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曹營,余岐便沿著事先觀察好的小路前,這一路上他時不時注意身后,盡管已經遠離了郭嘉真氣感知范圍,但不代表曹操的暗衛不會跟蹤自己。因此,余岐知道自己不能出現太大動作,否則極為有可能打草驚蛇。
樹葉在沙沙作響,風速的流動也極為不正常,盡管余岐沒有回頭,但周圍一花一草一風一息都落入了感知之內。
真氣的分配工作余岐也不容落下,運轉著丹田氣海內為數不多的真氣大部分附加在感知器官上,少部分用于心臟大腦等各個重要器官。
每當使用內視法觀望丹田氣海時余岐都特別蛋疼,就好像一家準備上市的公司,別人看起來多有錢多牛逼的樣子,事實上可流動資金就連吃飯都存有問題。因此余岐方才放棄了元神能量轉化一分二,畢竟那個無底洞太難填了,整整一天一夜,也不見得半點點滴之影,完全就似另外一個空間。雖說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憑著丹田中那個無底洞,再多的羊估計也得沒毛過冬了。
但這并不能說余岐就這樣放棄丹田氣海那個巨坑,正好這也印證了他的想法,得到一件東西時,相應的會失去另外一件東西。就像自己得到了黃帝的傳承,雖說沒有什么功法,頂多就是一些關于術法之道和煉體術以及煉丹藥學既建筑風水之類的,整整兩篇,一篇記載的全是煉丹,治病,還有一篇是煉體,建筑風水,至今為止,余岐就未見過真正實打實的功法,當然除了父親余天江所傳授的“細雨綿綿劍”,但此法,余岐只練了半日不到,四式全會,而且越練下去才發現其中漏洞越是明顯,總感覺被人暗中改動過,當然,余岐并不是懷疑自己的父親,而是懷疑到傳授給父親余天江的傳功長老那里,但畢竟是幾十年前,自己這副軀體稍未出世的時候,自己又怎么通過側寫能力推斷。
“他媽的……”越想越離譜,余岐下意識的出口。
不過也正是這句芬芳之詞令得余岐茅塞頓開,立馬聯想到了應對呂布的計策,至于之前計策根本行不通,其中摻有一半假,畢竟在人家屋檐下,要是沒點心計城府,遲早玩完。
布陣是對,獨斗也是對,唯一隱瞞的一點是關鍵地方,畢竟程昱和程昱背后的家伙一直在觀察,作為一名智者,應當識勢而定,而不是一味固守成規,要懂得舉一反三,因此這樣智才不會竭。
“目前能使用真氣大約十升左右,通過隱藏小路方式進入下邳城內可節省一半,因此布置法陣,我只需控制兩個點即可,校場方向有秦子衿,因此我便再可節省一半,如此省下兩成力,拖住呂布至法陣開啟應當不難,屆時想必結界開啟時,動靜之大足以吸引出校場暗衛前來支援?!?/p>
想著想著,余岐便來到記憶中刻畫好的隱藏小路,不得不說周圍十分隱蔽,大樹高而茂盛的遮蔽了亮光,再加上泥土稀疏的緣故,與四處流竄的冷風,不由的令人想要加速逃離此地,與此同時,余岐也感覺到了身上風向變化的急促,他反而倒是不急不慢的走著,直至來到一處巖壁前,他伸出手撫摸:
“還好如我所料,若是猜錯了,我這顆腦袋可就不????!?/p>
棕色的巖壁被余岐手上的真氣一點點消融,掉落之際,余岐盡可能壓縮的真氣將其包裹進行分解,以保證不會落下聲響引得人注意。
作為一名智者,應當將所有可能發生墨菲定律盡最大能力進行化解,并將損害降到最小。
最后溶解的大約有了半個成人的大小,余岐方才停下,并且沒有完全溶解穿,隨后,他又走到另外一處,伸手抓住看似稀疏的泥土,結果提出來的卻是一塊實體,其下方是處類似地洞的存在,而那塊看似稀疏的泥土實際是余岐通過真氣凝固然后上色用于誤導他人的視角誤差。
跳下地洞后一路向前走,余岐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頭頂上方的聲響,有慘叫聲,鞭抽聲,求饒聲,以及捏著拳頭錘地板的聲音。
這些不由的令余岐在腦海內匯成一副圖畫,甚至通過未來人的思想,能夠聯想到后續部分的有聲有色mv。
但這又能怎樣,頂多只能為他們感到不幸。
越往前走,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混雜,逐漸多出馬匹的嘶鳴與哭泣聲既充滿了“邪穢的笑聲”,以及濃厚的血腥味,甚至通過地板縫隙滴進地道紅色液體。
余岐的神情無一絲變化,盡管他知道那些東西是什么,以及上方是一副怎樣的畫面,他都知道,雖說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這些都屬于自己臣民,但他必須得顧全大局,以防誕生不可估量的變故線。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余岐總算是到了盡頭,真氣感知一番確認無誤后方才迅速將泥塊拿掉然后找尋躲藏之地,這就跟盜術中講的一樣,去到主人家光顧,第一件事不是尋找金銀財寶,而是可隱藏的地方以防出現變故。
由于余岐本身因為丹田氣海的緣故,無法積攢真氣,但并且是傳承者,身體發生點變異什么的很正常吧,因此莫說他人,就算是極為高深術士也無法看穿余岐本質,而那個深淵打洞就像具有某種魔力可將一切試探法進行勾引,使其注意力全在深淵巨坑中,并且得到的精神反饋也并不是深淵巨坑,而是模糊不清的能量體,這種體質,在修仙者口中便是所謂的靈根。
接下來余岐所需要做的就是布置法陣的前兩個點了,以羊皮卷第二頁中有記載:
天地之勢,大于一切人力,術法高深妙處在于改變天地之勢化為己用如此以天地之勢去對付強己之敵,勢借越豐,力越強乎。
翻譯之后大致如此,如果不是有這副軀體的記憶在,光是那些密密匝匝的稀奇古文就難以看透,更加別說什么研究透徹。
不過在余岐看來就是所謂的利于天災去對付人體,畢竟呂布再強,修煉再厲害的功法,始終無法與天災相抗,因此這便是就是他的死期,屬于命運齒輪的軌跡,無人能夠逃出。
所謂的法陣點,反而有點像坐標點似的東西,分別在這座城池最容易引動天地自然之勢的交界點使用某種特定手段,使其在合適時間,四個坐標共同運轉,有種類似于量子通訊的幾分味道,不過據羊皮卷中所記載的遠非如此簡單,四個坐標互相牽連的同時,釋放出的破界能量形成的天地之勢是1+1+1+1大于四的情況。
四象滅殺陣故而是四種神獸,但礙于目前資源匱乏,難以達到完整版,因此余岐將四象滅殺陣小作改良一番,只需使用模擬出四神獸代表的四種“真氣”以帶作陣眼。
余岐負責的是城門,玄武與白虎,分別對應的屬性能量也在通過體內那個巨大深坑進行轉化。
“布陣講究細節,方才可運轉好完全的天地之勢,”余岐布置之余,仍警惕周圍,甚至于擔心真氣出現不必要量以引起察覺,特意集精化氣壓縮成相當于泥鰍大小,但威力如同數十噸炸藥的質。
作為一名合格的智者,應當將要做的事情的一件事中所潛在的“墨菲定律”扼殺,并且按照這條扼殺了所有墨菲定律的路線繼續往下走,只要夠聰明,實力夠,即使是神,也照殺不誤。這也就是余岐與其他術士的最大不同之處,他擁有足夠的野心與去完成那份野心的毅力與實力。
泥鰍似的氣絲鉆進泥土,即將散發出烙印成功的光紋時被余岐一根點在中心,光紋稍未亮起便就消散。
罷然,余岐便開始按照腦海中所推演出的數百種可能性中最安全的一條行事。
一路上掐點趁著侍衛的“困泛期”并將事先抹在身上掩蓋氣息的泥土躲過了哨塔與房屋中的術士感知成功到了白虎位。
此地距離呂布所住大殿不足五十米,并且期間每隔一炷香時間便換一匹侍衛站崗,不確保排除將領閑逛視察的可能性,因此余岐選擇先觀察三分鐘,若無異處,便可排除將領視察,若有異處,便以身代眼,組成四象滅殺陣,如此一來雖說陣成,但移動卻大大受損。
第一分鐘,站崗侍衛進行了更換,并且能夠隱約的聽見鶯歌燕舞聲沒有出現刻意做給人看的味道,氣息平穩,目前屬于正常。
第二分鐘,樹葉沙沙聲與大廳中喧雜聲混合,氣息松散而無異味,正常。
第三分鐘,酒味從大廳飄出,稍濃,應當屬剛開一壇,其中混合了各型各色的氣息。
遂罷,刻不容緩,余岐劍指一豎,泥鰍般大小,炸藥般威力的氣絲從指尖脫離鉆入泥土,當光紋準備亮起的前一步驟,余岐停止了消除的手勢,一是因為另一位布陣者需要以此做引,并提醒對方把握時機,二是露出破綻,以免讓曹營中那兩只老狐貍猜疑。
光紋的渙散光芒無比耀眼,頓時在平平無奇的一處角落中成為“熱點”哨塔侍衛投目望去之時,下邳城城脈四處同時向天空射·出光柱,光柱達至共有百米之時驟然停下,并呈彎弧形向中端投射,以呈現包餃子之勢。
此不過不五分鐘。
期間五分鐘引來了下邳城外曹營的關注與呂布西涼軍的慌亂,但在方天畫戟取下一顆頭顱后,物理上的慌亂變成了精神上的雙倍慌亂。
結界的布置引得了數十位下邳城中將軍出屋,同行的術士也略露驚色。
如同黑夜星空般的天空,向下微微吐露出布陣者的殺意與陣法的高深都令不少術士望而生畏。
半空中飄散的法陣殘元向下飄落,結界中的紋印散發出詭異色彩,本就無應對之策的西涼軍身體微顫忍著心中不安。
“快!快去告訴上將軍!”
突然,一名侍衛身子半轉大手一揚大吼。卻已發現身后大殿門檻處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他們同樣望著這法陣,盡管身體未有多大表現,但他們的眼睛已然暴露真實想法。
大水淹襲的恐懼稍未退去,如今又是一道令眾多術士折磨不透的結界法陣,死亡與死亡中的希望并肩而行,眾人將士心亂如麻,恐懼感令求生感如同一顆炸藥投向大陸中心,爆炸的余威將附近所有建筑物摧毀,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無名鼠輩,也敢挑戰溫侯之名!”
一聲厲喝,如同更高緯度般的科技將爆炸的余威抵擋,恐慌中的將士們聽到這熟悉而又強大的聲音,如同打了雞血般眼睛放大,身子一顫,齊齊道:“上將軍!”
話音剛落,大殿門檻中便跨出一人,此人器宇軒昂,威風凜凜,劍眉虎目勝潘安,聲似虎嘯猛勁似狼,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
“將士們莫怕,有我呂布在此,來將皆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