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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慶余年之陳奇墨

三十一章風波驟起

正午的灼日依舊照射在京都城中,而此時從皇宮中走出的言若海和朱格坐上那等候在皇宮門口的馬車。

迎著灼日,馬車顛簸回監察院。

而后,監察院中的所有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開始整裝待發。

或許是有人故意將監察院整裝,準備去往陳奇墨的府邸的消息散出給有心人。也或許是,那些始終等待著監察院先動手的人在監察院中的探子傳回的消息。

無論消息是如何流出監察院的,在言若海和朱格帶領隊伍前往陳奇墨的府邸時。

那些裝飾的華貴的馬車,也不約而同地從京都中的各處開始向皇宮趕。

那些明面上已經不止表示過一次,對陳奇墨這個東夷人被封為南慶的郡公心中不服氣的人,在這一刻開始張牙舞爪地在京都中的攪動起來。

如此的動靜,肯定是瞞不住京都城中那些還在外范閑的事情對峙的人的目光的。

而范閑也從對峙的中心脫離,帶著滕梓荊跟在監察院的隊伍后去往了陳奇墨的府邸。

一開始范閑是準備先去陳奇墨的府邸中,提醒監察院可能會有動作的。

但是在滕梓荊的阻攔下,范閑還是沒有去。

因為在范閑心中,陳奇墨怎么都是修仙的人,修仙的怎么可能會被一群練武的人難住。

其實,陳奇墨在府邸中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用剛修成的神識,時刻感知到那些在暗中窺視著自己府邸的人,忽然退去了很多。

還有那從遠處傳來的隊伍整齊有序的腳步聲,陳奇墨明白那個等待了自己很久的監察院的那些眼睛終于跳出來了。

雖然他看了慶帝給自己的書信和情報,明白了在當年太康坊一戰后。

監察院中的那些在太康坊前阻攔自己的人,在那一戰后,全然不見了身影。

而監察院中的很多人都認為,那些人的消失,是被陳奇墨打傷或者打死了。

可是陳奇墨的記憶中明白,那天在太康坊前,他并沒有出多重的手。那些阻攔東夷俄陳奇墨去刺殺陳萍萍的人,都只是被陳奇墨輕微的擊飛或者擊退了。

應該那些人,是沒有什么事的。

但是為什么那些人,為什么會消失呢?

慶帝給陳奇墨的情報中,沒有什么可用的價值。

所以,這個疑團似乎還是要陳奇墨自己去解決。

現在要解決的是那些即將來到自己府邸門前的人,陳奇墨很是好奇監察院這次會以什么理由說動那個在皇宮中的慶帝。

才能在京都中搞出如此大的動靜,來針對自己。

不過,這對陳奇墨來說,并不值得擔憂,反而似乎可能是一個讓京都或者說讓南慶的水更亂的機遇。

慶帝不可能讓陳奇墨這么消失,而陳奇墨也不相信監察院能有能力讓自己消失。

怎么說陳奇墨現在也是一個,煉氣化神的大修士了。

再者,陳奇墨相對于平穩的局勢,更喜歡亂一點的局面。

畢竟亂世修道,平世修佛。

只有讓京都的局面更亂一點,陳奇墨才能讓不同于慶余年世界的種子在京都扎的更深。

想到這,陳奇墨邊拿起放在一邊的紙筆,開始寫著什么。

寫好后,將紙張放入一旁的小盒子中后。陳奇墨對著那個站在門口的明德玉說道,“德玉,讓榮喜和黎三來一趟。”

沒一會,榮喜和黎三便來到了屋子中。

“大人,叫小人們,是有什么事?”

“這三個盒子,你們三人拿著,今日監察院的人必然會上門,將我帶走。若是在今日晚,未回府,你們便打開這三個盒子。”

聽見陳奇墨這么說,明德玉作為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府中出出入入的老人。

對于陳奇墨這種被帶走的行為,已然是覺得很正常。

因為在這個府邸中,明德玉已經習慣了府邸中的大人的起起落落。

雖然陳奇墨這個人,那天在府中的揮手生木的神跡,還有每日地為陳奇墨的梳洗中發現滿頭白發的陳奇墨還是有那么幾分俊美的。

但是就現在來說,明德玉還是認定了這個陳奇墨必然也不可能回到府中。

既然是這陳奇墨,人之將死,那幫他留個東西也沒什么。

明德玉這么想,同樣站在屋子中的榮喜和黎三卻有那么幾分的遲疑了。

看著兩人站在屋子中遲疑的模樣,陳奇墨淡淡地笑了。

天下熙熙攘攘,為利來,天下熙熙攘攘,為利往。

似乎這句真理,即使是在這個世界也仍然是適用的。

這就讓陳奇墨想起了,后世的陳啟明記憶中,那薄涼如流水的人情。或許,無論在什么地方,能遇到一個能為你兩肋插刀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

“這有三顆蓮子,價值千金,能治天下任何疾病。”

三顆散發出氤氳之氣的蓮子,陳奇墨微微看見榮喜和黎三臉上有那么幾分不相信,但最后還是在猶豫中拿過桌子上的蓮子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盒子。

反倒是早已經在一邊的明德玉,沒有上前拿桌子上的蓮子。

不拿,就不拿吧!見明德玉如此,陳奇墨收起了桌子上遺留的,最后一顆蓮子。

站在被樹木圍繞的府邸前,言若海和朱格對視了一眼,卻還是對去敲響這個府邸的大門有那么幾分畏懼。

作為監察院嫡系的兩人,依舊記得在太康坊前,那個陳奇墨一人戰千軍的記憶。

何況,那時還有影子大人。

現在的二人,若不是帶著慶帝的口諭,似乎為言若海和朱格壯了膽。

他們只能相信,陳奇墨能夠服從慶帝的旨意。

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還是言若海先走上前準備敲動陳奇墨府邸的朱紅色大門。

言若海準備敲門的時候,一身素白衣衫,一頭白絲的陳奇墨便直接從府邸中飛出,落在監察院一行人的面前。

“不知諸位,今日到我陳奇墨的府邸上可是有什么大事?”

“今日,我等奉慶帝口諭,宣陳奇墨入宮。”

對于陳奇墨直接從府邸中飛出來這一舉動,顯然是出乎言若海和朱格兩人意料的。

他們沒想到,陳奇墨會直接從府邸中飛出。

“慶帝宣我入宮么,可是有什么事?直說吧!”

“大膽,陳奇墨,竟直呼陛下其名。陛下叫你入宮,自是有事你何須多問!”

看著言若海那副面色鐵青卻又小心翼翼的模樣,陳奇墨總覺得有那么幾分可笑。“所以,我陳奇墨今日看來是不得不入宮了?”

“陛下口諭,你敢不從!”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朱格已經將收下的監察院中的人將陳奇墨包圍起來。

“喲,朱格大人,者場面搞得挺大的啊!話說來,怎么我陳奇墨每次出場都會被士兵包圍,難不成你們就這么怕我么?”

話音剛傳進朱格的耳中,陳奇墨的身影便直接出現在朱格的身前。

如此迅捷的速度讓,那朱格和那些圍住陳奇墨的監察院中的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而此時的朱格看著近在咫尺的陳奇墨,他明白只要對面的陳奇墨一揮手就能奪去自己的性命。

而那些圍住陳奇墨的士兵,還有站在另一邊的言若海也慌忙起來。

“陳奇墨,你可知你現在是在干什么!”

聽見言若海如此慌張的語氣,陳奇墨帶著幾分笑意轉過頭看向言若海。“言大人,我干什么了?我人老了,沒聽清朱大人說什么,便想近點聽聽!”

“陳奇墨,陛下的口諭你這是眼抗旨么!”

朱格看著陳奇墨帶著幾分嬉笑的臉龐,再加上陳奇墨如此逗弄自己,怒火已然升起。

“哦,是慶帝叫我入宮么?沒事了,那我們便隨你入宮吧!是坐后面那輛馬車么?”

說著陳奇墨穿過朱格和包圍著的監察院眾人,自顧自地走進言若海所坐過的馬車中。

看著陳奇墨就這么走入馬車中,同自己這一行人入宮,言若海和朱格是有那么幾分不可思議。難不成,這陳奇墨真的聽慶帝的話?

朱格疑惑的目光和言若海疑惑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他們都不曾想,陳奇墨這個曾經動輒出售的大宗師,竟這么久聽了慶帝俄旨意。

還是說,難不成慶帝和陳奇墨之間有什么是我們二人不知道的?

想到這,言若海忽然想起慶帝最近在宮中也種下了很多樹。

這樹,怎么和陳奇墨這院子中的樹如此相似呢?

帶著疑惑,言若海和朱格還是離開了陳奇墨的府邸。雖然疑惑,但是言若海明白他們現在的主要是將陳奇墨帶入宮中。

而等到陳奇墨并不只會是監察院,更是那些在暗中已經窺視陳奇墨許久的勢力。

待到帶著陳奇墨的監察院一行人,遠遠地離開陳奇墨的府邸后。

范閑才從暗處走出,他不明白,為什么陳奇墨就如此輕易地就和言若海和朱格走了。

難不成陳奇墨不知道,入宮中面對的不僅僅只會是監察院,還有那些朝臣們背后的勢力。陳奇墨這一去,不就是等于羊入虎口么?

難不成,陳奇墨還能一個人沖出皇宮,雖然范閑覺得陳奇墨絕對是有這個實力。

但陳奇墨如此撕破臉皮的事,似乎不是陳奇墨的風格。

還是說,陳奇墨有什么范閑不知道的后手?想到這,范閑也和言若海一樣,想起了前段時間從宮中開始在京都中種植的樹木。

或許,那就是陳奇墨的后手么?

反正范閑對陳奇墨一直都看不懂,從入京后范閑更不懂了。作為東夷人的陳奇墨,如何從慶帝那里獲得郡公的封賞。

還有為什么言若海和朱格一直如此針對陳奇墨,這些都是范閑不明白的。

“大人,我們不跟上去么?”

看著離去的一行人,還有站在原地的范閑,等不及的滕梓荊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跟個屁跟,那是去皇宮的路,難不成你也要去皇宮?”

“自然是不去!”

“不去那你跟著有什么用?”

“那大人,我們現在干什么?”

“找人,問點事情。不過剛剛我看,怎么你們監察院的人都那么怕老陳啊?”

“大人,你是不知道。”

在滕梓荊和范閑絮絮叨叨離開的時候,那些等候在慶帝宮殿外的一眾大臣終于等到了帶著陳奇墨的監察院入皇宮的一行人。

而坐在皇宮中批改奏章的慶帝,聽聞陳奇墨沒有反抗便直接隨監察院的人入了宮也有那么幾分吃驚。心中思索,“陳奇墨如此輕易便入宮,難不成是早有準備?若是他早有準備,那么那言若海和朱格呈上的情報,又有幾分真假呢?”

幸吃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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