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謝道友了。”
余岐說道。
隨之瞧見余岐似乎是沒有飛行法寶的緣故,謝天明也是毫不吝嗇,示意一番自己的飛云圖。
“此處前往天府門還有些距離,道友不如到在下飛云圖上來,感受一番。”
聞言,余岐也便隨口應了下來坐在那飛云圖上。
質感與想象中差距有點大,如同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似的,而且迎面呼嘯而來的風壓也多數被飛云圖自身攜帶的一股似乎是屏障的無形之物抵消大半。
以及身處最后排一直保持靜坐的叫做周小琪的女修也時不時將目光偷投來。
余岐倒也沒去在意這些小事,畢竟瞧他二人言語與表現是上來看,也不像自己以往遇到的那些惡人,如果是善于偽裝的話,就另當別論。
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不去與人交流吧……這未免太心思幼稚了。
不光如此,余岐也在與他二人初步了解下得知了自己先前一直猜忌的事,擔心落霞宗下達的通緝令會是有畫像之類的存在。
不過以他二人表現來看,哪怕再會偽裝,也會露出引人注意的馬腳,而不是一副平淡心態。
就當如此想著的時候,謝天明突然說道了一句。
“說起來,那被北境公孫世家和落霞宗共同通緝的南宮焱也真是厲害,能躲過落霞宗元嬰期后期始祖追殺……此人怕也是魔道修士。”
“南宮焱?”
余岐假意疑惑的停頓一會,眉頭微皺。
“道兄不知道嗎?”謝天明臉上出現絲絲愕然。
“就是那以筑基后期實力殺了公孫世家嫡系子弟與一位落霞宗長老以及三名元嬰期后期始祖追殺的人嗎,”
周小琪悶悶不樂中帶有一絲不耐之意的聲音傳來。
“師兄你這一路上都說過很多次了,還沒說夠嘛。”
余岐倒也沒去理會那周小琪,尷尬一笑,回應道:“倒也聽說過不少,但畢竟是口口相傳,我多少應該還是有些水分在里面。”
“哈哈……”謝天明聞言,不禁失聲干笑兩聲,說道:“也對也對,落霞宗畢竟不在胥國境內,人言口口相傳確實不太能信……”
但就在這時,余岐又說了一句:“不過,光憑此人能以筑基期修為能躲過元嬰期大能的追殺也著實了得。”
“哈哈哈……道友與我一見如故啊,”謝天明也似乎是一種自來熟的性格,才沒過多久便開始了話癆模式。
“雖且不論那南宮焱是否是魔道修士,但光憑能以筑基期修為躲過元嬰期的追殺就已經很了不起,簡直可以說是九州第一筑基期修士啊。”
不過也確實難得,余岐也自問,如謝天明這樣性格的人自己這修行近五十年來可曾遇到過?
家族落魄的柳姓男子?雖是一半,與自己有恩,說來,余毓音的尸體還一直存活在用于裝備草藥的那枚儲物戒里之所以能夠不腐爛,也全靠了柳姓男子的草藥。
一想到這,余岐便莫名其妙聯想到了用樹妖血液制作的毒霧丹,在經過落霞宗事件與狼王事件后,也只剩下最后三顆。
不過寶物嗎……就是用來消耗的,總不能當個死腦筋的松鼠黨,否則死了之后全部東西都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妝。
“說來,道友加入天府門后,應該會被分到西院去吧,畢竟道友的修為如此之高,假以時日必能突破至金丹期。”
謝天明說道。
“噢?天府門西院是?”余岐表露出一絲疑惑的問道。
謝天明也不吝嗇的為其解答,他抽出了他腰間那名小纂樣式的玉佩,說道:“就如我這個,上面雖然是寫有內門,但我只是東院的內門弟子,”
“在天府門內一共有四院,東南,西,北其中以西和北為筑基中后期弟子聚集地,到了那,就不分什么內外門,就光以院來分,”
“就像我這枚玉佩,上面以翠綠色為主的就是東院的標配,藍色為主的就是南院標配。”
“原來還是這一次關系呀……”余岐低聲自語了一句,說道:“多謝道友告知。”
“哈哈,沒什么,沒什么。”隨即,他愣了愣,又說道:
“對了,西院弟子大多身份復雜,據說是天府門許多金丹期長老甚至元嬰期始祖的后代子嗣,什么樣性格的人都有,余兄務必小心。”
“咳咳!”突然,一直沉默無語的周小琪干咳了兩聲,似是提醒之意。
不過太過明顯生硬。
謝天明尷尬的饒了饒后腦勺,倒也會察言觀色,瞧見余岐變化不大,略帶歉意說道:“余兄勿怪,我師妹她沒惡意,只是涉世未深,不太懂得與人打交道。”
說完話后,還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周小琪的狀態,見之對方未有自己的話產生誤解,這才松了口氣。
他這一幕又直接落入了余岐目光中,平淡和氣的說道:“無妨,謝兄是乃性情中人,在門派內可有心意的道侶嗎?”
“哈哈……這……”謝天明感到尷尬的饒了饒后腦勺,目光時不時的偷瞄向周小琪,然而,對方也恰好感到興趣想要得知,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二人無意間的對視一眼后立馬如同受到電擊般挪開。
余岐也自知自己不是什么感情大師或者月老之類的看透男女之情的人物。
畢竟談戀愛與結婚生子是兩碼事。
以唯物主義時空角度加上仙靈時空來解讀,照樣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細微之處不同罷了。
前者,是一種多風險中可能還帶有多投資的事,并且不一定成功。
再加上前者不具備一定的道德約束,可能是一談十也說不定。
而后者,就相對比較平和,無論是出于哪種原因的舉行雙修典禮然后誕下子嗣,都具備相當高的道德約束以及容忍包容。
因此,對于謝天明與周小琪之間的微妙關系,余岐并不想有過多牽入自身進去。
一個人往往不要自作聰明才是最大的聰明。
沒有人是傻子,盡管有些人看上去大大咧咧或者是結巴更甚的口齒不清,也只能說明是先天性造成或者后天養成。
戰國時期著名的法家代表之一韓非就是一個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