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還是那個熟悉的早操。
腦子：我會了。
身體：跟上節奏。
心里的花，我想要帶你歸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
“哼，一群弟弟，都不如我做的快。”
加快了做早操的節奏，何汝秀飄了，隨口譏諷著幼兒園里的小朋友，也不知哪兒來的成就感，做完就邁進了店里。
提筆，開始在黑板上龍飛鳳舞。
居中，先寫下“招聘啟事”四個大字。
“本人因身體缺陷失去了生育能力，為振興家業和維護家族形象，特……”
“咦？好像有點不對勁……”
“刷刷刷！”
擦掉重寫！
寵物餐廳招女服務員一名，要求：
20—30歲之間，長相甜美，性格開朗活潑，無不良嗜好，無紋身，無刺字，無學歷要求，管吃不管住，每天工作6小時，早、中、晚各2小時，工資面議！
“得嘞，齊活兒！”
放下粉筆，何汝秀一臉滿意地點點頭，邁步走向門口，開門迎客。
“嘎吱~”
5分鐘后，第一批客人上門了。
“秀兒，來兩份大骨棒！”
是李國富和愛紅兩人，老年人都有早起的習慣，剛從公園里遛彎回來，順便吃個早餐。
來這里吃飯的老熟人最近都養成了一種習慣——自帶干糧。
畢竟吃不飽，總得拿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的，請稍等。”
何汝秀禮貌地點點頭，剛要走進廚房，李國富卻忽然叫住了他。
“咦？秀兒，你在招服務員？”
這老家伙的眼還挺尖的，一眼就看到了黑板上的招聘啟事。
何汝秀停下了腳步，“是的。”
“哦，看來你店里的生意還挺不錯，不過，你確定這是招聘啟事而不是相親告示？”
“嗯？大爺，您啥意思？”
“嘿嘿，那些要求咋看咋像找媳婦。”
何汝秀連忙擺手，“不是，大爺，我確實是在招服務員。”
“嘿嘿，懂的，我懂的。”李國富一臉壞笑地點點頭，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秀兒，你覺得我怎么樣？”
“嗯？”
“要不我來你店里打工？”
“這......大爺，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黑板上的那些要求，您都僥幸地避開了。”
這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但李國富顯然不死心，“喂，你就不能降低一下要求嗎？”
“降低？咋降？”
“額……你把前面那一大段全擦了，直接從“管吃不管住”開始。”
何汝秀：“……”
這哪兒是降低要求？分明就是沒要求！
合著你就是想來蹭飯！
心中滿是鄙視，何汝秀委婉拒絕道，“大爺，您都一秒鐘幾十萬上下了，還在乎我這仨瓜倆棗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喂，我很勤快的，有的是力氣。”李國富亮了亮自己的肱二頭肌，但卻帥不過三秒，因為他的手臂突然抽筋了……
“嘶……哎吆吆……”
“看吧大爺，這活兒不適合您，您還是歇著吧。”撂下一句話，何汝秀邁進了廚房。
15分鐘之后，菜做好了。
“兩位，請慢用。”
剛放下菜，門口又來人了。
“嘎吱~”
是盧晚晴和波妞兒倆妹子，兩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邁進了店里。
“嘿嘿，何大老板，我們又見面了。”
“吃什么？”何汝秀略過了簡單的寒暄。
盧晚晴微微轉頭，沒著急點菜，反而將目光定格在了黑板那里。
她也發現了貓膩。
“咦？你在招工？”
何汝秀點了點頭道，“是的，最近太累了，我想找個幫手。”
“哦......那你看我怎么樣？”盧晚晴突然毛遂自薦，朝何汝秀眨了眨那雙靈動的星星眼。
“你？”何汝秀皺了皺眉，“不行！”
“啊？為什么？”盧晚晴倍感意外，“我昨天發揮的不好么？”
“額……挺好的。”
“那你沒相中我？”
“喂，大小姐，你不是有自己的正當職業嗎？老老實實地搞你的直播得了，干嘛來我店里吃苦？”
“吃苦……吃苦我樂意！要你管？況且我都是晚上直播，又不會耽誤本職工作。”
“那……那也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
“你先看看你閨蜜，她比你還饑不擇食呢，不信你問她。”
“哦？”
這話一出，盧晚晴立馬看向了身旁的波妞兒，不看不要緊，一看傻眼了。
防火防盜防閨蜜，說這話的人簡直是個神仙，太有先見之明了！
波妞兒的表現雖然沒有像盧晚晴那樣積極，但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就那副兩眼放光躍躍欲試的神情，但凡有一枚鉆戒加一個單膝下跪的男人，她絕對會狂點頭大喊“我愿意”。
“品如，莫非你也想……”
“咳咳，抱歉了晚晴，他猜對了。”
盧晚晴：“……”
“這是什么感覺？怎么搞得我好像被閨蜜綠了似的。”
甩了甩頭，把腦中不好的想法先甩干凈，盧晚晴看向了何汝秀，“何大老板，你就不能雇兩個人么？一個人太單調了，兩個人還可以作伴。”
何汝秀搖了搖頭，“抱歉，實在養……額，實在雇不起，你倆之中，我只能雇一個。”
“那怎么辦啊，你再想想嘛，看看有沒有折中的辦法？”盧晚晴似是在撒嬌。
“嗯……”
通過昨晚的表現，盧晚晴和波妞兒的確都符合當服務員的條件，何汝秀也是看在這一點上才網開一面，索性歪頭思考了一下，很快有了主意，“要不，你倆輪班如何？”
“輪班？怎么輪？”
“就是按星期輪，一三五你來，二四六她來。”
“那……那要是周末呢？”
“周末？周末的話人比較多，你倆一起來。”
“哎？這個方法好！”盧晚晴一拍巴掌，樂了，這個折中的方法她還是挺滿意的。
迅速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今天正好是星期三。
“單數，我的班。”盧晚晴說道。
何汝秀認真道，“既然你們同意了，那我們再談一下工資吧。”
“工資？”盧晚晴聞言一笑，“嘻嘻，這個倒無所謂，你管吃就行了。”
何汝秀：“......”
波妞兒眼睛一亮，隨聲附和道，“老板，當你店里的服務員是不是有特別的優待？比如，每頓飯可以多點幾盤？”
“哈？”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吃多少都無所謂，是不是老板？”盧晚晴見縫插針。
這一唱一和的顯然是套路，何汝秀才不上她們的當。
“不行！店規就是店規，你們和其他客人一樣，都不能多吃，每頓只能免費吃一盤。”
盧晚晴急了，“喂，我們都不在乎工資待遇了，難道不能多吃一點？”
何汝秀聞言嘴角上揚，有了階級劃分，自然可以頤指氣使，新官上任三把火，“喂，你現在可是我店里的員工了，你敢和我頂嘴？信不信我分分鐘炒你魷魚？”
“你！”
“我什么我？還不趕緊去打掃一下衛生？”
盧晚晴：“……”
這就開始了？
“我……我還沒吃飯呢，你現在就讓我干活？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何汝秀一瞪眼，“怎么，不想干了？”
“你！你你你！好，我去，我去！”盧晚晴氣哼哼地去拿笤帚，雖然很不情愿，但考慮到有免費又好吃的飯菜可以吃，何汝秀出手又挺大方，索性忍了下來。
波妞兒掩嘴偷笑，有些同情地朝盧晚晴使了個眼色，“晚晴，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