肯德基,麥當勞……”

何主任一筷子敲她手上,“你給我好好吃飯,別亂吃外面那些東西。”

某何主任似乎忘了,就是他天天把何安予往外頭餐館面館帶,手把手教會何安予點外賣,總是給何安予買各種小吃零食的。

小時候,只有她跟姐姐在家那會兒,何喬希也沒少帶她去吃百家飯。這么說搞得好像是何安予帶壞他們一樣。

亂七八糟想了一通,一餐也過去了,今天沒有作業,何安予打算去“串門”,好好“拜訪”她的鄰居。想到這,竟然一點都不累了。

陸遠澄家和她們家一樣,穿過一個院子才到客廳那邊。

何安予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香味,濃香,香味里似乎夾雜著鮮和甜。不自覺就加快了步伐。

“你是狗嗎?聞到香味就過來。”透過玻璃櫥窗,陸遠澄看見何安予,滿是面粉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

“你才是狗,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安予來啦!我剛還叫遠澄過會兒喊你過來呢。”站在陸遠澄身后攪著餡料老婦人轉過來把餡放在陸遠澄手邊,滿臉笑容,和藹又讓人忍不住親近。

“奶奶!”何安予趕緊跑進廚房,過去就是一個擁抱,當然不是抱陸遠澄,抱的是他旁邊的陸奶奶。

陸遠澄跟奶奶一起住在江北,算是個留守“大齡兒童”吧!他跟陸奶奶特別親,特別聽奶奶話。何安予也從小就喜歡慈祥的陸奶奶。

不得不說陸奶奶是個特別好的人,還特別會夸別人,專挑人家的優點夸,長得不怎么好看就夸白,穿得不好看就夸氣色好,大齡剩女就夸人緣好。而且做東西也好吃,經常分給街坊鄰居。總是把“吃虧是福”和“能吃是福”掛在嘴邊,整天見著誰都是笑呵呵地打招呼。

不只是這樣,以前何安予跟陸遠澄上幼兒園那會兒,她都是左右各牽著一個接上下學。何安予幾乎就是她一手帶大的。從小就跟著陸遠澄叫奶奶,親昵得很。

“奶奶準備了你們都愛吃的三鮮餡還有冬菇鮮肉餡,安予你呢就出去看會兒電視,好了叫你。”陸奶奶推著何安予出去,“快出去吧,等會兒弄臟衣服了。”

“聽到沒?別礙手礙腳的。”陸遠澄臉上有笑意,拿搟面棍敲了敲桌沿,看著她。

何安予看了看自己一身行頭,雖然怎么看都“休閑”,但她不準備去閑著,連帳也不算了,突發奇想就想學包餃子,她道:“我不,我想學包餃子。”

“就你?”陸遠澄仿佛發現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有點忍不住低笑起來,在何安予看來這簡直就是嘲諷。

“我怎樣?我肯定會好好學的。”何安予去洗了手真誠地看著陸奶奶,“奶奶,您教我吧。不不不,您收我為徒吧!”

陸奶奶笑著搟餃子皮,“這個啊,遠澄包得比我好看多了,就讓他教你吧。你看,奶奶的作用只有搟餃子皮呢。”

陸奶奶的動作非常快,說話的空隙已經搟出了好幾張。陸遠澄抬手捏起來,動作嫻熟,是有那么點好看。

他是北京人,雖然跟著奶奶住江北,沒怎么在BJ待過,但面食肯定會弄。就是第一次正視他的廚藝,有點不想承認。

被陸遠澄知道估計會氣死,當場手刃了她。是誰沒有大人在家的時候給她煮面條,做蟹黃豆腐羹,還給她弄蛋糕的,哪一餐餓過她?敢說不好吃?一般般?有點兒?還行?

“你求我啊。求我就教你。”陸遠澄笑得燦爛,欠扁地看著何安予。

陸奶奶不管這個,只要不打起來,就是相安無事。

“求你!”

答應這么快?!

陸遠澄眨眨眼:“叫師父。”

“你別太過分啊?陸遠澄。”何安予氣不過,可看著他一副笑瞇瞇又鐵定了不叫就不教的樣子,何安予屈服了,“師父......”

“什么鬼?我聽不見,不算。”

“師父。”

“大點兒聲兒。”

“師父——”

“行了行了,為師知道了,八戒。”陸遠澄往邊上給她挪了一個位置,笑得眼睛彎彎。一般惡作劇成功之后他就會這樣子笑。

何安予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順便把軍訓的仇一并報了。看他吃痛地彎下腰用手背艱難地揉腿,這才滿意。

“何安予!”陸遠澄吼。

“唉,在。”何安予端起餃子皮,認真地問:“師父,怎么包啊?”

陸奶奶全程就聽著,笑著,不打斷,不勸解。

廚房里吵吵鬧鬧的,陸遠澄一會兒嫌棄她手笨,一會兒嫌棄她包得丑,是個人都沒有食欲,一會兒別扭地夸她一小下“還可以吧。”“跟我比差遠了。”,過會兒又恨不得一坨面粉糊她臉上。

何安予總結:包餃子挺簡單得嘛!

陸遠澄翻了個白眼,看向渾身到處沾著面粉的某人:你確定?

最后何安予把餃子端到陸遠澄面前,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吃,陸遠澄夾起一個丑的不成樣子的在兩人眼前翻來翻去,嫌棄的表情表現得不能再明顯了,“這有毒吧?這視覺沖擊快趕上監獄里的極刑了。”

“哎呀,外表不重要,你吃吃看。”何安予蹲在陸遠澄腿邊,雙手攀著桌沿,眼睛冒星星似的盯著他的動作。

陸遠澄還是忍不住打擊她,“餃子的味道并不會因為你賦予了它丑陋的外表而有任何變化,還有,餡是奶奶調的,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說呢?大小姐。”

“浪費表情。”何安予的臉瞬間垮下,甩手起身進了廚房。

陸遠澄看幾眼她的背影,又看看筷子上的,面粉包肉?兀自地笑起來,閉上眼吃下去。

心里默念:百無禁忌。

第二天,軍訓繼續。

何安予昨天晚上在陸遠澄家玩到十點多才回去,吃完餃子,奶奶“夜生活”比她跟陸遠澄兩個年輕人豐富多了,出門聽說是學跳舞去了。

就剩下她跟陸遠澄,一起看重播好幾次的《公主小妹》?

陸遠澄一直都處于好奇,懵懂和思索的狀態。偶爾瞄幾眼一邊滿臉冷漠的何安予,繼續陷入思考。

畫面很詭異,但兩個人竟然看了一個多小時,中間沒換過臺。

對比柚子那種在街上看見個戴頭巾長得帥一點都瘋叫道明寺的女生,何安予簡直沒有少女情懷,但這一點并不妨礙她喜歡粉色。

陸遠澄更是完全搞不懂故事情節,腦子里全是問號,甚至以為男女主是兄妹。直至現在還想不明白感情是怎樣發生的。

教官到場前,陸遠澄點名路過何安予旁邊的時候,用手肘碰她,低聲問:“唉,大小姐,南風瑾和小麥到底是不是兄妹啊?”

何安予愣住,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好像不是。這不是青春愛情劇嗎?講愛情應該不是兄妹吧。”

“哦。”陸遠澄失望地往后面繼續點名。他推理一晚上的結果竟然是錯的。什么愛情劇,什么玩意兒啊?

沒有看前面,半路截胡,再以他這種思維,能看出個所以然才怪。

陸遠澄的表情很郁悶,似乎被難倒了。跟教官打報告的時候還有點分心。

“同學們,我們今天照舊,先站軍姿。”教官下令:“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

旁邊路過一個班,他們教官看過來說:“我們也先站半小時軍姿。”

王教官聽到,等他們班路過之后,“他們站30分鐘我們站45分。”

人家站半小時關我們什么事啊?

雷安克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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