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通靈小隊

“石隊長，剛剛情報部門的同事監測到疑似違規使用系統行為，是否派出小組攻防組干預？”15號輕身來到石隊長的辦公室，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

“有沒有其他的情報？”

“監測到19號就在附近。”

“通知19號協助調查，一旦發現問題，不要輕舉妄動，通知攻防組支援。”石隊長言罷，突然想到了什么，“你隨我去下李爽的監控室。”

李爽此時耷拉著眼皮坐在床上，面對著這一篇灰色有些昏昏欲睡。從他的面容看上似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仿佛在思索什么，又仿佛頭腦空空，讓人摸不準猜不透。

“刺啦！”

門開了，李爽仿佛沒有聽到，依舊呆滯如初。

“李爽，雖說你違反規定，但念在你初犯，且未造成實質性的損失。我們考慮給你兩個處理方案。”石隊長也是面無表情，他看著微微轉過頭來的李爽，心中頓時釋然。

“第一，抹掉系統和相關記憶，回到你的學校繼續做你的學生。”看著李爽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石隊長悠悠說出了第二種方案，“方案二，接受系統改造，為管理局服務，揪出幕后指使。”

李爽臉色微微一動，但依舊沒有逃過石隊長敏銳的雙眼，他點了點頭，滿目鼓勵的看著那個亟待飛出牢籠的小鳥。

正常人一旦接觸到了如此逆天的技能，說不上癮是假的。雖說李爽臉上波瀾不驚，但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有些得意，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還有些害怕。

當聽到石隊長的第二個處理建議時，他幾近熱淚盈眶，飛上去親上兩口。隨著腦中系統的提示聲，李爽一蹦一跳的跑去了人事部。

幾十公里以外的璀璨大酒店內，趙小溪幾乎哭喪著臉看著周圍的一切，這好像是在做夢，她沒喝酒怎會出現如此幻覺。

吳亮在一旁仿佛看到了趙小溪的怪異，而趙小溪剛才也在盯著自己。于是，他闊步走去。

趙小溪緊張的不敢去碰觸那只無形的大手，只能無助地看著吳亮。但說來也怪，當吳亮還有幾步即將來到面前的時候，那只大手突然松開。

“沒事吧。”吳亮輕聲問道，他看了看怔住的趙小溪，剛才的表情似乎很不正常。

趙小溪此時也看著吳亮，但不知為何在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心頭突然感受到一陣顫動，好似一股暖流，仿佛是一種悸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靈魂深處飄然升起。

吳亮看著眼神有些飄忽的趙小溪，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突然想不起是什么，于是趁著酒勁把她拉回了座位。

“大家都還在啊，不好意思，出去抽了一根煙。”一臉滿足的崔浩從外面走來，“現在進行到哪里了，喲！張老師，感覺您沒喝好啊。”

“那誰，服務員，趕緊的，這桌再上兩瓶。”崔浩扯著嗓子大叫，接著徑直坐在張老師旁邊，摟著張老師低頭一陣私語，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哎，你知道么班長，這家酒店就是崔浩家的。”一旁的生活委員斜著眼睛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崔浩，又看著吳亮，“真的是豪門啊！”

“得了，你就別花癡了。人家女朋友比換車還勤快……”

“去去去，誰說要做女朋友了，就算做，也是老婆啊！”

一旁的吳亮和趙小溪兩個人黑著臉，卻各有心思。

酒局便是這樣，始于安靜，終于安靜，眼看包廂內的同學已經三三兩兩走了差不多，崔浩摟著張老師，倆人踉踉蹌蹌地走出包廂，只剩下了吳亮和趙小溪兩人。

“我們也走吧。”吳亮酒醒了幾分，他拍了拍一旁發怔的趙小溪，“按理說，我們要把所有同學都安全送到學校啊。”

“吳亮，我，我有話對你說。”趙小溪滿臉驚恐，似乎哭了出來，“今天晚上，好像有不干凈的東西。”

“不過，不過也有可能是出現了幻覺。”趙小溪話鋒一轉，她突然不知道應該怎么樣對吳亮表述。

“我好像察覺到了。”吳亮一字一句的說，“剛才我留意到你的衣服。”

聽到這里，趙小溪滿目的驚恐，隨即臉色一紅，低下了頭。

“剛開始我也懷疑自己看錯了，但現在，我也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吳亮一邊走一邊說道。

門廳外的秋風瑟瑟，而車卻是已經備好，吳亮和趙小溪鉆入車中，一路無話。

豪車飛快，但車內的空氣卻如同死水一般，吳亮不知道是否自己說錯了話，但他似乎有些后悔說了一些話。

“早點睡個好覺，沒事的，不要想太多。”吳亮把趙小溪送到女生宿舍后，突然說了一句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話。

“可……”趙小溪心中一顫，心生無助，似乎掙扎著想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但話到了口中，竟不知如何開口，一個“我怕”就這么生生吞了回去。

吳亮看著站在宿舍門口遲遲不愿進去的趙小溪，突然感覺腦袋一懵，看著那個踟躇的趙小溪，心中涌起一股勇氣。他大聲說道：“別怕，我定會給你一個答案！”

趙小溪心中一暖，淚花凝在明眸中，瞬間，笑了！

吳亮撓了撓頭，不知心中是否會罵自己這般輕薄。似乎間，有些對不起辰月，但似乎之間，仿佛又覺得自己很快便會見到辰月。

翌日，整個學院慌了，昨晚的女生宿舍驚叫聲連連，傳言說女生宿舍鬧鬼——色鬼。

院長親自主持晨會，要求公安系統立刻介入調查，但通過監控系統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會中有人建議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臟東西，應該嘗試做場法事云云，都被一一否決。

學校本事一個小社會，有些消息傳播速度之快，添油加醋傳播之神奇已然讓人嘆為觀止。

同一時間，光傳到吳亮耳朵里的版本都有十多個。那些事情越穿越快，越穿越邪乎，以至于輔導員一邊要求班內不要輕信謠言，一邊要求晚上管好門窗，去洗手間的同學必須結伴而行。

據說管理局也介入了調查，吳亮受到石隊長委托，要求在管理局的支援下徹查此事，但不得暴露系統攜帶者的身份。

慢慢的，各個班級內，膽子稍微大一些男生和女生暗自里組合成了興趣小隊，專門也就一些歷史上的靈異事件，并研究應對方法。

吳亮徒于安撫，疲于交流，百般無奈之時他心生一計，在通訊群中發了這么一條信息：鑒于班內同學好奇心重，應同學要求特組織“探靈小隊”。小分隊入隊要求：有好奇心，膽大心細，不輕信謠言，可以服從隊長指揮。想入隊者，私聊隊長。落款是：隊長吳亮，代號黑白眼。

這一發不得了，吳亮的手機“叮咚”響個不停。

“我崔浩，響應組織號召，參加！”群內崔浩徑直回復了吳亮，不久又發來一條，“我，不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