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此時一位衣衫襤褸,四肢均被鐵鏈死死捆綁著的男子冷冷一笑,緩緩抬起了頭來,面色極為虛弱,但卻透露著一股不甘的掙扎,他盯著攔門外的方向,說道:
“既然畏懼我,為何不將我殺了,”
“呵呵!”回應他的,是一聲來者牢門外的冷笑?!澳憧赡沐e了,我不殺你,可不是畏懼你,而是因為你還有用,若非你不同,我覆滅劉協之時,你也難逃一死!”
話音剛落,便是一男一女出現在牢門前,男的身著一身紅色長衫,藍色束帶,女的,身著一身素色齊胸襦裙,始終保持與男子同行且位于身后半步。而此二人赫然便是余岐與秦子衿。
“我也不想同你難堪,你若沒有歪心思,我自然會給你所想要的一切?!闭f罷,余岐便擬出一道劍訣泛于右手手指,輕輕一甩便隨之打在四根碗口粗大的鐵鏈上隨之磞裂。
隨之大手輕輕一掃,進而靈氣凝化出三把椅子。
他換換坐下,臉色淡然的令人看不出有一絲憐憫的感情。他說道:“說出你的條件?!庇噌仓溃谡勁羞@一方面上,開口的往往都吃虧,但他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因為這樣一來虧的才更多,所以倒不如一開口就讓對方提要求,而對方得到的自己想要的就必然會腳踏實地的干事。
但奈何有些事要因人而異。
“但我奉勸你,最好別提不該提的要求!記著!爺能讓你活,就能讓你死!你也別指望你那群家族子弟,記得袁紹嗎,他背后的三大家族已經被我滅門了!整個冀州也被我屠了?!?/p>
“呵呵……呵呵……”曹操冷笑幾聲,說道:“殺得好啊!殺的好!”
雖然余岐話說如此,但一個人話說的越多時,往往越危險,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曹操此時雖然身陷窮途,但腦子卻格外靈光。
僅僅通過了余岐的只言片語就推測出對方有求于自己,但卻不深,甚至是一種有許多人選,但因為不想多廢時間因此才會第一時間選擇自己,所以最后殘留的力量在告訴自己,不能惹火了對方。
“我的要求是,奉你為主!”能彎固然才能伸展的道理曹操明白,眼下自己家族子弟已盡數被對方用不知名手段控制,自己已是一副殘軀,若是命都沒了,還談什么尊嚴大業啊,真是可笑。
“哦?!”余岐被曹操的這個要求吸引了興趣,他喜歡聰明人,尤其是這種懂得放下手段,放棄所謂驕傲的聰明人。
“從見你第一面起就覺得你神鬼莫測,此后又是三番遭你之手遇險但我們都毫無線索,并且依你那獨霸一方的煉丹之術,怕是世間無二!”
“奉你這樣一位高深莫測,看不清,看不透,看不懂的人為主子又有何虧?”
他的大笑雖然聽似滿意得逞,但卻隱隱間有一絲極為微妙,需要細心才能聽出的一絲無可奈何與夢碎心死的情緒。
“你倒也是識趣,與聰明人交流往往就是這么愉快?!庇噌挂埠敛涣邌?,聽出對方臣服自己之意,也丟給他一枚可迅速恢復傷勢修補經脈以達到在后續時間中不斷增漲丹田氣海的作用。
畢竟七品丹藥的功效可不是蓋的,這其中可用了不少金丹修士的金丹精華。
但好在余岐在屠滅冀州時不光取得了對方的所有家財以充當國庫,還將所有修士的修煉精華一并吸收,無論是筑基還是煉氣,反正都是吸引過天地靈氣的存在,因此體內必然存在天地靈氣的本源,這是本土生命才會具有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即使是凡人,但靈氣本源其實就是一把鑰匙,可以幫助你通往修仙的大門,但伴隨而來的還有那個人已經成為了眾修士眼中的肥美牛肉。
因此,靈氣復蘇,是好事也是壞事,至于其中牽扯過多,但都有一個目標,推進時代發展。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不要試圖利用王的身份去謀取私利,否則后果自負?!?/p>
“盡管我這樣很難,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換其他人。”
說罷,余岐便接過他奉上的一道魂血作為主仆契約。
“是!主人?!?/p>
曹操明白,自己這一生算是徹徹底底成了他人家臣,雖然看上去很難堪臉上無光,但轉瞬一想利明顯大于弊,無論是從那個方面,自己都是穩賺不賠,但也只希望這個主子不是為心情反復無常的人就好。
“國號命令為岐,年號為新歷,其他方面自有你會同你商議,屆時你拿著我贈予你的銘牌,朝中大官自會信服。”
言罷,余岐也不再多說,帶著秦子衿便離開地牢開始尋找起了渡劫之所。
因為時間原因,二人選擇就在許昌附近準備渡劫儀式。因此選擇了一處較為寬廣的地帶。
隨后,余岐便開始著手準備起了防御法則以預防各種突發情況的發生。
畢竟是以穿越者的角度,余岐可謂是將秦子衿渡劫防御法陣的做到了極致,但征求了秦子衿意思,她也似乎想要借用雷劫來淬煉肉身。
“你專心渡劫,我為你護法。”遂罷,感受到空氣中的微微變化,二人同時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此時天空已然被一層層黑壓壓的烏云覆蓋,云層之中悶雷滾滾,似而見有閃電嘶鳴。
在這一瞬間,秦子衿就感受到了一股與身體內的澎湃靈氣產生的一種共鳴而精神倍增。
”筑基雷劫嗎!”她偷偷看了余岐一眼后便立馬抬頭看向天空,十分堅韌。
此刻她已無多想,全神貫注投入于渡劫之中,仿佛照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與那悶雷滾滾,閃電嘶鳴的天空了。
隨后,她喚醒渾身靈氣,剎那間,以她為中心的方圓數里地瞬間被一道十分森然的寒意侵蝕。
仿佛上古時期某些未得到開發的北面極端地區那般的場景此刻出現在九州南方。
這股寒氣似直逼人骨髓般將整片天地剎那間化作冰天雪地。
“寒霜!”下一刻,她伸出右手,只見一柄如同由濃厚白雪堆積而成,但表面流露著極致寒意,散發著耀眼銀鎧的長劍被她握在手中。
轟!
剎那間,一道銀白色巨蛇從黑云中噴吐而出,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意料,威勢之猛直劈秦子衿頭頂而去。
“斬!”
她甩臂一揮,看似軟弱無力的一擊,散發出的威力卻是生生對銀白色巨蛇造成巨大傷害,原本如同百年老樹般粗大的銀白色巨蛇,剎那間就變得跟一條普通農蛇無二。
接著,秦子衿又是一個揮擊,寒霜所過之處,無不被一股極致寒意侵蝕以至于失去了它原本的活性。
轟隆!
雷劫之落毫無規律可言,就在第一道雷劫被破除之后,第二道更大更兇的雷劫猛然落下。
如果說第一道雷劫是一道如同百年老樹般大小的銀白色巨蛇,那么這第二道便是數條森蚺結合大小的水虺。
其勢之兇,已然有一絲化形之意,其落雷之頭竟有幾分水虺的味道。
這第二道驚雷落下之時,在空中嘶吼出的聲音仿佛真的是一條水虺偽裝的雷劫。
秦子衿望著它,表情堅韌,美眸中的眼神無比犀利,但卻顯現出的另一種美麗。
就在她剛剛抬起寒霜劍時,這道似水虺般的粗大雷劫已然落在了她的身上,瞧此一幕,余岐平靜的臉上突然產生了一絲擔憂。
畢竟自己不能以自己的實力去衡量其他人,而且現如今的修士大多數都是無需渡劫,畢竟只有上古修士才是逆天修仙,現世修士都是瞞天修仙,而余岐傳授給秦子衿的正是接近遠古時期的一位上古時期大能的功法,以極致寒意入道。
所以,秦子衿現在所接受的往往要比現世修士難的多,畢竟,這可是天劫啊,不到金丹期修士,若想以肉體要硬抗外物打擊必須還是煉體修士,但秦子衿只是一個以法入道的專攻一技的普通修士,肉體基本與一些武者無二。
然,禍兮,福之所依。
雷劫固然苦痛難耐,但對未經受過任何肉體淬煉的凡人而言卻是巨大的好處。
不經肉體強度可碎金石,刀槍不入外,還能夠駐顏保膚,更是充滿靈性白皙。
“……呵……”
就在余岐擔憂之時,眼睛突然瞧見了一道湛藍色的氣息飄出,緊接著,更為濃烈的冰霜寒意突然炸開,不僅是將似水虺般的雷劫轟散,更是凍結了方圓數里地內的所有物品。
“來,吃粒丹藥,恢復下靈氣,鞏固一番修為,不要太將境界往上沖了。”
瞧見第二道雷劫也已經潰散,層層烏云也消失不在,余岐立馬來到秦子衿面前拿出之前早些時日煉制好的鞏固修為的丹藥。
“好好鞏固一番,感悟一下天地間的靈氣與經過雷劫淬煉后的身體適應性?!?/p>
服下余岐的丹藥后,秦子衿便立刻盤腿按照余岐所說的一步步調息起來。
余岐環視四周并施展神識查探一番無任何可造成威脅的存在后方才坐下?!耙晕胰缃駸挌鈳p峰修為,神識能夠施展覆蓋一百公里的距離也算不錯了。”
此刻,經過雷劫淬煉后的秦子衿,肉體強度雖說比不上余岐那般妖孽,但好歹也是修煉的是接近遠古時期的一位上古大能的功法,雖然平日里看上去只是覺得更加白皙,細皮嫩肉,但實際卻有一層極為細薄但能量巨大的白色冰鎧甲保護。
這層鎧甲是秦子衿在被雷電流竄進身體各處經脈時無意中想出來的,而且這層冰鎧甲還會隨著自身修為的不斷增漲而越強,甚至是能夠幻化成為自己的一件法寶。
只不過現在自己的修為還只是筑基初期境界,極致寒意也完全沒有修煉到功法中所說的那般絕對零度,固然冰屬性靈氣的底子不夠,無法幻化。
但也知足了,畢竟這可是很難出現的感悟。即使是余岐,也得在諸多條件相同下才可能出現感悟的念頭,而修士的每一次感悟都能夠使自己的靈氣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