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的警車車隊里,項陳柳靈晃眼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人。
項陳柳靈回過頭,狐疑地看向對面緩緩站起來的肖瞳。
“布蘭克,他,他不是……”項陳柳靈磕磕巴巴地說道。
“啊啦~真是討厭啊,這些家伙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站起身,抬手抹下臉上的偽裝,露出了一張俊秀的面龐。
“達、達、達、達、達斯汀!”項陳柳靈怪叫一聲,她是覺得這個家伙有些古怪,雖然樣貌外形與肖瞳一模一樣,可是言談舉止卻一點兒也不像。
布蘭克迅速閃身擋在項陳柳靈的面前,冷冷地盯著達斯汀:“這次的事件不會又是你搞的鬼吧?”
“啊啦~討厭,別這么冷淡嘛小布布。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喜歡搞事情的人嗎?這次,我不過也是碰巧接了一個活兒,才跟上這個案子的。沒想到就又碰上了你們,你說,這難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嗎?
喂,那個女人,你別想以主人的身份對小布布下手!憑你那兩個小餅干是贏不了我的!我現在就向你下戰書!看誰能先破解這個案件!輸了的,就要永遠放棄成為小布布主人的權利!將小布布交給對方!”
“哈啊?小餅干!?我去!達斯汀你還敢再猥瑣點兒嗎!?憑什么要拿布蘭克來當賭注!?”項陳柳靈臉漲得通紅,猛地從布蘭克身后跳出來,一手叉腰,一手拍著布蘭克的背怒道。
哪知道布蘭克忽然抓住了項陳柳靈的手,抬頭對達斯汀說道:
“好,一言為定。”
“啊啦~小布布,你是不是早就已經不想待在那個廢物簍子身邊了?放心,我馬上就能讓你脫離苦海啦!哈哈哈哈!那么,我就先走一步啦!”
說完,達斯汀風一般地跑到車邊,跳上車迅速離開了休息站。
啥?項陳柳靈愣住了,仰頭望著布蘭克輪廓分明的側臉,腦子一陣犯迷糊,不知道他想要干嘛。是想要逃離自己的身邊?還是說認定自己會贏?
“小姐,咱們現在跟上警隊的車吧。”布蘭克說著,沒有看項陳柳靈,徑直朝車子走去。
項陳柳靈應了一聲,快步追上布蘭克,只覺得心中莫名煩悶。
車上,布蘭克也是一句話不說,項陳柳靈終于耐不住了:“布蘭克,你……”
“小姐,請專心解決案件吧,無論結果如何,現在我都會盡力協助您的。以后的事情,不用去考慮太多。”布蘭克的眼神變得有些冷酷,緊盯著前面的道路,仿佛仇敵就在前方,只是別人瞧不見而已。
雖然心中萬千疑慮,見到這樣的布蘭克,項陳柳靈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悶悶地“嗯”了一聲,有些喪氣地垂下了眼簾,隨即又抬頭望向了車窗外。
沒錯,布蘭克說的沒錯,以后的事情不用去多想。如果我這次贏不了達斯汀,那我基本上也就止步于此,更別提還有另外我不曾謀面的繼承人。
現在我能做的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哪里有什么閑工夫去想以后?我真是蠢!達斯汀剛才也看到了那些警車,現在說不定已經又換了張面孔混進警察里面去了吧?真是個麻煩的家伙!
“布拉克,達斯汀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我才想知道。”
“達斯汀嗎?他來自西撒國,是華特家族的旁系。他的父親在一次狩魔戰爭中喪命,家產被親戚霸占。母親是個柔弱的人,在得知他父親的噩耗后便一病不起,沒多久就病故了。
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只空有名號,達斯汀過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后來,族中的巴里伯爵意外喪子,在一次家族祭奠中發現了具有能力的達斯汀,于是將他收為義子。
巴里伯爵對達斯汀寵愛有加,要啥給啥,即便他胡作非為也極力袒護,很快達斯汀桀驁乖張的名頭便響徹了西撒國。
再后來,他被項家使者召集進入了繼承人行列。他擅長易容術,具有飛行能力,擅長使用的武器是飛刀。
這個人沒有什么善惡是非的觀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他的至理名言。所以說,是個相當難纏的對手。”
“誒……這么糟糕的性格啊,那,就算我贏了他,到時候他不認賬,不還得來糾纏?”項陳柳靈雙手抱在胸前,不無煩惱地說道。
“所以,答不答應都是一回事。起碼,如果小姐贏了,還能賺些真理之矢,不是嗎?畢竟是項家繼承人的賭注,這點他是賴不掉的。”布蘭克說著,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竟然有些奸詐的意味。
項陳柳靈瞇起眼睛,哂笑道:“布蘭克,你該不是個腹黑的家伙吧?”
“腹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不過,只要我還是您的管家,我就不會背叛您,這點請您放心。”布蘭克篤定地說道。
項陳柳靈翻著眼睛想了想,總覺得布蘭克這話中有話。什么叫做“只要還是”啊?也就是說,他會有離開的一天?如此一想,項陳柳靈的心中又莫名抽緊。
慌忙搖搖頭,對自己說:不管那么多,反正他現在是我的管家,就算以后不是,也沒有關系!任何一個世界里,只要自己夠強大,就算一個人也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一定要盡快成長起來才行!一定要比那個小胡子還有那個小變態更快解決吳嘯天的案件!
說話間,一堆警車映入了項陳柳靈的眼簾。
肖瞳一手拿著電話從警察堆里走出來,抬眼便看見了布蘭克和項陳柳靈。
撓了下亂七八糟的頭發,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沖二人擺了擺手,講完電話后,收起電話走向了二人。
“喲,還真是哪兒都能碰上你們啊,你們該不會是黑了警察局的魔網吧?”肖瞳半開玩笑地說道。
“怎么會?我們剛才從伯倫坡出來,打算去鯊魚角,沒想到碰到了你們。”項陳柳靈笑著說道:“能不能問一下,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嗎……嘿,就是我不說,反正你們也會查到的。”肖瞳想了想,沖二人招了招手,領著二人往警察堆里走,邊走邊說:“我們剛才接到了報警,幾名來這里野營的青年發現了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