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短歌終于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更尊重人些。
最開始對于酉河,她只當是個鬧玩笑的人,也以為自己開的條件太異想天開,他也不見得會當真。結果呢?自己開的條件都陰差陽錯的實現了,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被逼到要認真了。
說是要反悔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更不是好東西吃到嘴里能吐出來的人,現在偏偏自己是只鴨子,原本只是圖一樂撲騰撲騰,這下要被趕上架子了。
“常短歌啊常短歌,下回你可別這樣了,好奇要有限度,這世上什么瘋子沒有?這要多來幾個酉河這樣的,你怕不是要后悔死?”
常短歌面對著書桌前的白色墻壁,喃喃自語,發兒呆,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臉,內心焦慮——我如何幫他寫都市傳說?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他腦子有病吧!寫什么都市傳說?
想來想去,還是成了酉河的過錯。
“酉河啊酉河,你就是個瘋子!”
都賴他!
常短歌胳膊支著頭,手支著臉,一邊想,手指一邊摸,自己的臉貌似也摸出了手感,竟對著鏡子,捏來捏去,做起了鬼臉。
別的不敢說,在自娛自樂方面,常短歌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且不說這個人在夜晚走夜路唱歌壯膽,單單是平時走路,腦子里回放的都有可能是看過的小說情節,不一定想到哪段就嘿嘿笑了起來,比看手機笑得像個傻子那種人還要可怕。沒有人的走廊,就開始學身材窈窕之人走路上扭下擺,那個手啊,還蘭花指勾勾翹翹;水房沒人了,就在里面學動畫片里奸詐之人怪笑,明明就常常脾氣不好還一笑就是邪門歪道,偶有被人看見,大家開始還嚇一跳,最后都習慣了常短歌的瘋鬧……說得好聽是自娛自樂,說的調侃點,那就是個戲精。
就這樣玩了一會兒,她便覺得沒趣,心里的焦慮不散,煩躁總是有的。算了算了,我自己查查資料,寫一遍都市傳說給他吧,也省得他麻煩,省的我總要跟他接觸。
給了他文章,你我從此兩清!
自己是學漢語言文學的,不過還是沒寫過都市傳說,為了寫這個東西,還需要查資料——網上現有的都市傳說往往寫的用力過猛,看完了就是看完了,連個笑話也算不上,更不用提什么茶余飯后的談資了,酉河想要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東西,自己也斷斷不會用這樣的東西去糊弄他,降低自己的水準……就說從小到大一直都會傳的拍花子吧,警方早就辟謠了,也去找實驗室證實了,根本沒有這樣的手法,就算是現在科學上最厲害的麻醉劑,也無法達到人們口中拍花子的境界。這個都市傳說倒是傳的最兇,越辟謠越兇,不過寫這種東西當真好么?
自己是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后又接受了將近七年高等教育的人,堅信科學的力量,堅定的馬列毛概思想的擁護者,怎么能做這種有違原則的事情?
不能幫他寫都市傳說!
那……那我幫他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