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之中,他周身有著絲絲雷電縈繞,伴隨著真氣的灌入,余岐身形一閃,便已然開始修煉起九驚步。
每一次的顯身身體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負荷,不過這也不足以為奇,余岐快速服用恢復體力的丹藥便又開始,因為他知道,這無非是一種身體排斥,因為原身體主人此前并沒有接受過類似于雷法之類的元素能量,然后自己今天所修功法導致的雷元素過強,導致了與身體的一絲排斥感出現。
對此,余岐不以為然。
他不有一絲多余停歇,服用丹藥后立馬動起身來,九驚步也是越來越熟練,不再被九驚步上的巨力所導致速度降低,身影如同鬼魅,在黑暗的雨幕中將地面崩裂出不同程度的坑坑凹凹。
隨后他轉身抬腳一踢帶出的石子至遠處巨石,只見一道快速飛向巨石,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此時,身體已無使用九驚步的滯帶感,反而每一步都似具驚雷之意,余岐方才滿意的停下,調節體內氣息,緩緩道:“登堂入室階段,勉勉強強。”
隨后,他借著九驚步功法境界的氣息,延伸到了轟天掌上。他沉寂片刻,道:
“九驚步與轟天掌這種配套功法之間一定存有巧妙功效”
于是待九驚步煉至“登堂入室”方才結束。
“登堂入室”階段的九驚步便已具有一絲驚雷之意,每一勁步踏出的威勢都令周遭元素混亂,看似平靜,但下一秒卻如同艦艇投射出的魚雷般爆炸。
要是這一幕被外人所見,怕是下巴都要驚掉。
不到一個時辰就將一門準上級疑似下仙級的功法之一練至“登堂入室”之境,此番悟性天賦,恐怖絕倫!甚至被人懷疑身懷秘寶也不為過,因為越是知識貧乏的人,越不會承認他人的強大,只會強行用一些強大的外物或者其他方面進行拉低最后實現與自己精神平階。
這些余岐當然也知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對于自己這不到一時辰就將功法練至“登堂入室”階段他也絲毫不覺得有多么厲害,純卒的是唯手熟爾罷了。無論是前世閱讀書籍的經驗還是在無盡虛空中的回味一生,都不過是人人皆有悟性,而自己只不過比他們更懂得如何加強罷了。
甚至,余岐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想,可以在一晚上的時間將九驚步煉至“臻至化境”,但是他并不想這么做,一方面為了避開董承那邊的懷疑,一方面自己還想專研一番轟天拳。
于是,調動起了丹田雷印,利用真氣,引導雷法通過筋絡邁向手心掌紋中。原本調動還算正常,但通過筋絡時,出現了意外。
“怎么會這樣……?!”
感受到一股巨大麻痹侵襲,他立馬停止下來,回調真氣,調整氣息。
“怎么會出現這種意外……”他皺眉深思說。
那種麻痹感不同于功法修煉時的阻礙,并非余岐擔小害怕雷電會將筋絡破壞,因為總結了九驚步的登堂入室經驗,不可能存在功法修煉受阻一說,他很清楚那股突如其來的麻痹侵蝕全身代表的意義是什么,若是自己不及時停止,極有可能導致筋絡受到破壞。
“難道……?!”余岐雙瞳忽然睜大,腦海中出現不久前閱讀泛黃密卷時關于轟天拳的描述。
“轟天掌講究剛猛,調動雷霆之力至掌心……”
“這就對了!雷霆入體如若掌心必須經過筋絡,但我只考慮到了一點,卻忘記還需配合真氣才能夠達到保護筋絡的同時運輸雷霆之力……”
如此一想開來,余岐淡淡一笑。
“說白了就是我真氣量太少了唄……不足以達到保護筋絡的程度……”
他既不感到失落也沒感到遺憾。畢竟真氣這種事自公孫翼打破他丹田那一刻起,他早已做好了思想工作。
他心說:自第一次遇見人皇軒轅得到羊皮卷強化了丹田氣海時,我就知總有一天這種情況。
對于悟性超一流的余岐,他自然想過自己強化丹田破損的一剎那就代表即使能夠修煉功法也是一些要求不同較低的而已。
強化版丹田的破損即使勉強留下一絲也是茍延殘喘,對于許多擁有高強功效的功法也只能是欣賞,畢竟越是高級的功法,所附加的條件也是需要相應的真氣含量,光是量這一點上余岐就達不到,因此,轟天掌,修行無望……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掌,陷入深思,嘀咕道:“難道……真要舍棄這具肉身,另尋他路?”
就在念頭閃過時,腦海中閃現諸多人的面容,有余氏現今分家之族余天江以及秦子衿。
“哎……罷了……算了算了。”他負手低喃。
“功法一事尚且還有天慌,九驚步及九宮八卦步,至于其他,想必能夠用羊皮卷中記載的陣法彌補,只不過換條路子走罷了。”
說罷,再度從空間錦囊中取出件黑斗篷披上,只不過這件附加了避水咒。
雨幕下,每當雨絲落下都絲滑的從斗篷邊緣滑落,似雨滴滴落在鋼器扶手上,至于為何之前那件不加避水咒,原因無他,留后一手,萬一被發現,就算是出門賞雨……但若是被發現存有避水咒這種上古失傳法師定會引起嫌疑,因為哪怕是像郭嘉這種四品巔峰術士也無法接觸到自然法則本質,固然沒法了解到像避水咒這種仙門獨家法術。
隨后,余岐拾起先前那件斗篷,抓住掌心,真氣化火。大火瞬間侵蝕黑斗篷,他也喃喃自語一句:“隨地丟垃圾可不是好習慣,應當用正確方法解決。”
個屁!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
余岐此舉原因無他,目的僅是防止被人發現來過,然后順藤摸瓜找到自己。畢竟出門在外,若是沒點心眼,死是遲早的事。
事也了結,對于轟天掌一事,余岐選擇慢慢等待,畢竟事已如此,與其苦苦抱怨,倒不如另尋他人,待至時機成熟機緣來到,找到傳說中的修仙門派,應當就能夠得到修復丹田的信息,畢竟修仙一途講究緣分,操之過急只會導致事與愿違。
不過令自己感到疑惑的是,難道這個世界的城池就沒有干夜班的?若大一座城池難道就不怕被諸侯夜襲?雖說是雨夜吧,但不正好應了那些喜歡打硬仗的人?
“何人!站住!”
剛躍上城垛,便聽見一聲厲喝聲傳來,隨即,那名將士舉著桿長槍緩緩前進,每前進一步他便干咽口水,跟在曹操在外行軍多年,自然有些眼力見,黑斗篷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便赫然不低于一名七重天高手,隨著越來越近,才令他感到愕然:“雨……雨水竟然滑體而落……這是……術士嗎?”
小將士越來越恐懼,恨不得立馬高呼警報,但雙腿卻無法移動半步,他愕然看向黑斗篷男,心中驚恐的懷疑:“術……術法嗎?!”
正當他準備高拼了命高呼警報時,黑斗篷男忽然轉過身來,因為余岐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在哪聽過似的。
不過余岐倒未先認出那名小將士,反倒是小將士先認出了他,驚訝的說道:“尊……尊使,怎是您?”
這一問,頓時令余岐錯愕,但下一秒他忽然想起,這不就是自己在前往曹操府上時自己拍了拍肩膀的護衛兵嘛。
余岐淡淡道:“聽聞雷雨天會生長一種名為雷根草的草藥,于是便去山丘內碰了碰運氣,嗯?先前我經過這怎會見你?”
“啊?這……小的先前內急……去了趟茅房……”被一下子主被轉換的小將士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剛才他根本不是內急,而是趁著雷雨夜天在里間為愛鼓掌去了。這一點余岐也觀察到了。
“衣衫不整……氣息高漲混亂。”
余岐壞笑一聲,說道:“噢?茅房竟然有女人的胭脂味?這是那所茅房?本使也甚是好奇啊!”
“嘶……”小將士聞言,頓時一驚,手中長槍一下子掉在地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尊……尊使恕罪啊!尊使恕罪!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尊使饒命啊!”
小將士十分清楚這種跟在主公身邊的一線重要人物一句話代表著什么,因此只能采取這種措施,因為即便對方偷偷出城,隨便一個借口就能過蒙混過關,而自己,若是貿然得罪了對方,死都是輕的。
“哎!小將士這是何罪之有啊!快快起來。”余岐將他扶起。“不久前小將士不還說是自己人嘛,大家都是曹公辦事,大小毛病誰沒有點?再說,這種天氣本就適合行房事,這也怨不得你,本使雖得曹公青睞,但又豈會做出危害曹公利益之事,對吧。”
“是……!是……!尊使仁心寬厚,難怪如此年輕便身居高位……小的拜謝尊使。”小將士似死里劫生般說著。
“來,接住寶物。”余岐摘下注了避水咒的黑斗篷。
“這……尊使……這是……”小將士驚慌失措,他看得出這是一件寶物,雖然看不出品階,但光憑出手人就能夠知道,價值非同小可,便是自己這十幾年的糧餉也不夠買其一半。
“無需多言,你不是說上有老下有小嘛,這件黑斗篷擁有避水功效,價值約若十五塊下品靈晶石,可保你一家老小一生衣食無憂。”
打一棒子給顆糖,這個道理余岐豈會不知,若想徹底封住這個家伙的嘴,這無疑是最后的辦法,至于殺人滅口……拜托……我又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不是見人就殺的魔道中人。
事實上,余岐故意說低了這件避水斗篷的價值,避水咒,乃是上古失傳密咒,只存在于一些隱世修仙宗門,因此,即便仙門顯身,只要不將避水咒公開,避水斗篷的價值就會穩定在三十塊下品靈晶石左右,而按照貨幣換算一塊靈晶石等于一百兩白銀,三十塊就是三千兩白銀,三千兩白銀如果放在這個那個地球世界應該就是三個億,而三個億供一個普通人一生衣食無憂應當不成問題。
前提!那個人不好賭,不吸du。
城門之事告一段落,余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開始為不久之后前往楓葉城的事情而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