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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寫完這張試卷就去談戀愛

第二十四章你理一下人家啦

自期中考試以后,窗外的女生數量明顯多了起來。

別問,問就是路過。

陸遠澄每次弄亂的桌面,一個課間就恢復整齊,剛開始還以為是何安予,結果何安予給了他一句:“你覺得可能嗎?”,陸遠澄徹底放棄這個想法。

他也沒有深究,物品丟就行。

后來演變成桌面老是多點東西,剛開始還是牛奶糖果資料書,然后就是明目張膽的寫情書。

發展成這樣,他不得不叫經常在教室的同學幫忙注意一下,千萬不要給任何人放東西。

不收陌生人東西!

初中的時候,那些女生甚至更大膽的也有,直接找他表白,含蓄一點的也會問個QQ手機號。

陸遠澄拒絕人喜歡拿年齡當借口,“不好意思,我還小。”

他對同學好是一回事,對于同學的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些情書都是悄悄扔掉,陳妄找他借抄,從來沒借到過。

高中的話,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生光明正大來表白。

就算所有都是悄悄進行的,這件事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了。

陳妄說他要是有這個人氣,就情書一封一封擺整齊,抽到誰就跟誰交往,不行再抽下一個。

歐楊平方一掌呼過去:“你個渣男以為皇帝翻牌啊?”

“高中不談戀愛一點都不青春。”

“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

“方方你善良一點。”

“我還沒直接說你長得丑呢。”

倆人打起來,陸遠澄看著,覺得自己找他們“傾訴”簡直就是個弱智的決定,跳下單杠說自己要回教室睡覺就徑直走了,也不管幾乎在操場打滾的歐楊平方和陳妄。

化學課。

化學老師是評講試卷最慢的老師,即使每一科都是挑他們學到的內容評講,根本就沒多少題。

何安予聽得昏昏欲睡,看見班里其他人的狀態也差不多,順勢趴下。

陸遠澄由于中午沒去打球睡夠了,這會兒還算精神,玩心頓起。拿筆頭敲敲何安予的桌子,往后靠:“大小姐,老師讓你回答問題,答案是A。”

“哦。”何安予聽他沒說選C,深信不疑站起來。

其實化學老師只是說:“哪位同學可以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他看見何安予“主動站起來”,面上一喜,“呃,很好,那么請何安予同學告訴我們答案是什么,啊。”

沒聽出怪異,何安予道:“老師,我選A。”

“呃?選A?”

“是。”

“呃,可我這是最后的大題,不是選擇題,選擇題我剛剛已經評講完了啊。”

何安予在同學們的笑聲中慢慢清醒過來,刮了一眼撐著腦袋向后看的陸遠澄,知道他在捉弄自己。

何安予:“......”

化學老師:“呃,那你先坐下,認真聽課。這題就由陳妄同學回答一下吧。”

正在看好戲的陳妄莫名被點起來,臉皺成苦瓜樣,委屈巴巴。

“老師,為什么你們總是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我有那么耀眼嗎?”

化學老師笑了一下,“你這么活躍,老師最記得你了啊。”

歐楊平方:“死于話多。”

“去你的。”陳妄小聲對著歐楊平方吼。完了,向老師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會。

老師循循善誘:“你可以想象一下出題人的意圖,然后解答啊。”

陳妄老老實實道:“出題人可能是想讓我死。”

“……”

“哈哈哈哈哈哈……”

又讓同學們歡樂了一把,提提神。所以說老師每節課都喜歡提問陳妄。

陸遠澄下了化學課就讓語文老師給叫辦公室去了。

從他的語文試卷被扣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

語文老師非常習慣一巴掌拍在他莫名其妙就皺巴巴的試卷兒上。然后擰著眉問:“這次怎么說?給你幾天你想好臺詞沒?”

“老師你都說語文是厚積薄發了,我這還沒開始積呢怎么就能發呢?我又不是姬發。”陸遠澄越說越有底氣,覺得自己很有道理。

老師咬咬后槽牙,“你倒是挺能說的,作文怎么就寫了幾行?”

陸遠澄:“濃縮就是精華,而且這個什么‘遇故人,憶舊情’我背了三篇議論文根本就沒用到,這出題人怎么回事兒啊?”

“我還想問問你怎么回事兒呢,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證的?你說你會爭取把作文寫完,這就叫寫完了?”語文老師說到生氣時又使勁兒拍桌面上的試卷,看起來恨不得掌掌落陸遠澄臉上似的。

陸遠澄笑嘻嘻道:“老師您沒看見我寫到后邊兒字都有點兒歪歪扭扭了嗎?您難道感受不到我當時急切想寫完作文奈何時間不夠的心里嗎?”

“那我也可以理解為你實在不想寫,寫不下去所以字歪了些,趕著結束。”

“那怎么可能?”

“你可別忘了你第一科因為提前交卷去打球被領導抓到辦公室這件事人盡皆知。”

“操了。”陸遠澄暗罵一聲,實在沒想起來這一茬兒,“老師,我錯了,我馬上拿回去重寫。”

陸遠澄說著要去拿試卷,語文老師一掌又拍下去:“我讓你走了嗎?你以為你就這點問題嗎?你看看你的默寫,你想不出來可以理解,你寫的這什么呀?春蠶到死絲方盡,二價氧鈣鋇鎂鋅,你怎么不學往屆寫氧氣水銀拉瓦錫呢?”

“這個也是上屆傳下來的嘛,老師您看這不僅押韻而且又附和平仄,挺好的不是?”陸遠澄摸摸鼻子。

語文老師真的很想打人,但還是決定給他灌灌雞湯,最后挽救一把“失足少年”,“陸遠澄,你想考哪個大學?”

“啊?五道口理工學院吶。”

“不要語文能考進去嗎?”

“可以的吧?”

“拿著你的試卷回去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交給我,馬上!”

語文老師再次把陸遠澄的試卷揉成一團扔他懷里,氣急敗壞指著門口道。

要說誰治陸遠澄治的最慘,那必定是他從小到大的語文老師無疑了。

陸遠澄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但他內心是不服的,“不可以嗎?”

三千字檢討該怎么騙何安予幫忙完成呢?這是個問題。

想著,陸遠澄低頭看了看手里不成樣子的試卷,隨手一拋扔進垃圾桶,甩手走人。

這次語文老師沒有給他重新找一張,直接讓他手抄一份,氣得陸遠澄順手扯斷了陳妄上午從某棵樹上辛辛苦苦抓來的螳螂的脖子。

陳妄:“……”

悠揚姐說期中考試剛過去不久,學校要求每個班級出一期關于努力學習的黑板報,好鼓勵大家繼續奮斗。

陸遠澄毫不猶豫把何安予推出去,夸得天花亂墜,連何安予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么多優點。

那些以前的同學也極力推薦她,于是重擔就落在了她身上。

他們不知道,以前何安予出的黑板報只有字是她自己寫的,其他的哪一樣不是由陸遠澄畫上去。

下課后,何安予差點沒一腳踹瘸趴在桌子上寫卷子的陸遠澄。

然后認命地拿起小水桶和抹布清理上一期的黑板報。

陸遠澄跟著留下來,遠遠的坐在她的位置上,撐著腦袋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大小姐,我們談個條件吧?”

“……”

呦呵,還不理人了。

陸遠澄提高嗓門:“我們來交換一下任務好不好?我幫你寫黑板報,你幫我寫檢討。”

“大小姐,何安予,你理人家一下呀。”

何安予半天才衿貴地回頭看他一眼,順道吩咐:“幫我把書包的發帶拿過來。”

“好的呢。”陸遠澄雙手掏她掛在椅子后的書包,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沒有啊。”

“在側面的袋子,你仔細找找。”

“沒有。”陸遠澄抬頭看著她:“你是不是弄丟了?”

“那算了。”說完何安予繼續忙活,沒有再理會他的意思。

陸遠澄才不會坐以待斃,跨出椅子往教室后走,抬手幫她攏起長發,用手松松地圈著,以免散開。

何安予:“你剛剛玩粉筆手洗了沒?”

“沒有。”

“陸遠澄!”

“別生氣,騙你的,我的手比我的臉還干凈。這樣你會不會幫我寫檢討?”

何安予被耍了更不高興:“不可能。”

陸遠澄撇撇嘴,拿出偷偷藏起來的發帶幫她綁好頭發,走到一邊拿粉筆亂畫起來,似乎在生悶氣。

用水擦了兩遍,然后再用干毛巾把水擦干,何安予終于滿意收手。這才發現陸遠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座位似乎在認真寫東西,湊近一看,可不就是“檢討書”嘛,也只寫了這三個字而已。

一副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憐。

何安予背起書包:“你準備在這里住一晚上嗎?”

陸遠澄:“我準備把命交代在這里。”

“噗嗤。”何安予笑了出來,沒在生氣了,“你死了我燒給你啊。”

“這么說你答應啦?”看見她點頭,陸遠澄幾乎蹦起來,桌面上的東西收都不收就高興地跟她走了。

何安予覺得自己好像又上當了,不可察覺地嘆了口氣。

因為陸遠澄常年出黑板報,所以進度很快,這兩三天放學,陸遠澄在教室后面涂涂畫畫,何安予在前面認真寫檢討。

說來也好笑,她從小到大幾乎不怎么犯事,但檢討肯定寫的比別人多。

“陸遠澄,畫歪了。”何安予偶爾會抬頭看看,這也是她故意面向后邊的原因。

陸遠澄扭頭道:“歪哪邊兒?”

“哈哈哈,其實沒歪。”

“變壞了是吧?”陸遠澄一節粉筆頭就扔過去,何安予側身躲開,不料地板太滑,就這么直接給連人帶椅摔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活該了吧?”陸遠澄捧腹大笑。

笑了好久都沒看見何安予站起來,扔了書走過去,沒想到被她騙了一手,于是就這么毫無還手之力被撲倒了。何安予的雙手撐在他耳邊,奸計得逞地笑著:“讓你笑我!”

“何安予,你給我起開。”陸遠澄推搡著身上的人。

好在同學們都是按時回家按時去食堂吃飯回寢室洗澡的好孩子,這個時間段教室里沒有別人。不然,還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子。

何安予似乎才意識到這姿勢有點不對,立即退下來,坐回地上。

兩人冷靜了一會兒,何安予想站起來,被陸遠澄手快按了回去。

“噓,有人。”還以為陸遠澄騙她,直到看到來人的鞋子,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陸遠澄半抱著她調整位置,盡量縮小體積。

那個人竟然是往陸遠澄的位置走去的,還好何安予當時沒有在自己的座位寫檢討。這里離那邊還算是遠,只因她覺得這里比較涼快。現在感覺更涼快了啊。

陸遠澄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上面,意思是他起身看看。

何安予拉拉他的衣袖,目光閃爍著害怕。沒辦法,這氣氛真的像活的《校墓處》。

安撫似的摸摸她的頭,陸遠澄站起來,感覺他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了,應該是看到了認識的人或者班上的同學。

但陸遠澄按著她的頭不讓她動作。

“班長啊。”

原來是班長。

“陸,陸遠澄?你,怎么在這里?”班長的聲音有點顫抖,好像有什么秘密被戳穿了一樣。看來她剛剛沒注意到陸遠澄跟何安予的書包都還在。

陸遠澄笑了一聲:“我幫何安予出黑板報呢,粉筆滾過來了,我怕明天同學們踩到弄臟地板,所以就來撿一下。”

“哦。”梁禹軒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冷靜了不少:“你看到了對吧?”

陸遠澄點點頭。

“那你之前知道嗎?”

“我又不是人民幣。”

“那你會怎么處理?”梁禹軒問得有點咄咄逼人。

雷安克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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