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只是下人，我不配。”

墨冰殤眼底的光黯了。

他只是個孤兒，當年被大小姐撿回家有幸被老爺子看上當了管家一職，能待在大小姐身邊伺候她已經是萬幸，別的什么他都不敢再想。

“我說你配，你就配。”

夜離歌不要他這么妄自菲薄。

可從小被洗腦著長大的墨冰殤，那會這么容易被夜離歌三言兩語就給說通了，理所當然的認為大小姐只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行為舉止才會這么古怪，過幾天就好了。

“是！”

他先應著，等夜離歌好了之后，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翌日。

夜離歌在晚自修。

她得把之前的功課都給補上，要不然這學期又得掛科。

班里同學都走了。

教室里很安靜，夜離歌看了眼時間，收拾課本準備走。

“離歌。”

王曉娜從門口走進，身后還跟著沈浩，兩個人的笑容好似沁了毒。

“有事？”

夜離歌眼底透著防備。

上一輩子沒有這一幕，不過她能感覺到這兩個人不懷好意。

“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我跟沈浩給你送禮物啊。”

王曉娜藏在身后的手伸出來，是一瓶香水，這個牌子的香水很廉價，根本就不是夜離歌會用的那種地攤貨。

“呵，你的禮物真有誠意。”

夜離歌笑了。

不是看價錢，而是她感覺這些東西就跟這倆個人一樣的廉價，讓人惡心，讓人甚至都不想伸手去碰一下下。

“我知道這個牌子你看不上，可味道真的很好聞，不信你聞聞看。”

王曉娜打開香水瓶子，對著夜離歌就是各種亂噴。

濃郁的廉價香精味沖刺鼻間。

夜離歌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眉頭蹙緊：“你的品味果然奇特，這香水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別啊，你再多聞聞看。”

王曉娜對著她的鼻子有事狠狠的噴了噴。

猝不及防之下。

“啊！”

夜離歌的眼睛都被噴到了，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識的驚叫，捂住了眼睛，使勁的眨巴眨巴美眸，突然感覺到身體不對勁。

好似有股火在身體里彌漫，如浪潮般上涌，勢不可擋的想要把她所有的理智都給侵襲，那香水有問題。

“離歌，你沒事吧？”

王曉娜還在假裝關心。

“沒事。”

她抬起頭，臉上掛著笑，依舊透著疏離跟防備。

天知道她心底里有多慌，可越是這樣，她越不能表露出來。

手悄悄的伸進包里，她想求救。

可這動作被沈浩看到了，他伸手搶過她的包，笑容跟鬼一樣的猙獰：“別急著回去嘛，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對，為了慶祝你的生日。”

王曉娜也在笑。

他們的笑容猙獰可怖，就像是厲鬼在狂歡，而夜離歌就是盛宴里的獻祭品。

“別過來……”

“別碰我……”

夜離歌步步后退，后腰抵到了桌子上，沈浩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

夜離歌猛地掙扎，可她的氣力就好像已經從身體里被抽空，整個身子一軟，竟然倒在沈浩的懷抱里，隨即一下被王曉娜拉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賤人，還想勾引我的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