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哎，姐姐，你別把小孩子教壞啊，不帶這么玩的，音樂圈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搞得烏煙瘴氣……”
聽著兩人的對話，張偉忽然義正辭嚴的說道。
艾格格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別嗶嗶，帶你一個？”
“哎！”
“那可太行了！”
張偉頓時就嬉皮笑臉起來。
真香！
其實之前他也不是沒這么玩過，但還是不行。
主要是歌不行，就算是能用各種調音軟件修改，那也得改出來的好聽。
要是不好聽，一樣是沒轍，聽眾根本不買賬。
現在有了《消愁》這首歌，張偉覺得自己又行了。
看著這倆人，陸瀟是當真無語了。
這都什么事兒啊！
感覺自己已經走在了一條漫長的不歸路上。
先是靠著女裝火了一把，小說火了，難道還要再靠著調音軟件，從此正兒八經的混入歌手圈子？
想想總感覺很魔幻現實主義。
一點都不篤定踏實。
可……萬一火了呢？
想著這些，陸瀟默然片刻，輕聲道：“艾姐，我是這么想的，這首歌先錄出來，然后丟到音樂網站上，先看看效果再說。”
“如果能有一定成績，再考慮別的事情。”
聽到這話，艾格格點上支煙，長長噴出口煙霧，奇怪的看著他。
“不然你以為呢？”
“沒成績誰和你簽約？”
陸瀟：……
懟了陸瀟一句，看到他這懵萌的樣子，艾格格忍不住笑出聲來，聲音輕柔了幾分，想了想，道：“要不你刷刷榜，我可以假裝沒看見。”
陸瀟：？？？？
“其實也花不了幾個錢，幾十萬而已，你這首歌還是有潛力紅的，說不定刷一刷，就一炮而紅了。”
陸瀟：！！！
這個圈子的復雜和骯臟程度，當真是完全出乎了陸瀟的想象，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任何一首歌，一個人，能紅，便都意味著巨大的經濟效益，在這樣的刺激下，自然有的是人會想要破壞游戲規則。
甚至會形成刷榜的軍備競賽，你刷一萬，我就刷兩萬，你刷五萬，我就刷十萬。
最后看誰刷的多。
或許會有血本無歸的情況，但肯定也會有刷的多，賺的多。
想著這些，陸瀟深吸口氣，擺擺手：“艾姐，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肯定不刷榜。”
其實有個屁原則！
女裝都穿上了，還要啥原則？
不刷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個字，窮！
艾格格搖頭笑了笑，卻也沒說什么。
是個干凈的少年新人啊。
不過從業這么多年，她見過的新人太多了。
其實一開始像陸瀟這樣的不在少數，只是最后能保持住的，當真沒幾個。
甚至可以說……一個都沒有。
“行了，不聊了，先去把歌搞出來吧。”
……
從下午三點到六點，在艾格格的錄音棚，把兩首歌一起做了調音和后期。
都是成熟的流程了。
《消愁》張偉本身唱的就可以，只需要稍微美化一下就可以。
至于《貴妃醉酒》，女聲部分驚艷無雙，男聲部分嘛，則是花費了不少精力，才修改出來。
而聽完這修改之后的效果，陸瀟也是感覺到無比的震撼。
這感覺……就像是看到一個妹紙素顏和化過妝之后的區別，什么雀斑痘痘眼袋暗紋全都沒有了，瞬間從三分變九分，神奇程度直逼邪術。
當然，好聽是真的好聽！
比原聲強的沒邊了。
然后，在艾格格的指導下，陸瀟申請注冊了各大音樂網站的賬號。
目前國內流量最大的三家音樂網站分別是企鵝音樂網，蝦米音樂網，三石音樂網。
三家的網站和軟件市場占有率加起來超過了百分之九十。
基本上音樂素人出道，都是先從這三家開始的。
“艾姐，傳哪一家啊？”
在選擇網站的時候，陸瀟隨口問了一句。
艾格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都傳啊！你這么帥，不會沒養過魚吧？發歌跟泡妞一樣，廣泛撒網，重點培養，先都發了，看看哪里火，就重點經營哪里，懂不懂？”
陸瀟：……
社會我艾姐，人狠話也多。
這小騷話，當真是一套一套的。
三個網站全部上傳，等待后臺審核中，陸瀟深吸口氣，發現自己心中竟然莫名的有點忐忑。
也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
前途當真像是一場迷霧，讓人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到方向。
再看看張偉，同樣也是呆呆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屏幕，叼著根煙，都忘了彈煙灰。
“張哥，傳好了嗎？”
陸瀟笑著問了一句。
張偉回過神來，滅了煙，點點頭，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勁兒，這會兒已經徹底收斂起來，看著陸瀟，看了十幾秒，他咧嘴一笑。
“爺們兒，茍富貴，莫相忘。”
他做了個擊拳的手勢。
陸瀟笑了笑，和他碰了碰拳頭，忍不住點上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加油！
……
從錄音棚出來，三人就直奔酒吧。
女仆服務員小姐姐們都早已開始工作，正在收拾著店里的東西，看到張偉，紛紛笑著打招呼。
陸瀟嘴角微微抽搐，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根本沒資格和人碰拳，說什么“茍富貴莫相忘”的話。
這位已經是富貴了啊！
只不過想要更大的富貴而已！
而自己，且還是個小萌新呢，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小吊絲。
“各位美女，猜猜他是誰？”
張偉和員工們開著玩笑，推著陸瀟的肩膀，準備再次介紹一下陸瀟。
“咦？這不是我男朋友嗎？老板你怎么把他帶過來了，寶貝，你叫什么名字來著？快到碗里來！”
一個看上去似乎是領班模樣，身材火辣的妹紙，見到陸瀟眼睛都亮了，語氣夸張的開著玩笑，朝陸瀟招手。
陸瀟：o(╯□╰)o？？？？
姐姐，我們認識嗎？
要不要這么奔放？
臉都紅了。
“哎呀，還臉紅了呢，可真是個可愛的小哥哥，糟糕，是心動的感覺呢！”
又一個妹紙笑著說道。
長期混跡在酒吧這種地方，再單純的妹紙也變成了老司機。
更何況，現在店里又沒有客人，這么好看的小哥哥，調戲兩句怎么了？
小姐姐們都在笑著。
陸瀟一陣無語，輕了輕嗓子，道：“咳……大家好，我是陸瀟，就昨天唱《貴妃醉酒》的那個。”
聽到這話，一時間，店里徹底安靜下來。
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一群剛才還笑得歡快的小姐姐們，集體目瞪口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