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圍墻的坍塌,不光是代表了楓葉城王家屹立已久的地位受到挑戰(zhàn),同時也象征著來者的決心。
余岐的吩咐說,擋在面前者,盡數(shù)殺者,王氏一族降者不殺。
因此這一路上以來,每往前飛一段路便受到阻擊,地上王家軍隊排列整齊向半空中的幾人發(fā)射弩箭。
對于這些家伙,余岐自然是能收就收,畢竟物盡其用。
余岐是個穿越者,思想方面自然是受到他當初那個時代的熏陶和影響,因此,在他看來,從來不存在什么過分對待與偏差待遇,而且對于王家來說,高層必須誅殺以儆效尤,就例如捕殺一頭森林獸王,對方根本不可能真心服從,只能殺掉以免后患。
而怎么殺,才能發(fā)揮最大作用,其所謂,物盡其用,殺雞儆猴。
這一路以來,余岐都走在最前方,看著高墻背后的一目目景色不禁有些心驚,因為他赫然發(fā)現(xiàn),王家勢力遍布之大,之廣,簡直與楓葉城天差地別,其內(nèi)部之高聳建筑,資源,都遠遠超出楓葉城。
甚至可以說這個地方才能被叫做一座城,而外表那個,頂多算是鄉(xiāng)下小街巷。
這一幕天地自然也被楓葉城中躲藏的人發(fā)現(xiàn),眼睛瞪大的如同銅鈴般不可思議。
別說他們,就連余岐與秦子衿都被王家的手臂給重重的硬憾心靈。
四通八達的街巷,高聳豪華的建筑,以及坐落中心的那棟巨大宮殿。
隨后,余岐立馬回過神來,放出神識,頓時間一道淡淡的漣漪向四周散開,一切都盡收余岐眼里。
也就是在這時,他的神識忽然察覺到有幾道強大的氣息闖進了覆蓋區(qū)域,他頓時間回過神來拉著秦子衿飛了下去,與此同時,受到余岐感應(yīng)傳話的二老也在將先前那名放言之人給抓了過來。
隨風一只手領(lǐng)著對方的腦袋將他丟在余岐面前。
余岐看了一眼他,此人看上去年紀還挺大,雖然臉上被打的紅腫,但卻看的出長一副討人打的樣子,仿佛自帶一張嘲諷臉般。
他氣息很是凌亂,顯然剛剛那場獨斗兩名金丹后期高手的感覺不是很好,否則也不會被虐的如此體無完膚,隨風,秋二老也懂余岐的意思,本可以直接殺死,再不濟也是卸條胳膊卸條腿,但卻是以晚好之軀交給余岐。
“下輩子!別姓王!”余岐沖他歪嘴一笑,對方還以為是余岐打算就此放他一馬,準備向長老告訴時。
余岐早以運轉(zhuǎn)靈氣,一只手捅穿他的腹部,只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金丹,隨即,余岐再度將靈氣運轉(zhuǎn)至手臂上,如山般厚重的力量直接將那人的腦袋摘了下來。
閉目一會,施展噬魂功法從他記憶中直接取出了關(guān)于如今王家他的已知信息。
半晌后
余岐睜開了眼,但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干人等已被團團包圍,其中不乏存在筑基修士,但大多數(shù)都是武者或者煉氣修士,但即使如此,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勢力。
但可惜的就在于他們挑錯了對方,如果這些家伙的輪番使用法訣轟砸,或許真能對一些普通金丹造成傷害。
“第一梯隊!發(fā)射!”
忽然間,不知是誰吼了一聲,位于余岐正前方的梯隊猛然爆發(fā)出一股不小的氣勢,沖天而起,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隨后,他們手中便凝聚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火球。
余岐通過先前那人的噬魂了解到,這是王氏一族五行法陣之一的火陣,一共有一百五十人,每個人都是楓葉城擁有火系靈根資質(zhì)的修煉者,一百五十人修為大多相同,在煉氣三層境左右樣子。
雖然平均水平低微,但整合起來爆發(fā)出的力量絲毫不低于一名筑基修士。
下一刻,火雨遍布從天而降,一道接著一道的火球砸在眾人,裹挾著的高溫甚至將周圍燃燒。
但當這些火球砸在余岐等人身上時,都會被護體靈氣彈開。
對于這種本質(zhì)上去沒有改變的以量取勝的法子,煉氣境界的功法根本無法傷到如今的余岐一根毫發(fā)。
包括那裹挾著的高溫,在余岐神魔之體面前,就連表面皮膚都無法造成一絲一毫的灼燒效果,倒是地面,被那些火球砸出了不少凹坑,沙石飛舞彈跳而出也盡數(shù)被護體靈氣彈開。
空間中殘留的余溫令自己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一絲變化,因為從之前那人的記憶中余岐讀取到王家在自己離開的這年來對余府的種種惡毒手段包括那三個背叛者。
到切身體會到這些之后,余岐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段果然還是太仁慈了。
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手段極為殘忍,包括裸殺刑,但,如今與王家對待余府之人而言,果然,還是太仁慈了。
否則余岐又怎會想不到余府究竟是因為何種原因只剩下如今的不到百人,原來這一切都是這王家在背后以慘無人性的方式威逼脅迫。
越想著這些,他越是氣憤,身上的煞氣替代了那股深不可測的靈氣屏障,他向前走去,每遠離秦子衿一干人等,越是將煞氣毫無顧及的釋放,眼中的屑笑之光被漸漸替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猶如極北臻冰的神色。
尤其是領(lǐng)頭的那五人,更是仗著王家如今之地位對余府的侮辱做到了極致,當街凌辱,半夜闖入家中當其丈夫面行不堪之事。
可謂是殺人誅心!
不管怎么說,那些人都屬于自己的族人,盡管他們最后選擇離開余府保命,但那也是王家脅迫,不離開就死,但是!
那人記憶中的事是絕不可能騙人,余岐也忽然想到,為什么余天江以及家族眾人不將具體事情告訴自己,原來這一年來余府竟遭此侮辱!
這口氣,余岐怎么說都無法忍下去,不管怎么說,那些人也是自己的族人,盡管沒什么交情,但既為人少主,手下無端受到尊嚴被毀,身心俱殘,自己這個做少主的,如果還不作為,那還談什么修仙!
余岐的踏出讓的那群家伙有喜有懼,但就在他們思考之際,余岐悄然間爆發(fā)的煞氣漣漪中裹挾著一股十分陰寒的屬性。
漣漪剛剛波及到他們身上時,來者近千人,包括領(lǐng)頭的四名筑基修士統(tǒng)統(tǒng)化作冰雕。
那陰寒屬性就如跗骨之蛆般迅速蔓延上眾人全身,只留下一顆腦袋裸露在外。
“畜生!放……放開我們!否則待老祖出關(guān),定要你余家滿門滅絕!”
“小廢物!我爹乃是王家二長老!你敢辱我!但我爹來到,我定要當著你面享受一番你那嬌柔多姿的女人!”
“最后再將她送到最廉價的窯子!萬人騎!廢物!”
“你以為你能困住小爺!就憑你這廢物修為!等小爺脫困以后,小爺要當你面叫手下騎你那女人!廢物!”
聽到如瘋狗般吠叫,余岐不用轉(zhuǎn)身也知道是誰,因為從那人的記憶人就已經(jīng)讀出,此人乃是王家二長老,王鉻的兒子王宸,三十七歲的筑基修士,只不過如今一看,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與空虛漂浮的靈氣,無非全靠丹藥堆上去的廢物。
其余其余幾人,也都分別是王家長老的兒子一輩,修為也都大同小異,唯一的共同性就都是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空有一身修為,猶如廢物一般。
但既然是抄家與為自己曾經(jīng)的族員復仇,那如果僅僅是殺了他就太可惜了。
比殘忍,變態(tài)?余岐有的是變態(tài)和毫無人性的手段。
余岐冷冷的看了一眼,說道:“我不會殺了你!你不是變態(tài)手段挺多嗎!等老子將你王家抄了后!老子讓你好好感受感受什么才叫做生不如死!”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是余岐一貫的作風,同時也是余天江從小教導余岐的,但余天江都說是李青蘿讓他教孩子的,當時的余天江還沒意識到是什么意思,但到了那天,他才明白。
因此,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理念從小就刻在余岐這副身體的記憶中。
每每當原身體主人成長的時候到了一定時期,都會感覺有些殘忍,因此與余天江交流,但余天江每次都會說:
“要想在這個世界生存,見到母親與姐姐,就得做到心狠手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沒人才冒犯的程度!”
誰能想到,楓葉城第一豪門世家的最強軍團竟然就這樣落敗?
僅僅只是五行元素之一的火元素才施展完一波攻擊,就被對方以碾壓的方式戰(zhàn)勝,甚至近千人中沒有一人能夠撼動這塊巨冰分毫。
不止是當事人無法想象,就連那些躲在看余岐笑話與他們戰(zhàn)敗后的慘劇的吃瓜群眾都難以置信,包括此刻王家那些仍在閉關(guān)沖擊的老一輩也難以置信。
“怎么會!那小畜生的法術(shù)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王家元老殿內(nèi),一個長相普普通通,但修為深厚的半老男子憤憤道。
他每發(fā)一次火氣,周身渾厚的氣息就往外爆出一絲,猶如沉重的巨鐵般,顯得整個人看上去就不簡單,而他,正是王家大長老,王擎,筑基巔峰層次。
而他的身邊,則圍攏了王家所有高層,包括家主王冀在內(nèi)與二長老王鉻。
他們相互坐在一起,四周是一片靜悄悄的黑暗環(huán)境,但腳底下卻有一道道法陣銘文。
“可……可是……家族子弟……”
“閉嘴!王耿!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那點小算盤!堂堂五個筑基中期帶領(lǐng)近千煉氣修士,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攔截不住!真是廢物!”
“這樣的后代留著干嘛!若是老夫早就將他掐死!至于你那廢物兒子們,老夫觀察過,那道冰封決看似牢不可破,但毫無殺傷力,你那廢物兒子一時半會死不了!”
“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為我等護法!若是出了半點差池!耽誤我了我王家千年大計!你死都不足惜!”
一位氣勢滔天的骨瘦如柴老者憤怒的沖半老男子咆哮,對方也只能干聽著不敢有絲毫造次。
因為他知道,在場的有六位,包括剛剛訓斥自己的在內(nèi)的六人,乃是自己王家先祖級別的人物,從前前朝活到現(xiàn)在的金丹級強者。
也就是西漢末時期的人物,這種輩分,怕是當朝任何一個諸侯見了都得下跪行禮。
也因此,王家元老們的顯身逼出了其余豪門世家的隱藏起來的真正元老級別人物。
也因此王家成為了如今以吳國默認的楓葉城四周之郡之霸主的豪門第一世家。
六位金丹!
這是一種什么概念,就算是郡城都不一定存在金丹期,往往只有大州之地才會出現(xiàn)金丹高手坐鎮(zhèn)鎮(zhèn)壓,而王家一出世便是以六位金丹,壓的吳國是硬生生吃下這口氣。
因此從另一種方面說,王家已經(jīng)是當之無愧的零陵第一世家,并且,能夠至今還在州內(nèi)扎根的世家,恐怕也必定存在元老級別的祖輩人物,只不過沒有顯身罷了,否則,整個九州大陸南方早已陷入一片大亂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