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亞婧喊的這一聲“大哥”,卻是喊得許光輝特別地開心,心花怒放,感覺著要是再年輕人上幾見,他準得跳起來歡呼了。
就見許光輝開心得搓著雙手,兩眼放光,把閔亞秋也給逗樂了,她調(diào)侃許光輝道:
“我說大哥,今天你是想白撿兩妹妹嗎?你這大哥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當上的,我們姐妹可是對大哥的要求很高哦。”
想起小時候,媽媽帶著著她,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妹妹,和爸爸離婚后就離開了南方老家那個地級市,去了首都北市。可是舅舅總是陰魂不散地再度找到她們,媽媽只好再次帶著她們姐妹離開,來到了東湖這個靠近海的大城市,因為這里的人口復(fù)雜,盡是來打工的外地人。
好在媽媽很快就找到了工作,把家安了下來,因為媽媽要上班,看護妹妹的任務(wù)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小時,胡同里不但有男孩子欺負她們,也有女孩子,到最后那些家長甚至也時常冷言冷語的。為了保護精神上已經(jīng)很脆弱的母親,閔亞秋學(xué)會了打架,學(xué)會了刻薄,當然,她從來不會象個潑婦一樣罵大街,哼,她祖上可是南方的一個名門望族。生活的磨難,沒讓媽媽的精神崩潰成為一個瘋子,但就在她中專畢業(yè)證找到工作后,卻不幸出了車禍。
只是,閔亞秋心里嚴重懷疑,那根本不是一場車禍,但她卻不敢追究,好在,那時有了石渝的愛情,有了公公婆婆的關(guān)心。
心里胡思亂想著,閔亞秋心里有點竊喜,因為,她看得出來,許光輝很優(yōu)秀,甚至是他看她的目光很溫暖。
“大哥,你不會是對……我姐姐別有企圖吧,嘻嘻!做大哥可是要有擔當不起的哦!”
閔亞婧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我知道,大哥做好大哥的本分就是了。”
許光輝一邊招呼她們姐妹二人上車,一邊笑著說。
“哇,大哥,這牧馬人是你的嗎?太帥了!不行,我得讓徐彬也買一輛這個。”
閔亞婧見到許光輝的車驚訝道。
她雖然開車技術(shù)不大在行,卻是喜歡極了那些大型的SUV,只是老公徐彬因為她開車技術(shù)不好,經(jīng)常剮蹭,也只好給她買了一輛兩廂的小型車。
“不是,這是我租來的。不過,在北市,我的車也是輛牧馬人。因為兒子沒有畢業(yè),我也沒給他買車,但他有時候也需要用用車,所以我就沒開來。哈哈,丫頭,習(xí)慣開SUV了,開其他類型的還真是不順手。你如果喜歡開,有時間我教你開,我的開車技術(shù),比起駕校的教練可是好了很多哦,千萬別錯過。”
“好啊好啊,當年學(xué)車,就因為人太多了,總是排名不上號,考試時就托了關(guān)系才拿到的駕照,嘿嘿!”
閔亞婧說著又吐了吐舌頭,十足象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一看就是個被保護好得很好的孩子,還真的苦了只比閔亞婧大了四五歲的那個姐姐。
倏地,一想到閔亞秋小小的年紀大既要照顧好媽媽,又要照顧好妹妹的,許光輝的眼眶一熱,他決定了,以后會為了老師,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這對姐妹。
因為天冷,許光輝發(fā)動了車子后,預(yù)熱了一會兒后,才載著閔氏姐妹離去。
去了她們家取了行李,當他們開往北市的高速公路時,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了。
許光輝開車很穩(wěn)很快,不愧是做警察的出身,盡管他是干法醫(yī)的。
途徑東湖市北的南湖市時,許光輝果斷地拐進了市區(qū)。這里,是他的姥姥家,現(xiàn)在每逢節(jié)假日,他還是會帶著兩個孩子來探望舅舅和姨媽,在前妻扔下孩子去了國外后,是舅媽和姨媽幫著他帶大了這對龍鳳胎。所以,對于南湖市,許光輝如同是在北市一樣熟悉。
閔亞秋和閔亞婧姐妹對許光輝帶她們來的私房菜館很是稀奇,聽許光輝說了才知道,這大哥就是一個吃貨,純粹的吃貨,比起石渝更甚的。
“嗯,大哥,好好吃哦!”
閔亞婧手套著一次性的塑料手套,有滋有味地啃著一個豬蹄,著實吃相有點難看。
反而是閔亞秋,雖然也受那豬蹄的香氣誘惑,但她也只是撕了很小的一塊,放進嘴里慢慢地咀嚼著。是那種很文靜的姿態(tài),完全是一付大家閨秀的樣子。這不得不說,如今閔亞秋的優(yōu)雅,得益于石渝的母親孟姝的調(diào)教。
美美地吃了一頓飯后,一行三人才又踏上了去北市的路程。
在下班高峰時他們到達了北市,根據(jù)于小魚發(fā)來的位置,許光輝抄近路很快就到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卻早于石渝和于小魚先到了酒店。
閔亞秋有點不悅,閔亞婧只好安慰著姐姐。
“亞秋,對于小魚這個女人,你應(yīng)該從遠處看她,太近了,就能看得清她臉上的雀斑了,哈哈。她呀,聽大哥的,她和石渝沒戲。如果你要是逼得緊了,我怕會物極必反,把他們往一起推了。”
許光輝一邊動手沏了一壺花茶,給閔亞秋先倒了一杯,一邊慢聲細語道。
閔亞秋撇撇嘴巴,不屑一顧道:
“大哥,你和石渝一樣,是不是都看她漂亮呀?大哥,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哈哈,大哥,我是開玩笑的。其實,大哥,你錯了。他們之間……有事……”
閔亞秋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很是驚訝,這茶葉看上去很一般的啊,經(jīng)許光輝的手后,喝起來卻好象別有不同,有一股淡淡的茶香,特別是輕嗅著那縈繞的茶煙,她有點陶醉了。
平日里,她可能是受石渝的影響吧,比較傾向于西方的咖啡文化,對茶道,她也有點排斥。
看著她微瞇著眼睛的樣子,許光輝笑了:
“這花茶適合晚上喝的,不會影響睡眠,尤其是女人喜歡飲用的,還有美顏功效呢。”
說著,他又幫著閔亞秋倒了一杯,接著說:
“這茶是咱老祖宗的文化,尤其是現(xiàn)在開美容院,店里應(yīng)該設(shè)有茶室,這可是一種文化,嗯,你大哥我的茶藝可是不一般哦,你有時間可以和我學(xué)習(xí),哈哈。”
“大哥說得是,不過,那南方的美容院我已經(jīng)兌給了別人,在東湖,我不打算開美容院了,想在石渝的公司里幫著他。”
閔亞秋說到這里,不免有點感傷。
“大哥,我現(xiàn)在就只想幫石渝經(jīng)營好公司,好給兒子多掙些出國費用。等你有機會,我?guī)阏J識認識我的寶貝兒子石果,很優(yōu)秀的哦,這點象他爸。”
甩甩頭,把那些傷感甩掉,閔亞秋臉上浮起笑容對著許光輝說。
“這么優(yōu)秀的大外甥,怎么可能只象他爸,我妹這么優(yōu)秀,外甥肯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來,以茶代酒,為了優(yōu)秀的大外甥干一杯!”
當三人舉杯,閔亞婧發(fā)現(xiàn),姐姐在許光輝面前,居然不似在旁人面前那般強勢,真的好象是許光輝的妹妹。
閔亞婧也知道,最近幾年,姐姐的心里也很苦,只是出于習(xí)慣,她從來在妹妹面前,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她的事,也只是自己心里憋著,想著,自己不是一個好妹妹,她趕緊低下頭,忍下差點流下的淚。
“干杯!”
“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