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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掌上嬌客

第五十回

他猛然起身,一把將繁杏扯住。繁杏手中的水盆水波急蕩,差些潑出來。

“奴婢哪敢怨姑爺。”繁杏卻是不慌不忙,將那盆水放到盆架上,“姑爺還是快些洗漱了罷,等下大姑娘便過來了。”

高歡斜嘴笑著,將繁杏拉到他懷中,將氣息噴到繁杏耳邊,滿意地看著她的耳朵變得艷紅:“小蹄子,明日午后你尋個借口,到老地方去等我,可好?到時讓我好好疼一疼你……”

繁杏扭動身子,冷然拒絕他:“不好,近來我娘的身子不利索,明日我要向大姑娘告假,回去看我娘。”

“你回去有什么用,還不如請大夫多看幾回,多喝上幾副藥。”

“大姑爺可真會說笑,這藥是路邊的野草,隨便撿的嗎?”繁杏卻是一張巧嘴,懟著高歡。

“要錢還不容易,你們大姑娘,可是還有好些嫁妝呢。”高歡笑瞇瞇地擰了一把繁杏的細腰,心中開始盤算起蘇秋寒的體己錢。

夜深,蘇秋寒終是進得房中,繁杏伺候著她洗漱完畢,往外頭小間去了。

高歡一把摟著蘇秋寒:“娘子,你可真美。”

蘇秋寒用手指一點高歡的額頭:“嘴上抹油了?說,又想做什么?”

高歡涎著臉:“我的好娘子,臘月初一不是娘的壽辰嗎?我有個朋友前陣子去了東海,拿回來好些東海珍珠,甚是不錯,若是幫娘做一條鏈子,不光我們臉上長臉,娘的臉上也長臉。”

蘇秋寒拿著木梳梳頭發:“你便實話實說,要多少銀錢?”

高歡伸出一個手指。

“一百兩?”

高歡搖頭。

“一千兩?”蘇秋寒蹙著眉頭,“這東海珍珠這么貴?”

“都是一等一的珍珠,那朋友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要高價。”高歡接過木梳,幫她輕輕地梳著頭。

夜涼如水,燭火昏昏,新換的帳幔輕輕晃動。

蘇秋寒閉著眼睛,良久才說:“明早我取給你。”

紅櫻將熱茶端上來,蘇秋成喝了一口,覺得不似往日的甘香:“換茶了?”

“是呢。大姑娘親自換的。”紅櫻將簾子撩起,一簇陽光涌進來,映著房中各種樣式的瓷器,瓷器上的圖案,清一色皆是孤枝傲梅。房子的中間,亦是掛著一幅寒梅圖,落款是“一行秋日作”。紅櫻曉得那是公子的師傅作的畫,公子很是寶貴,向來不要她碰。不過公子向來不愛人伺候,身邊只得一個她,平日里也是遠遠候在小間外。

新換的茶著實難喝,蘇秋成將茶碗放下,挽袖想作畫,卻發現昨日本就應送來的顏料并沒有如他愿放在案桌上。

他眉毛一擰,冷若冰霜:“將大姑娘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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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四個小姑娘,對顧嬌的態度在開窯后對她有了幾分恭敬。便是那背地里傲嬌的沈四,也真心實意地夸贊一句:“顧小哥著實厲害。”

沈祿哈哈大笑:“顧小哥自是我的福星。”

顧嬌面上有些羞怯:“沈大公子過譽了。”她自己瞧那些琳瑯滿目、效果出乎意料的瓷器,心中也有些意外。

沈祿卻道:“施家瓷器質地粗糙,顏料更是低等,顧小哥尚能扭轉乾坤;如今沈家的瓷坯質地細膩,用的皆是上等的顏料,對顧小哥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

然而對顧嬌來說,真正錦上添花的,是沈祿特地吩咐沈遠,護送她及一百兩銀子回茅屋。

顧嬌喜滋滋地坐在車中,抱著那沉甸甸的一百兩銀,笑開了花。

沈遠回到沈家后,對著沈祿欲言又止。

沈祿睨他一眼,沈遠才說:“那顧小哥像是沒見過那么多錢似的,活脫脫一個財迷。”照他看,那顧小哥大約是個富貴人家自小養著的小奴,跟在主人身邊學會了作畫,不知什么緣故跑了出來。

此時沈遠眼中的財迷正樂滋滋地抱著那十錠銀子,先是一錠錠地用貝齒咬過,又用帕子細細抹著,而后又煩惱起來,這一百兩銀子該買些什么東西給阿孤。想著想著又懊惱方才應該在街上逛一逛,好買些東西給阿孤。

阿孤卻是日薄時分才回來,肩上一副沉沉的貨擔,這些日子他一時挑了貨擔出去,一時卻是驅著牛車出去。

阿白和阿黃興奮地上前,繞著阿孤直轉。阿孤將貨擔放下,從里頭掏出一包小魚干來分給它們。

顧嬌從灶房里探頭出來:“你回來了。”一張臉兒卻是一改往日疲乏,綻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像極了此時吃著小魚干的阿白。

“我已經炊好米飯,還做了菜羹。”顧嬌吐吐舌頭,“菜羹似是有些咸了。”

阿孤洗了手臉,才發覺水缸里沒多少水了。村里是有一口公用的水井,水井極深,那轆轤的繩子都快放盡了,才能打上一點水來。

阿孤打了幾個雞蛋,切了蔥花,攪拌一下,煎成餅,便開飯了。

兩人圍著小桌吃飯,顧嬌吃了兩口,還是忍不住了:“那沈祿給工錢了,足足一百兩。”

“怪不得我回來瞧見你的臉笑得像花兒一樣。”阿孤寵溺地說。

“有錢的感覺真好。”顧嬌夾了一筷子蔥花蛋餅,再次感嘆。

阿孤這回不答了,只看著她笑。

“都買什么好呢?”顧嬌抬眼看看四周,覺得什么都缺,卻又什么都不缺。這段日子阿孤像燕子銜泥,一點點地將一些平日的必需品買回來,雖然只是不起眼的茅屋,卻也五臟俱全。

“你只管存著,日后有急需了再取出來。”阿孤說。

顧嬌想了想,點頭。

吃過飯,天已經黑了。顧嬌站在門口叫阿孤:“阿孤,你可是許久沒有習字了。”她這段日子精神極度疲倦,通常是才吃了飯眼皮就直往下沉,倒是好些天沒監督阿孤練字了。

她聽著阿孤應了,自己將火折子吹燃,點了油燈,鋪開一張紙,倒了些水開始研磨墨汁。墨汁研好,阿孤帶著一股涼意進來,邊走邊說:“近來夜越來越涼了,晚上可要記得關窗。”

顧嬌笑道:“可不允許轉移話題。”

然而阿孤提筆,一氣呵成“云孤飛”三字。字跡流暢,帶了些許棱角。

她瞪大眼睛:“你何時練的,竟是這樣好了!”她忽然有些小心眼,那以后阿孤可就出師了……

“這段日子你歇得早,我自己練著練著,忽而得了些訣竅,然而還不是極純熟,還需要顧小夫子多多指教。”

顧嬌這才笑了:“孺子可教也。”

時光卻是過得飛快,阿孤才練了幾張大字,顧嬌的眼皮就直往下沉,倚在窗邊,臻首一點一點的。因回到了茅屋,她將臉上的灰洗去,露出一張雪白的臉兒來,扇兒般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如云般的發鬢松松綰在腦后。阿孤怔怔地看著她,心中波瀾微動,卻是想將這一幀畫面用筆畫下來。然而他鋪好白紙,卻久久不能落筆,便不是他不會作畫,畫下來又如何呢?

“顧小哥,顧小哥。”他終究還是收了筆,輕聲喚她。

顧嬌猛然一顫,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他:“阿孤,我好困。”說著自己便像阿白一樣,在土炕上窩成一個舒服的位置,兀自睡了過去。

阿孤嘆息一聲,將窗子拉好,又輕輕給她蓋上被褥,才輕手輕腳出去。

回到他的房中,一掀被子,卻是十錠銀晃晃的銀子。

沈祿將去蘭囯,臨走前去了一趟尋常居,而后決定將沈遠留下。

沈遠手上拿了羊皮卷,對顧嬌說:“沈家有位世家之女臘月出閣,一均瓷器用具皆由娘家陪嫁。這位世家之女卻是個向來講究清雅意趣的,只要求瓷器上的圖案同樣清雅意趣。”

他壓低聲音:“大公子說了,若是這筆成了,按照契約文書,顧小哥可得酬勞三百兩。”

清雅意趣,那不是冥州城中一直推崇的蘇家繪作嗎?顧嬌想了又想,枯坐半天,仍然未曾落下半筆。

今日沈家四位姑娘仍舊來學畫,方才偷聽了沈遠的話,待沈遠走遠,沈四說:“顧小哥,那位伍姐姐我們識得,我們以前常隨大姐姐去她家。伍姐姐自小習琴,長相貌美如花,是冥州出名的才女。她要嫁的,是臨安府的官宦人家,是高攀呢。是以伍家伯伯才要將東西全都備全了,卻又不能顯出商賈的粗鄙之氣來。”

沈六捂著嘴兒說:“四姐,這天下人勞勞碌碌,莫不是為了富貴二字,我們商賈之家怎么也占著一個富字,嫁與他們官宦之家,是錦上添花。”

顧嬌意外,這沈六倒是想得通透。她自己生在商賈之家,也曾聽娘親說起,在外頭那些官家人,總是瞧不起商賈,說商人一心鉆在錢眼中,一門心思只想著如何掙錢,渾身的銅臭味,讓人作嘔。顧嬌自是覺著這種想法太偏激,君子愛財,只要取之有道,有何不可?看來這伍家姑娘是想給未來夫家展現自己雖是出身商賈,卻出淤泥而不染。

顧嬌在羊皮卷上畫下圖樣:舒張的蓮葉,盛放的蓮花,纏繞著往上生長,蓮葉上細致的紋路,栩栩如生的蓮花在風中搖曳,似是散發著芳香。蓮下一對鯉魚嬉戲,甚是快活。

沈遠將圖樣送到伍家不久,前腳才進了沈家的作坊,后腳伍家就派人來,說伍大姑娘甚喜。

沈遠心道:這顧小哥倒是像大公子當初預料的那般,能曲能伸呢。不像那蘇秋成,整日就抱著那梅花的瓶子冷冰冰的。大公子可說了,這蘇秋成整日出塵脫俗的作法,可是不長久的。

這廂沈家一派歡喜,蘇家卻鬧翻了天。

二阿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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