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之看了她一眼答:“一半的一半吧。古琴和蕭合奏搭配是最好的,所以在整場的合奏中,程偉擔任的很多,如果他無法演出,那么所有的合奏將全部被打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許安之深吸了一口氣:“那么所有的合奏都要重新安排,現在時間……”
許安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狠狠蹙眉:“現在的時間雖說能夠重新安排過來,雖說他們也都是很棒的演奏家,這種突然的變動應該是沒問題,但是之前的演練節奏練習了太久,若突然一下這樣變動不知道臨場會不會出錯?!?/p>
嚴溫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確實,正如許安之所說,之前一直都是練的一種節奏,臨場了如果要改變另外一種節奏,不是說他們實力不行,而是人的記憶力在這種時候可能真的就會習慣性的變成之前一直演練的那種節奏了。
“別緊張?!眹罍嘏泵Π参康溃骸跋热メt院看看再說,或許只是有驚無險,又或許他受傷的部位并不影響他的演奏,即便真的是最壞的一種結果,他無法參加演奏,那么我也相信你,也相信你們的實力和技術,絕對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出最好的安排的!許先生,放輕松。”
雖然寬慰的話是這么說的,其實嚴溫暖心里也是沒譜急了,但是她能做的就只有寬慰許安之了。
其實她心里也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而很難過,她知道這場演奏會對許安之,對他們這個團體來說意味著什么,那是他們的夢想。
如今,夢想在即,卻有可能瀕臨破碎,怎么能不讓人難過和憂心忡忡。
許安之的內心也很難過,但他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做好最壞的打算,計劃好彌補這個最壞打算的后續安排。
很快到了醫院。
看許安之走的急,嚴溫暖干脆拉起他一陣小跑。
找到了程偉所在的病房,所有人都在里面,醫生也在。
“怎么樣了?”許安之上前抓住歐陸問道。
“在電梯上摔下去了,滾了蠻遠。”歐陸道:“醫生初步診斷小腿骨折加輕微腦震蕩。”
許安之狠狠蹙眉。
歐陸又道:“骨折打上石膏板就行,但,不能站立了,他現在感覺胸悶想吐,可能是跟腦震蕩有關?!?/p>
許安之的面色更越發的難看了。
嚴溫暖在一旁發問:“那他不能再參加了是嗎?”
歐陸面露難色:“蕭是吹奏樂,需要氣息,坐著吹的效果哪有站著吹好,而且你見過什么演奏會上,蕭手是坐在輪椅上吹奏的?”
嚴溫暖心情都跌落到了谷底。
許安之狠狠吸了一口氣:“程偉先治療,其余人,結合一下,我們開個會,把合奏結構全改了,剔除蕭,用另外的樂器補上,把節奏改了以后應該還有些時間,我們回酒店,大家有問題嗎?”
眾人都看向了他。
許安之又道:“大家都是一流級水準的演奏技術,我相信,即便時間很短,大家都能應付對嗎?”
眾人沒馬上應話。
許安之掃了眾人一眼:“不行也要行!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