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普通茶樓的二樓包間中,雙方相坐而談,但內容卻不是有關入荊州時那城衛所說的吳國國師,相反,余岐小飲一口楓葉城有名的酒后,還有些期待那所謂的吳國國師是擁有何等手段的人。
同時,余岐也是在飲酒下肚之后才駭然發現,以前的自己完全一直都是在和空氣斗智斗勇,而且是帶著一種存在潛在巨大危險而止步不前。
但是,在解決北面岐王朝的統一后,才發現自己所顧忌的仙門其實自身都難保,頂多派些低級弟子出來搞搞事,畢竟,他們也有同一層次的對手。
余岐在將這些事情想明白之后,也決定一改之前的行事作風,否則以以往那般畏手畏腳的形式,修為難再漲,更別提用百年時間突破到化神境界。
但很多事情都講究順序,余岐也知,所以并不打算立馬展開,而是從小做起,這樣也可領悟到突破金丹期時所需要的資本。
勢與意境。
因為余岐對自己要求的金丹層次很高,因此必須經歷這一步,否則無法凝結出羊皮卷中所說的圣品金丹。
而繪畫與書法便是培養勢與意境的最好辦法。因此,余岐此刻便將小飲一樽以達到幫助作用。
簡單的文房四寶,好在原主經常寫寫計謀什么的,因此,書法底子很扎實,余岐也打算從書法中的勢上著手。
此刻的余岐,已然進入到了一種不問世事的狀態,一心一意投入到毛筆所勾勒出的筆路上。
雖然一開始因為許多原因無法查看出半點勢的存在,但很快的收拾心態再次投入其中,這個過程失敗很多次,都是因為心境受到干擾而筆路停止,以至作廢。
一旁的秦子衿也想著或許是自己的原因,因此打算暫時離開房間,而全身心投入到研勢之法的余岐又恰好沒有注意到秦子衿離開的那一系列推關門動作,至于秦子衿,也沒有下樓到處走,而是就守在門口,每每有人經過聽到腳步便提前進入到那些無客房內。
至于屢屢失敗的余岐也暫時歇息了,他發現了自己之前數百次失敗的原因,其中不乏缺少思考,這對于研究一個東西來說是很笨拙的,因為熟悉任何事物都是得經過一個反復性過程,而這兩個過程是思考與實踐,并且自己在這個過程中不能以一種匠人的心態去做,而是感受其中的每一個過程。
“就像最簡單鐵爐生火之后的小煤塊擺放,如果只是胡亂擺放一通,那么火將無法旺盛,所以感受每一件事情的過程都得是享受的心態,這樣才能做好。”
“勢,有刀勢,劍勢,那我該往哪方面發展呢,”經歷百次第一步失敗的余岐,在冷靜思考后開始有了明路,“我擅長使劍,而劍本身的勢是銳利,但大部分攻擊都是靠斬和刺,在一定程度上即使是越王勾踐劍可能也擋不住一個擁有了刀勢的砍菜刀。”
“因此劍意很大程度的限制性太高,即使是到了后期將劍意修煉出,也會被刀意給劈碎。”
“這可以是一種本質上的天敵了,但是我又不會用刀,也只會瞎砍一通,再者本質上內心就不接受刀,即便在怎么刻苦學習修煉出了刀勢,也會被修煉了劍意的人擊敗。”
余岐思索中站了起來,遲遲拿不定注意,他打算走到窗臺前觀望觀望最普通的一切,畢竟已經選擇從最開始做起,那么以現在的心境去領悟凡人的生活或許另有收獲。而且就在余岐沉心靜觀時,門再次被輕輕推開然后合上。
“公子是有心事?”秦子衿緩緩走來。
余岐也收回了那顆沉寂的心,回頭說道:“算不得吧,就是在兵器的勢上拿不定注意。”
“那......公子以前可用過什么兵器?或者這方面的功法?”
余岐想了一想,腦海中突然乍現當初跟著余岐所說的細雨綿綿劍,但后面發現漏洞太多,威力上也明顯不足自己隨便一拳頭打出的威力強,因此也就漸漸忘在一邊。
“倒也學過,當初離開楓葉城前跟著父親學過一兩招細雨綿綿劍。”
“細雨綿綿劍?”秦子衿在腦海中回想起來,“這確實是伯父的功法,但品階上似乎是中級功法。”
這么一想,二人確實覺得不妥,而且在修仙者的世界,大多數的劍都是用作于御劍飛行使用,就連凡人的上戰場殺敵都鮮有人用劍這種又短攻擊又不高的兵器。
“此事不急于一時,子衿,外面的情況如何。”面對暫時無果的決定,并且猶豫不決時,余岐不會去做選擇,因為這樣選擇出來的結果自己在日后也會后悔,所以也決定暫時擱在一邊。
“楓葉城與以往相比確實強大了不少,各大家族都有了金丹期高手坐鎮,而且煉氣修士也不少,筑基期的氣息只有十幾位。”
通過親子衿的消息,余岐已經大致能夠知道那些坐鎮金丹哪來的了。“看來,那些各大家族中的坐鎮底牌已經全部冒出來了。”
眼見著余氏分家突然冒出兩位金丹期高手,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楓葉城各大扎根已久的老牌勢力中的金丹期始祖以為是余氏宗家打算出手因此紛紛現身坐鎮家族。
“嗯,天一黑,我們就動身,不用隱藏氣息,讓他們互相猜忌去。”
說罷,余岐回頭看了一眼擱在一旁的酒,再次坐到了桌前,秦子衿以為他又要研勢,便向門口走去,但這一次卻被余岐攔了下來:
“子衿這是去哪兒?”
剛準備說道的秦子衿轉身之際發現余岐是在置酒而飲而非研勢,也停下的推門的步伐,正準備說時,卻被余岐搶先一步。
“子衿莫不是討厭酒氣?”“這可不行啊,失了美酒可就是失去了人生一大樂趣。”話雖如此,可余岐還是放下了酒杯,但是剛剛放下,才小抿一嘴的酒杯便被秦子衿一掌吸力吸走,并大飲一口后還將酒杯空皿朝下,微微一笑。道:“味道不錯”
余岐倒是為秦子衿這番舉動所驚,倒也不是特別高興的興奮,而是一種如同春風般的安詳與溫暖,就如同他待身邊人一般。
“哈哈,少喝點了吧,待會可還要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