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美好的清晨就這樣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破壞了......
下次一定要記著調成無聲,我睡眼朦朧的在枕頭下摸出電話。
剛接起電話管管著急的聲音就沖了出來:“夏夏,快幫我個忙,我現在馬上要登機了,來不及回去了,我有個稿子已經排好版打印出來了,就放在我家的茶幾上,別人沒有我家的鑰匙,只有你有,你今天有時間過去一趟把稿子拿出來給我一個雜志社朋友送去,一定要下午之前交給他,我一會兒把他的電話給你,我要登機了,不多說了,拜托了!”
掛了電話我迅速的整理了下要點:下午之前去她家取稿子送到她朋友那里。
短信響起,打開一看是她朋友的電話,林逸。名字有些眼熟,但是沒想起來哪里聽過。
喝了杯牛奶,隨便抓了件衣服就出門打車去管管的家里取稿子。
打開她家的門,映入眼簾一片凌亂,像是剛剛被小偷掃蕩過,管管是把所有的勤快都在我家消耗完了么,每次來我家負責大掃除的都是她,怎么自己家里這么不上心。我邊感慨邊大致給她收拾整理了一下,然后在茶幾上翻了翻,在一本雜志里找到了夾著的稿子,應該就是這個了。
拿起手機撥通了她朋友的電話。
“喂,你好。”雖然是男生但是聲音有些清秀。
“你好,我是管管的朋友……”我簡略的說明了下情況,然后雙方約定了一個距離不遠的咖啡廳門口把稿子交給他
來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已經看到一個男士現在門口,應該就是他了,不過好像有些眼熟。
“初夏。”他看著我禮貌的笑了。
“你好。”我禮貌的點頭示意。
“你不記得我了?”他看著我很淡然的說:“我們曾經一起聽過公開課,你不記得了?”
“公開課……”一段不是很清晰卻有些特別的記憶涌現了出來,某個課間的時候一個文靜又溫柔的男生伸過來的手遞給我一個發繩,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說:“你是……”
林逸溫和的笑著點頭指了指身后的咖啡館:“我們進去喝杯咖啡聊一會兒吧。”
“嗯,好。”我點頭。
端起咖啡輕珉了一口,我不好意思的對坐在對面的林逸說:“剛剛沒認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林逸很客氣的說道:“畢竟當初我們只是幾面之緣,記不起來很正常。”
“你和管管是什么時候這么熟的?我從來沒聽她說過”。怎么也算是共同的校友,管管竟然從來沒和我提過。
“呵呵,她不提也正常,畢竟我們認識的時候……嗯,她比較狼狽。”林逸提起管管的表情就像是哥哥提起妹妹的神情。
“狼狽?”我奇怪的看著林逸,在我所有的印象里管管實在和狼狽這個詞掛不上邊。
林逸看著我有些認真的回憶的表情說:“我們第一次說話應該是在畢業晚會在禮堂后門的一個角落,我看到她蹲在那里哭的很傷心,我遞給了她一張紙巾……第二次的話,應該是兩年前,有一天晚上很晚,我回家時看到路邊有個姑娘好像是喝多了,抱著路邊的大樹一直哭著說對不起,哭的很慘,我怕一個女生晚上不安全,想勸她回家,結果認出她就是管管……呵呵,你說,是不是她狼狽的時候都被我看到了。”林逸搖著頭笑著說。
我詫異的聽完他的話,我怎么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如果不是林逸的確是管管的朋友,我都要懷疑他說的應該是另外一個人,這幾年我眼中的管管不要說是狼狽,就連累字都幾乎沒有聽她說過。
“請問……”我探尋的口氣小心地問:“你知道當時她為什么哭么?可以告訴我么?”
林逸看著我片刻的沉默,然后有些距離的溫和拒絕道:“我猜她不想讓你知道,也不準備讓你知道。有些心事還是只適合放在心里,說出來就算不上是秘密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我很認同他的話,管管既然不想和我說,我又何必一定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守護的故事,不想對旁人說,溫暖也好,刺骨也罷,都是只能放在角落里獨自觀賞的情節吧。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回憶中默默審視這幾年的自己。
作為朋友我真的合格么?似乎車禍之后我就陷入了一個不可自拔的泥潭,掙扎不得,動彈不了,管管是唯一守著我給我溫暖給我力量的人,可是我似乎總是在忽略很重要的事,我們都在一天天的成長,成熟,老去……我從來都沒有去刻意的問過管管,你是不是真的開心,你有沒有和那個你一直偷偷喜歡的人告白,你一直陪著這樣的我有沒有,很累?
想著這幾年家里為我生活上的事殫精竭慮,而我每每的刻意迎合都會讓自己更加的愧疚,我的現狀怎么能讓他們知道......
為人子女上我似乎依然不合格
不論怎樣看我都是這樣一個糟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