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曹操之言,董承聞之,再通過余岐方才種種言語間的相助,董承十分想要這位盟友,以及曹操所謂的妙計,董承也不想讓曹操在私底下告訴劉協,畢竟到那時,再怎么秒的計都會變成對曹操有利。老狐貍董承焉能不知曹操所想。因此當即沖劉協使了使眼色,劉協方才猶猶豫豫的怯怯道:“哪……不知愛卿之計……是何,可否方便在此說說一二……”
話說到此,曹操不悅的瞪了一眼劉協,劉協立馬害怕的忘了身旁還有靠山國舅,縮了縮身子,一旁董承見,急忙出手:“曹丞相莫要誤會,陛下的意思是說現在這有我又有尊使在,定能夠為丞相之計指點一二!”
老狐貍的聊天往往如此有趣,余岐作為最受益者自然心滿意足,不過看董承的意思,極想將自己綁上他那條賊船,不過也正好依了自己的計劃,然后對于曹操那邊,也早早想好應付之計。
“哈哈哈,甚好!甚好!”曹操胡笑兩聲后,沉下氣來時,余光撇了一眼余岐,目光中充滿森然,他道:“陛下可知近日盟軍解散的消息?”
劉協道:“知……知道,不知愛卿之計與這有何干系啊?”
說罷,曹操便示意背后的盔甲男典韋,很快,那人便從內甲中取出一卷卷起來的地圖。曹操將兩張桌子拼湊在一起,地圖擺在上面,四方角再用四個茶杯固定。董承劉協見證望去,地圖上各個地方都標有記號,突兀,曹操指著一處,道:“陛下請看,此處,便是袁術的根據地,壽春!再往上就是其兄袁紹之地,自從關東盟軍因分呂布留于下邳的財寶金銀后,便分崩離析,各路諸侯都趕回到了各自領地。”
董承皺眉道:“那依丞相之意,這群人是想謀反咯?”
“極有可能!”曹操一只手按在地圖上,目光突兀變得清澈看著劉協,但在劉協眼中卻是那般驚悚。
然而,引來的卻是董承的不悅,他大呵一聲:“胡說八道!袁氏二人乃是四世三公,祖上均受歷代皇恩怎么可能會造反!”
“國舅之意,在下知道,無非是覺得在下祖上卑賤,乃是閹宦之后,而他袁紹乃是四世三公,因此聲望方面讓人一時間佩服,但是國舅為何不想想,關東盟軍為何不在洛陽城賊兵兵力空虛的時候趁勢突擊營救陛下呢,反而是我這個閹宦之后不辭千里趕赴洛陽營救陛下!”
瞧此狀,余岐覺得時機已至,趕忙道:“曹公言之有理!在下原本作為一外人不便多言,但袁氏兩兄弟的行為卻令在下無比疼心,自古道大奸似忠,雖然曹公背景有些不堪,也不過舉孝廉出身,但往往越是絕境越能體現出一個人的善于惡啊!”
余岐言語間不斷為曹操說話的意思令董承很想不通此人究竟是個真君子還是個偽小人,因此之前對余岐的信任程度一下子拉低。他的神情表現在了臉上,余岐強的地方就是在于觀察細節,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也能夠自然的觀察每一個人的面部細微表情,這種領先幾十個世紀技能可非他們能夠讀懂。
果不其然,余岐之言正中曹操心中所想,因為此前余岐故意針對他的行為就十分疑惑,故而深思,如此再一想,曹操便認為余岐這是在以君子的身份打入這場無聲的戰斗中支援自己慢慢擊潰帝黨。
而后余岐又補充道:“因此,關于各路諸侯劃地自居,即使得知天子移都后也無反應一事即可看出其心已異!”
“冀州袁紹消息聽聞最多,這盟軍解散也不過半日有余便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依我看,其心已異!”渾身穿戴盔甲的典韋突兀出聲,吸引來了眾人的目光,聞之望去,然后轉瞬思考其中也不無道理。
話說到此,更多的是靠對方自我麻痹,余岐的話也不過起到誘導作用,國舅董承無意間瞄了一眼曹操在地圖上做出的種種細節,也逐漸心生猜疑之色。畢竟目前形式對于帝黨來說十分嚴峻,不僅夜魂解散,就連諸多強大的武者都紛紛離開帝黨另尋出路,如此想來他們的出路極有可能是其他諸侯在當地招兵買馬的消息。這一下子,國舅董承的猜疑心更重了。
董承心想:目前能夠依靠的也只有曹操,當初盟軍不僅對自己與天子見死不救反而去下邳分寶,其反之意也不無不存。
于是心中暗嘆口氣,看了看劉協,心中仿佛又加了把秤砣,然后看了看曹操,道:“哪依丞相之意該當如何?”
曹操聞言,心中喜笑顏開的同時,臉上無比冷靜,他道:“目前之計便是擬定一份招書,不僅不能收回各地諸侯的權限,還得在朝廷的名義上分封賞賜給他們,這樣一來他們始終會念及朝廷。”
轉瞬,曹操看向正于思考中的余岐,問道:“不知尊使覺得在下此計如何?”
聞言,余岐突兀醒來,微微一笑,道:“此計甚妙,朝廷能有曹公此等丞相,真是朝廷之幸啊!”
遂吧,三人之后又談了許多之事,列如董承說先打那位諸侯,曹操說誰都不打,深知這段歷史的余岐自然是與曹操會心一笑也不說穿,如此一談便是兩個時辰,臨走前曹操與董承分別偷偷留下一物給余岐,待至走后不久余岐相繼打開,首先是董承留字:
子時三刻,后院柳樹下見。
然后是曹操留字:
戌時三刻,于我寒舍與君詳談。
“一個約我子時三刻,一個約我戌時三刻,真是有趣的很。”說罷,余岐便將兩張字條燒掉,去打開來曹操放在桌子上的慰問品。
簡單的木盒,八邊形并沒有機關的樣子。隨后他將蓋子拿掉,里裝的是類似于酥餅的東西,形狀很小,與前世甜品店的大不相同,他試著嘗了一口,外脆里香,夾雜肉沫與肉醬,口感非常好,肉質感也非常棒,最重要的是令余岐滿意的是,對蔡瑁的死只字未提。
“果然,自己的價值已經遠遠超越了他!”
從這一點余岐就能猜出,最先來的一匹人,也就是程昱,于禁,曹仁,夏侯淵,已經將自己會煉丹一事的信息告訴了曹操,而曹操自然一方統領自然能夠分得清一位煉丹師的價值是有多高。
余岐淡淡一笑,將木盒蓋上后用空間錦囊收入,只是不知道空間錦囊保不保質。休息結束后,感應一番體內有些松怠的真氣,他瞧了眼窗外,太陽逐漸西降,即將迎來黃昏,他也不知此時曹菲曹汐二人此刻到了哪,不過根據各路諸侯回到自己地盤的消息來看,也應當會加強自己的兵力部署,而以二女的實力倒不至于被山林悍匪擒住。
思來想去也無其他,現在也無困意,余岐瞧見第一個約定時間與曹操的還早,便下了樓去,朝著后院走去,搬來幾個大黑缸,原本準備用冰水淬體,但礙于許昌府中水源價值過高不好弄到手于是做罷,便是后院打起拳來。
畢竟如今走的已是橫煉路子,靠得是肉身殺人和肉身防御,如果不鍛煉強一點,莫說修仙無望,便是保命都難。有了與蔡瑁的生死決斗的感悟,余岐的實力也是大大提升,再開始打拳時,穩住體內亂竄的氣息,然后隨著意念與動作將三力合一,實現小型簡單化的“天荒”,“天荒”是余岐自創的拳法,要強很簡單,將全身的力,念,氣集中在一點上然后打出去。
而自己現在打的拳路就是配合步法打出小型的“天荒”,令自己日后不每使用一次天荒便身體渾身沒了勁,固然余岐才開始覺得應當適當的打打拳了。
而那些黑缸則是成為每一次運功后的攻擊實驗品。
調息的動作也從一開始的生熟慢慢變得拳風似具驚雷,步法似若游龍般拳拳有勁,于是開始了下一步,他漸漸在掌心上凝聚真氣,再通過風魔煉體術的第一層“風勁有力”,院子中,突兀響起一陣陣呼嘯風聲隨著余岐掌法步法的移動,那些風力漸漸卷起周圍的堆積物,隨后余岐試著收回真氣,弓步站立,面對前方十米開外的大黑缸打出凝聚風力的一拳。這一拳轟出時,幻覺般拉近了與大黑缸的距離,轟出的拳法也從一開始揮出時的螺旋勁力,下一瞬使面前虛空微微震蕩一番,拳風便剎那間打在了大黑缸上,只聽見一聲清脆的“砰”大黑缸上便出現個大口子。
余岐聞聲望去,走近一看,著事有些驚訝:“這還只是沒有動用真氣,光憑靠風勁的十米開外的一道拳風啊,就這么厲害了。”
余岐看著著包菜壇般大的破口嘖嘖稱贊:“這要是打在穿戴盔甲的士兵,哪該如何。”余岐不驚好奇,實則更為驚嘆自己的天賦,竟能在第一次就打出如此完美的一拳。當然,他并沒有就此得意忘形,為了早日回到楓葉城報仇雪恨,他找來了院中的鐵片與一套老久的鎧甲穿戴在身體上增加重量,這一次的打拳很明顯比一開始要有些吃力的多,但他深知堅持的每多一秒就強一分的念頭不曾停歇,隨著黃昏的來臨,已經能夠自然的穿戴著盔甲自由行動打拳,而每轟出的一道拳勁攜帶的風勁都連貫打穿了大黑缸的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