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令下,蔡陽無比興奮,同是留給夏侯淵的則是一個不安的念想,雖不知對方是否真心實意與自己結拜,但既然已經結拜自己竟然也默認贊同殺之后快,頓時心中一陣絞痛,望著蔡陽興奮沖沖的背影與諸位將軍,軍師以及主公,他難有話敢說出,只得以咽回腹中。
“報~!”突然,正當蔡陽準備往大營外走出去時,傳信兵大喊著跑進營帳,單膝跪在曹操面前。
眾將士瞧見這探子如此驚慌模樣,直接聯想到了余岐之前所立賭約,而現在八成是被斬殺戟下。
曹操看向那探子,問道:“何事如此驚慌,快說!”
那探子一聽,本就被之前事情所驚到兩腿顫抖的身子,這下更是有些顯得驚慌了:“稟……稟主公,青州……青州來使他,拿下了下邳城。”
一道驚天雷仿佛在頭頂上方炸裂。
“什么?!”興奮之中的蔡陽臉一下子白了。不僅如此,其余將士皆是皺起眉頭,發現了事情的不簡單。
場面一度十分冷清,之前所議之事的贊同者皆面露驚色。
“你可是親眼所見?還是聽人傳言?”許諸一把手抓住了傳信兵問道。
傳言兵被抓的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親……親眼所見,不僅如此,青州來使他還是騎著赤兔龍血馬而來……而……而且……”說到這,傳信兵突然結巴。
“而且什么?!快說!”許諸沖他咆哮。粗獷的聲音在死氣沉沉的營帳中格外刺耳。
就在這時,一道馬匹嘶鳴聲自營帳外響開來,四條馬腿被火焰包裹,將此地地表弄的皸裂,一些眼挫未見過余岐的將士一看這裝備,以為是呂布殺來,頓時涌來上來,隱藏的弓箭手也紛紛現身在遠處發射,箭雨從天而降,這道馬匹聲傳了許遠距離,直至偷襲失敗被抓捕到曹軍后方營地的張遼等一干將士聽見,頓時大喜,吼道:“眾將士莫怕,是上將軍來了!”
箭雨落下,馬背上者吃力的將方天畫戟旋轉抵御箭雨,左臂的骨裂使他的動作受到大幅度降低,鮮有幾次被箭雨射出,好在赤兔龍血馬足夠靈性,殺出重圍,但畢竟念及對方是自己暫時打臨時工的地方,不能夠下狠手,因此,只是將其打退沖進中軍大營,眼見后方那一群似乎眼瞎不識人的家伙,余岐頓時干咳兩聲,沖著中軍大營吼道:“青州來使余清風,幸不辱命斬殺呂布,收得下邳,特來復命!曹公何在?!”
左臂的疼痛越漸加深,況且還拎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又被一大群眼挫的家伙追著不放還射箭,頓時在余岐心中便生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被識破!
追兵即將趕至,只要一想到被識破后會發生的事,余岐等待的耐心就所剩無幾,生怕這是一個陷阱,而自己企圖設計對方卻不想對方卻是將計就計。
經過與呂布一戰過后,儲蓄的真氣也基本消耗殆盡,唯一的保命技估計就只剩下了秦子衿在自己身上布置的最后一道劍陣與赤兔龍血馬了。
他緊緊盯著那棚營帳,心中警惕幾乎快要升到了頂點。
“都住手!”
一道怒吼聲自營帳中響徹,粗獷的聲音令得眾將士耳膜一陣刺痛,手中兵器都出現松手之勢。
不一會,便走出一人,長得是牛高馬大,單手附在佩劍上,面相嘛,有點像個憨·皮。
“反了你們!連堂堂的青州來使都不認得!還敢持器相對!每人各扣除半年糧餉!”
此言一出,將士們如被抽出了魂般,面如死灰,但礙于軍銜地位,又哪敢說什么,搞不好還會被殺,以壯軍心。
瞧見那看上去有點憨皮的男人的話,余岐不禁心中屑笑一聲,翻身下馬,走至那憨皮男人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算了吧,不知者無罪,要是像將軍這樣罰下去,遲早會寒了將士們的心,他們可還期盼著那點銀兩養家糊口。”
余岐說這句話時,刻意的提高了分貝,為的目的就是要在將士們豎立一個自己能力高,又懂的體恤手下將士的良好統帥印象,以讓將士們在暗地里對這名未來的三軍統帥失去信任。
雖說有不少兵力都是家族的子弟兵,但終究是曹家與夏侯家的,可不是許家,因此只要怨念有了,便會生根發芽。
“尊使好氣量,哈哈哈,快,進營中說,主公可是對你斬殺呂布這件事十分敬佩啊!”
說著,便準備推著余岐進去,無意間碰到了骨裂的左臂,停滯下來,向右邊做出遠離許諸的動作,這二貨方才意識到自己犯錯了。臉色沉沉,道:“尊使你這手?”雖臉上沒表現出來,但心中卻是對這個看上去像極了小白臉的余岐一頓數落。受點傷而已,搞的跟個女人似的,扭扭捏捏。
余岐故意做出冷顏姿態,瞟了他一眼,將袖子拉起,道:“沒什么,與呂布廝殺過程中,骨裂了而已,然后剛才又被將軍一碰,估計得快斷了,不過還好,用真氣賭住形成了帶滯運動。”
“啊?!這……”許諸聞言,頓時間表情豐富的都可以做套表情包了,急忙道歉道:“這……我不知道啊!這……要不,我幫你拿著桿戟和那顆腦袋吧。”
余岐詭計得逞,心中一笑,盡可能使用肢體動作掩飾受到內心喜悅而導致的嘴角微揚,道:“也好,順便那匹赤兔龍血馬就給我放在門口,它不會跑的。”
“聽到沒,快點拿根粗繩來將尊使的愛馬好生照顧,出了問題大棍伺候!”
說罷,便令著余岐走進大營,便聞到了空氣中飄著的濃厚酒香氣,一吸,令得后背一陣酥麻,睜眼一看,眉頭一皺,分析著營帳中視野中的物品。是牛肉,是舞女,是美酒。
難道是我多疑了?余岐心說。
“啪啪啪!”
看見余岐的來到,曹操立馬拍手示停,音樂聲,舞蹈,戈然停止。
而他也滿臉喜色的跑下位置朝余岐而岐想來一個大大的擁抱。若非對曹操有足夠多的正史,野史有前車之鑒的了解,余岐說不定還真會降低對曹操的警惕,如今一看,反而更加覺得曹操此人的不簡單,拿的起放的下,完全不會因為自己身居高位就擺身價好面子。
趁著曹操還沒抱上來,他滿懷歉意的道:“曹公,與呂布一戰令在下左臂骨裂,實在難以承受曹公此恩。”
作為老戲骨的曹操,當然是見戲來戲,立馬就做出了反應:“竟然骨裂了,”而后又表現出一副痛愛手下的神情,道:“我曹操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良將!世人皆說呂布武功蓋世,天下無雙,但今日一看,能勝他者,又何嘗不存,尊使真是英雄出少年,為我曹操殺死大敵而不顧自己性命,請!受我曹操一拜!”
曹操后退一步,彎腰施禮。
余岐趕忙去扶起他,也同樣擺出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樣,道:“曹公如此大恩,令在下何以回報啊!”
知之者知,迷之者迷。
面對這只老狐貍余岐可真是費了一番功夫,因為與此人交流,簡直是一門高深的學問,若是有所了解,恐怕真會上當受騙。
草(一種植物),跟個傳銷組織似的。
在得到曹軍一位醫術高超的醫師治療后,骨頭的碎裂得到了良好的處理,并且據醫師所說,只要不再有太大活動,基本上是不會再有傷害,然后余岐再是將殺死呂布等一系列過程添油加醋一把,與陳宮臺人頭奉上,雖然一開始令人懷疑,但在據探子來報后聲稱下邳城全軍投降,并且在呂布的方天畫戟與赤兔龍血馬這等重要物品,與余岐的傷勢后,方才相信是余岐動用了非凡手段將呂布轟殺干凈。
隨后曹操再是派一小隊兵馬將下邳拿下,將士全數收編,當其中一些人見到余岐時都如同見到了魔鬼一般神色慌張。如此一張畫面進入眼簾,方才令余下部分心存疑色的術士打消懷疑。因為那是西涼鐵騎,其中有不少都是在關東盟軍中待過的人,自然清楚西涼軍當日的強大,而令他他們感到恐懼的存在,那么那個人一定動用了什么十分恐怖的手段,以至于令這些西涼軍聞風喪膽。
慶功宴在收編下邳城軍后停止,恢復了往日該有的嚴肅,接著便是被押送上來的張遼,高順等一干副將,并且當他們途徑門口望見那匹威武雄壯的赤兔龍血馬時,如受雷擊般心如死灰。
在余岐的見證下,張遼還是跳槽了,只不過過程略些帶內味,其余副將還是該斬首的斬首。
當這一切都按照余岐計劃進行時,張遼突然問了一句令余岐險些陷入危機的話:“上將軍他的夫人呢?”
此言出,眾文官武將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余岐。
余岐心中立馬化身祖安人將他族譜上下問候了個遍。然后屑笑一聲,眼神中充滿意猶未盡之色回答:“那美人啊!味道挺不錯的,可惜剛烈了點,原本我那四象殺陣只是為呂布一人準備,誰知那美人竟同他一起承受,竟落個香消玉損的下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