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指法本來也算不復雜,只要掌握了要領還是很容易學會。
何況有許安之這種大師級別的人親自教,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干貨,精髓,她掌握的也就更快了。
手勢,發力,都很標準,除了剛學的生疏和緊張,倒也能正確的撥響琴弦。
許安之的古琴又是極好的古琴,發出的聲音干凈利落,悠遠綿長。
嚴溫暖真的是喜歡上了這樣的聲音。
見她基本已經掌握,許安之高興的道:“很不錯,嚴小姐很有天賦。”
被這么一夸嚴溫暖也高興了起來,問道:“就這樣就可以了嗎?就這樣就可以弾曲子了是嗎?”
許安之笑了起來認真的答道:“尚早,古琴右手最基礎的八個指法,你才只學了其中一個。”
“八個?”嚴溫暖目瞪口呆:“那么多。”
“還是最基礎的呢。”許安之答。
聽完他這解釋,嚴溫暖都要暈菜了,逐漸瞪大眼眸:“一只手就這么多指法,那得練多久?”
“其實不難。”許安之看著她,柔和的笑道:“每天練一點,久了自然就熟練掌握了。”
話到這里嚴溫暖突然想起沈輕輕說百度上搜到的,許安之五歲就習琴了,那這是反復千錘百煉了多少次?
可真厲害。
嚴溫暖笑了起來,打心眼里佩服他。
想了想她又道:“許先生真厲害。我對樂器不是很懂,但是您說了這么多,我在想古琴是不是指法最多最復雜的樂器?”
“多是蠻多的。”許安之答道:“古琴已有三千多歷史,在這漫長的歲月里,指法本身的演奏方式也發生了一定的流變,在唐宋時期,統計過的古琴光是右手指法就豐富多變到大概有七十余種,經過明清時期,琴譜里記載的右手指法就大約縮減到了二十余種,差不多也就是我跟你說的這些了。”
嚴溫暖更加的目瞪口呆了,這…
這也太牛了吧!
果然是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復雜程度和考究程度都是高端呀!
饒是嚴溫暖是個很淡定的姑娘都想在此刻給跪了。
“厲害厲害,真是太厲害了。”嚴溫暖打從心眼里敬佩。
許安之反倒不好意思了,靦腆的笑了笑:“哪里,是我賣弄,術業有專攻,相信在畫畫這個方面嚴小姐懂的也足以讓我稱奇。”
許安之說的是實話,嚴溫暖覺得他厲害只是因為她并不了解根本不懂古琴而已,就好比,他也不太懂美術,嚴溫暖即便隨便給他講一講,他肯定也會一臉迷弟臉,覺得她超厲害超棒。
雖然林子龍家是美術世家,可是許安之確實也不是特別懂。
許安之的話謙虛風趣又很有道理。
嚴溫暖看著他有一時半會的恍惚,這樣好的男人真的會喜歡她嗎?
說實在的她對他的好感度又提升了,突然一下萬分糾結……
這時沈輕輕帶著嚴小希出來了,看著許安之道:“許大神給我們彈奏一曲唄。”
許安之看了沈輕輕一眼,接著轉眸看向了嚴溫暖:“嚴小姐要聽嗎?”
嚴溫暖一愣,隨即點頭,抿唇笑道:“求之不得。”
這話是實在話,她聽過許安之彈琴,知道有多好聽。
“好,那你們坐。”許安之點頭。
嚴溫暖他們坐到了沙發上,一副琴桌、一架古琴便成了許安之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