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煞氣頓時間覆蓋整個森林,在凌奎感受到身體內靈氣不斷亂竄,無法凝聚時,他心中一涼,但仍不放棄,瞳孔中已有鮮血溢出。
“金蟾罩!”凌奎也不愧是經常干殺戮之事的人,抓住靈氣流淌的一瞬間發動功法金蟾罩。
頓時全身被一股灰紫色氣體籠罩,漸漸地與外界那沾惆的煞氣隔離開來。
“噢?這是什么功法!”余岐眼前一亮,頓時心生掠奪之意。
他雖說是自然釋放煞氣,并沒有有意的加強功勢,因為他想要折磨死這最后一個五毒門的人,畢竟五毒門在西方,只余奉天教留在九州。
“公子小心,那是五毒門的密傳功法金蟾罩,不可接觸皮膚,而且金蟾罩還有一個承受上限,一旦到了那個極限便會炸開,其毒性之烈連金丹強者都不得不謹慎。”
那女修瞧見凌奎不惜使出金蟾罩自保也是有些對這名看上去修為僅有煉氣巔峰的余岐有些敬佩。
但女修并非無腦之輩,盡管余岐的煞氣針對性的遠離了她,但身處五毒門已有數年,見識不俗,自是看得出這黑紅相間,黑占主位的氣體是什么東西,能夠將一名筑基期巔峰修士逼到這種地步,自然也是將余岐抬高到大宗弟子歷練的程度。
“道友!在下并非故意冒犯,若道友饒在下一命,在下必給出賠禮,在下乃是五毒門門內門第七代弟子!”凌奎咬牙忍耐,因為他能夠感受到自己這金蟾罩已經快到極限了,而對方似乎絲毫沒有就此放棄的意思,完全就是要將自己折磨致死的意思。
此時服軟求饒,他日回到五毒門必請大師兄來討回公道。
“呵呵!區區五毒門,野雞門派一個,至于你,我可不需要什么賠禮,只要殺了你,你所有的東西不都是我的了嗎!”余岐忽的伸出右手,那四處流散的煞氣徒然一下子有了意識般的齊齊收縮聚攏形成一股煞氣風暴,其場面可謂是要吞噬這片空間一般。
下一刻,余岐便心生不怠之意,控制煞氣凝聚一下子砸在那五毒門內門第七代弟子的金蟾罩上。
而那金蟾罩也由于無法承受這股濃烈的煞氣一下子炸裂,灰紫色氣體磞碎的一瞬間轉化為液體,然而,并沒有如同那女修和凌奎意料中般向四周炸開,而是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向內磞碎。
“筑基巔峰也如此不堪一擊……”余岐每殺一次人都會做出一定的總結,隨即也隨便收了煞氣。
結合這四名筑基巔峰修士甚至在沒有使出底牌前就被自己以碾壓的方式殺死,但實際上自己只是隨意而為……簡單來說就是如同飲水般。
如果說之前那些金丹,筑基是因為本身靈氣質量太差,以至于被自己身體內這股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靈氣碾壓是猜測,那么再接下來的時間內相應殺死諸多筑基,金丹修士就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因為自己的靈氣質量過高的緣故,導致表面即使是煉氣巔峰境界,但實際戰力力可比元嬰,這是目前的一種最高戰力估量。
所以,基本可以說是元嬰之下第一人。
“多……多謝公子相求,小女子袁婉茹感激不盡,若公子不嫌棄,在下便將儲物戒作為謝禮吧。”
儲物戒,在接觸元嬰老怪天絕子后也是余岐不經意間了解到的,乃是由宇宙中一種高質量晶石打造而成,與空間錦囊不同,更為靈巧便捷而且空間更多,就連取物也極為方便。
空間錦囊嗎,也就是以遠古的一些空間法術結合卷軸制作而成,質量上自然無法與儲物戒相提并論。
不過,令余岐感興趣的可不是這儲物戒,而是這女修的名字,以及宗門和自己猜測的假設。
余岐面色冷清,淡淡的問道:“你叫袁婉茹?”
女修點頭答道:“是的,前輩。”能瞬間殺死四名筑基巔峰,即使對方年齡看起來要比自己小個起碼二十,也得叫聲前輩,畢竟修仙界以實力為尊。
雖然……這個大陸連一級修真大陸等級都未達到,因此稱不上修仙界。
聞言,余岐突然神色嚴肅,皺起眉頭來,一身蕭煞之氣隱隱乍現,沒好氣的問道:“那!楓葉城的袁埔松和袁婉婷是你什么人!”
那女修突然美眸放大,似乎是之前的猜想得到了一種證實,但隨即又意識到不對勁,試圖出言,但立馬被余岐搶過話語權。
“別試圖狡辯!你逃亡的方向正是零陵縣的楓葉城!還有你的名字,別試圖告訴我你們只是同名同姓!”
對袁氏一族和公孫氏一族的憤怒余岐可謂是恨到了極點,不殺難以平怒意。
即便這個女子是袁婉婷口中對父親有男女之情的袁婉茹,與父親是同輩并且有些曖昧的流言蜚語,也不可能逃脫,放過!即使是余天江出面!
余岐的怒意引的煞氣外露,樣子恐怖十分,再加上方才殺死四名筑基巔峰修士的手筆,不可謂不駭人,但就在余岐相繼詢問出這些話后,那女子非但沒有露出害怕之意,反而有些欣喜。
“你……你當真是岐兒!”那女子好似缺根筋般全然視余岐的威脅話語如云煙般丟下手中長劍,俏麗臉上帶著久別重逢的欣喜之意快步跑到余岐面前就是一個擁抱。
“岐兒……想不到真的是你,姑姑方才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呢,岐兒……”
袁婉茹的熱情令余岐不知所措,腦中里思考著這女子說的姑姑二字,以及認錯人。
余岐并非被仇恨懵逼大腦的傻B,自然能感受到這女子的熱情并非假意,而是一種真真切切的久別重逢對喜愛的晚輩的欣喜。
但這么抱著也不是回事,余岐隨即推開她來,準備問些什么的時候,那女子又說道:
“岐兒,你與你父親真像,尤其是你的眼眸,可真像青蘿嫂嫂,姑姑方才還以為太過思戀你們導致見到個年輕男子就以為是岐兒了。”
那盯著余岐望,目不轉睛,而且這越看越不對勁下去,漸漸已從欣喜之意有些轉為思戀之情,當然,余岐知道,這份思戀之情斷然不可能是對自己這么一個晚輩,而是對自己的父親,余天江。
余岐心中嘀咕道:
“看來傳聞不假,這袁氏大姐當真與我父親有些說不清的關系,不過看這個樣子,似乎并沒有說不清,而是愛而不得轉為思戀,”
“并且此人方才言語中提到了母親……青蘿?母親姓李,那么……就是李青蘿……看來此人必然知道些什么。”
看著看著,袁婉茹的神情突然轉變過來,低眸,輕輕嘆了口氣。
“岐兒,你怎會在這。”
女子全然不在意方才余岐的威脅話語,一副痛愛的模樣。
“……回許昌一趟……”余岐的語氣也自然的好轉了些,不再是之前那副“世界上所有人都欠我二百塊錢”的語氣。
“回……許昌……?!”袁婉茹有些沒能理解。
這也不怪她,畢竟剛剛從海外逃回來,自然是不知道九州大陸這些年的變化。
而余岐的為人,自然是誰真心待他,他也必以真心相待。
眼前此人雖是袁氏一族,但貌似與父母關系不淺,否則也不會一副慈愛模樣對待自己,全然不過問自己方才冒犯一事與那煞氣。
這是一種信任,余岐只從父親,子衿身上感受到過的信任。
隨即,余岐也不隱瞞。
“走吧,姑姑,你同我一起回一趟許昌,這路上我會同你詳細說清。”
在返回許昌的路途中,余岐也將所能告訴的信息盡最大努力告訴了袁婉茹,包括當初在楓葉城遭陷入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