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五大魔君齊聚。
啟夜掃了一眼被打傷的兩名屬下,臉色有些冷。
一旁觀禮的兄弟,在他的示意下,扶著受傷的人快速退了下去。
今日是他與姐姐大婚,他不想被人擾了婚禮,可眼下…
想到這里,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陶酒,只見她淡淡一笑,滿是包容與信任。
陶酒學著他剛剛的動作,捏了捏他無意識握緊的手,還對著他眨了眨眼。
緊接著,啟夜就聽到了她用靈識傳來的聲音:“沒事的,無論發生什么,我們一起面對。”
就這一捏一眨一傳音,啟夜冰冷的眸中出現了絲笑意,剎那間光華流轉。
他轉頭看向那幾個不速之客,語氣仿佛淬了冰。
“幾位雖不請自來,但來者是客,如若是來恭賀本座新婚,那本座自是不吝嗇一杯喜酒的。如若不是……”
說到這里,他嘴角一勾,艷絕的臉上突現張狂邪肆。
他冰冷的目光從幾人面上掃過,聲音越發低沉:“如若不是,就請滾吧。”
“哈哈哈真是好猖狂的語氣,”噬血魔君忍不住放聲大笑。
“啟夜小兒,別以為你在魔淵長了點功力,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上次是本座大意,今日我們四大魔君聯手,看你還如何猖狂!”
不等啟夜開口,陶酒先“咯咯”笑出了聲。
空蕩的大殿中,她笑聲輕靈,氣勢上竟隱隱蓋過了噬血魔君。
被她一個女娃笑,噬血魔君臉色有些不虞。
“你個黃毛丫頭,笑什么笑,今日你新婚就要做寡婦,你竟還笑得出口!”
啟夜聞言正要發作,卻被陶酒給拉住了。
只見她眸色漸冷,止住笑,輕輕瞥了對方一眼。
“我笑,你左一個猖狂,又一個猖狂,當真是詞窮得厲害。”
她聲音清冷,如冬雪初融,帶著未消的寒意。
不等對方答話,便又繼續道:“依我之見,你帶著幾個歪瓜裂棗,就來砸我和夫君的場子,方是猖狂至極。”
被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這么說,噬血魔君那邊早已惱羞成怒。
而啟夜卻笑了,發自肺腑的笑,姐姐剛剛叫他…夫君…呵呵,真是個讓人歡喜得緊的稱呼。
“臭丫頭,原本今日只想拿下啟夜,但既然你這么不知好歹,那本座就先了結了你!”說著,噬血魔君準備對陶酒發起攻擊。
啟夜見狀,下意識擋在她身前。
而無為道宗的幾位長老,看著啟夜的舉動,都不約而同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咳咳…”上座的二師兄將扇子一鋪,終于開口了:“怎么,這位魔君,竟當我們都是擺設么?”
二師兄的神色甚是溫和,語氣也盡顯平緩,但只要對上他的眼睛,就會發現,波濤盡在海面之下。
聞得此言,噬血魔君那邊的人皆往上座一看,他們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看不透上座兩人的修為。
尤其是那個沒拿扇子的,穩坐如松,一臉平靜,眼睛也如無波古井,就仿佛周遭的事都與他無關。
劉無心表示,他只是面癱,做不出太多表情,所以只能在這種無神勝有神的氣質上下功夫。
否則,他也想用冰冷冰冷的眼神,瞪死這些找他侄兒麻煩的人。
是的,劉無心以為,啟夜真是他侄兒,否則以他面癱不想見人的性子,哪會來當什么主婚人。
四位魔君交換了下眼神,在座的那幾位明顯是修仙門派的人…
硬碰硬,他們四個不一定能討得了便宜。
于是噬血魔君作為代表,開口道:“今日是我們魔域內部的恩怨,修仙門派的人既是來做客的,我們自不會為難,你等還請速速離去。”
“他奶奶的!”一向性子急的老七坐不住了:“當時小白臉求娶我小師姐的時候,明明說了以整個魔宮為聘,如今婚禮既成,這魔宮就是我師姐的,你們算哪根蔥,也敢叫我們離去?”
原本氣質有些冷的陶酒,聽了這話忍不住悶笑出聲。
“咳咳…”她捂嘴輕笑,復又掃了噬血魔君一眼,撇撇嘴道:“聽到了嗎?如今這是我的地盤,我乃無為道宗樂音仙子,你們若要鬧事,可得掂量著點兒。”
不料噬血魔君聞言一愣:“樂音仙子?誰啊?”
你…!陶酒猝不及防被噎。
瑪德,失策失策,這丑魔君居然沒聽過她的名號?
真是個鄉巴佬!
反而是旁邊的傀儡魔君笑道:“原是樂音仙子,早就聞得仙子美貌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不曾想夜兄竟有這等艷福。”
他后面一句話明顯是對啟夜說的,如此帶有顏色的污言穢語,聽得啟夜頓時火冒三丈。
若不是陶酒在一旁傳音入耳,讓他稍安勿躁,他早就出手打人了。
那陶酒就真的那般沉得住氣?
當然不是,她只是在思考怎么讓他死得慘一點。
而被美色迷了眼的傀儡魔君,顯然是個沒什么腦子的人,此時他絲毫不知道自己處境危險。
竟還一個勁兒地對著陶酒釋放“魅力”。
“仙子,夜兄雖然長得美,但到底年輕,哪有我會疼人,仙子不若…啊…”
他話還未說話,就徒留一聲短促的慘叫。
眾人還未及反應,便見傀儡魔君滾倒在地,他雙手捂著下體,神色疼得扭曲,竟是再也出不了聲了…
大殿中央的陶酒淡定地拍了拍手,語氣甚是漫不經心:“我這人,聽不得別人說我夫君不好,一聽~就容易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