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陳萍萍的話,在慶帝心中留下了更多可以思考角度。或者說,為慶帝留下了一個可以期待的野望。
現在的慶帝看先陳奇墨的目光已然不同了,他不在意眼前的這人是瘋了還是正常的。他在意的是,這人是否能為自己所用。以及,他是如何成為大宗師的,大宗師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為什么,就只有葉輕眉,接觸過的那幾個人能成,其他人都做不到呢?
還有,這位大宗師在東夷人和其他人的眼中。這陳奇墨已然是死了,若是能將這人用在自己的手下。那即將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而自己似乎,也不會再受葉輕眉的牽制了。
“這就是你們想多了,現在的陳奇墨。根本不可能,也不會再擁有那大宗師般的能力。”
然而,在陳萍萍說出自己的想法后。葉輕眉卻直接否定了,陳萍萍和慶帝所謂的將陳奇墨作為一位新晉大宗師為己用的念頭。
“你們二人都知道,大宗師之所以為大宗師。除了那雄厚的真氣外,從身法、搏斗、經驗上都是領先于一般的武者。而現在的陳奇墨,倒不如說就像是拿著一般絕世武器的小孩。根本發揮不出,這把絕世武器的作用。”
雖然慶帝和陳萍萍都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們心中仍舊抱有期望。特別是期望能夠,早日實現自己的雄途偉業的慶帝。
“輕眉,那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將這位神志不清的陳奇墨,恢復神志么?”
當慶帝這么問的時候,葉輕眉將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在房間內瘋瘋傻傻的陳奇墨。以及那日,自己用自己的霸道真氣試探陳奇墨的場景。眼中流露出一摸罕有的猶豫,但又瞬間消失。
“好了好了,你們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有什么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說著,就揮著手想將站在門口的陳萍萍和慶帝從房間前趕開。
“那陳奇墨就這么留在,小姐的太平別院中,陳萍萍覺得這樣不妥。”
陳萍萍的話,可謂是說到慶帝的心口上去了。他現在,也想將這個可能隱藏著如何成為大宗師秘密的人,帶回皇宮中歸自己所用。慶帝明白,陳萍萍是想將這人帶回監察院。可只要不是留在太平別院中,慶帝就有可能以各種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秘密。
“不可能,不可能,這人老娘我是絕對不可能留給你們的。”
“小姐,就這么讓一位陌生的高手留在太平別院中。我擔憂小姐的安危啊!”
“是啊,輕眉,就這么讓一位東夷人,還是大宗師留在太平別院......”
慶帝的話還沒說完,葉輕眉就打斷了慶帝說的話。
“得了得了,你們兩個都不是想將陳奇墨這位大宗師拿到自己的手中么?什么危險不危險的,你門不是知道老娘我和那其他的大宗師之間什么關系。你覺得,我會怕一個陌生的大宗師么?”
既然葉輕眉話都已經這么說了,慶帝和陳萍萍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就這么讓葉輕眉,就這么關上陳奇墨房間的門。關上門后,葉輕眉看著戀戀不舍的兩人,沒帶幾分好口氣的說道。
“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們兩個的小心思。有什么其他的事,等到其它地方再說吧。”
葉輕眉自顧自地走了,留在原地的慶帝和陳萍萍。看了一眼,那關上的門心中的心思各異。
來到先前喝茶的客廳中,跟在葉輕眉身后的兩人緩緩的在磨蹭中走入客廳。
“看看你們那一副可惜的小樣子,反正這東夷的大宗師陳奇墨現在就這么辦吧,就讓他留在我的太平別院中吧。”
只要這大宗師,還留在南慶中一天,慶帝和陳萍萍就明白,他們還有機會。葉輕眉也從兩人的目光中,似乎了解到了這兩人不同的心思。
“好了好了,現在你們知道這東夷大宗師在什么地方了。是不是,也該走了,慶帝,老娘可是記得你的政務挺多的,陳萍萍,監察院給東夷探子善后的事情做完了么?留在我的太平別院,我可不管飯啊!”
“反正,陳奇墨你們兩是別想了!那可是大宗師啊!”
見葉輕眉開始趕人了,慶帝率先一步走出了客廳。因為這葉輕眉說的話,似乎是在針對自己既然如此早已心不在焉的慶帝就直接離開了。只是陳萍萍,還留了下來。
見陳萍萍沒走,葉輕眉就知道陳萍萍是想問自己什么。
“小姐,這人?”
“不是,這人的大宗師是靠的他自己。”
“靠他自己,怎么會?難道,這世間除了小姐?”
“不知道。”
“是么?”
從兩人簡單的話語中,聽不出什么問題。只是從陳萍萍的臉上,表情的變化中看出了陳萍萍變化的思想。
只是率先走出太平別院的慶帝,在門口接到了一個侍奉在監察院中的下人遞過來的一張字條。慶帝默默將這張紙條,塞入自己的袖子中,不露聲色地向太平別院的門外走。
慶帝剛走出太平別院的大門,就看見那在冬日的寒風中等待了許久的言若海。
“參見陛下!”
“你是監察院的言若海么?”
“是,陛下。”
“昨夜在京都中對東夷探子的行動,就是你指揮的?”
“是陛下,都得院長的計謀完善,臣不敢居功。”
“不敢居功?陳萍萍,倒是收了一個好部下!”
慶帝話說完,徑直走向自己的馬車。在慶帝乘上馬車后,馬車在流晶河畔邊飛馳然后消失在言若海的視野中。
“院長!”
言若海轉過頭便看見,叢太平別院中走出的陳萍萍。
“大人!”
接著陳萍萍示意讓言若海將自己推上,那不遠處的馬車。坐上馬車,馬車在顛簸中去向京都。好奇了許久的言若海終于開口,對閉眼深思的陳萍萍問道。
“院長,那東夷人陳奇墨呢?”
“沒了!”
“沒了?是因為太平別院中,的那位出手了么?太平別院中的那位,真是如傳說中一般么?”
“你說呢?”
“那院長,若海還想問,那慶帝口中的老五是?”
“若海啊,你知道我們監察院是為誰做事的么?”
“知道。”
“知道那你還想問什么?若海,你應該明白有的事可是不能多說,也不能多問啊!”
言若海看著陳萍萍投來的寒森森的目光,便明白自己今日的問話確實是多嘴了。短短的一段石橋上的路,卻讓言若海似乎在地獄輪回之間走了一個來回。
而在通向監察院的一路上,言若海更是一直不敢與陳萍萍的目光發生任何的一次對視。
直到來到監察院的大門口,看見那等候在監察院門口的影子大人的時候。言若海的心中,才感覺松了一口氣。畢竟,今日自己似乎知道的東西確實是多了一點。
可就在言若海進入監察院,轉身想走向自己的四處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忽地對想離開的言若海說道。
“將東夷大宗師陳奇墨,喪生于京都的消息散出去吧!對了,明日我會召集監察院各處開會,記得不要忘了。”
“是大人。”
終于,在言若海回應陳萍萍后。影子推著陳萍萍的輪椅,消失在監察院中。
言若海想起陳萍萍交代自己的,東夷陳奇墨?大宗師?喪生京都?這幾個震撼的消息,言若海抬起頭看著那被風雪遮蔽的天空悠悠嘆了一口氣。
這邊的言若海在知道了,那個從陳萍萍口中說出的消息后揚天迷茫。另一邊的慶帝,在馬車中看過那張字條后。
心緒更是起伏不定,葉輕眉懷孕了?
誰的?
慶帝這么問自己的時候,他明白或許這個孩子可能是自己的。
知道了這個消息后,慶帝的心中第一反應是什么他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因為葉輕眉給他的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是因為越來越強大的監察院么?還是,皇室內庫中那越來越多卻應該由葉輕眉執掌的錢財。
這兩點,都是讓慶帝的心中,對葉輕眉。還有那個可能是自己的孩子,產生無限懷疑的原因。面對這個消息,慶帝又糾結了。這個孩子,能不能留。
按照葉輕眉的性格,她肯定火將這個孩子留下的。可慶帝想讓葉輕眉留下這個孩子么?不,他不想。至少他不想讓這個屬于自己的孩子的母親,是葉輕眉。
原因無他,只因為葉輕眉在慶帝心中留下的痕跡,讓慶帝覺得太過危險了。
那自己該怎么做呢?
想著,慶帝的馬車向著皇宮中奔馳而去。
等慶帝和陳萍萍離開后,葉輕眉,她又來到了,那個在酒肆邊撿到的陳奇墨的房間中。葉輕眉剛走入,便看見陳奇墨滿臉歡笑地看著自己。
“姐姐,姐姐,你又來了!姐姐,我們來玩游戲!”
說著,陳奇墨就把手中拿著的紙撕碎嘴中還叫著“看我漫天花雨撒金錢!”
坐在一邊的葉輕眉,看著瘋癲的陳奇墨。以及從他口中,聽出的那一個個屬于那個時代才擁有的東西。以及,那日見到他時,自己在他手中見到的那一個奇景。葉輕眉對這個忽然出現,卻不知他到底來自何處的陳奇墨產生了莫大的疑問和好奇。
“得了吧,現在還在裝瘋賣傻么?小心,老娘,讓小竹竹揭穿你!”
聽見葉輕眉這么說,還有那站在葉輕眉身后一身黑衣的五竹。陳啟明只好不再裝作瘋癲,平靜地看向葉輕眉。
“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瘋子的?”
“簡單,因為你體內的真氣。它現在很亂!”
“原來,問題是出在這!”
“說說吧!你是誰?還有你體內的真氣,現在真的成為真氣了!這東西,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怎么,將它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