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幾步,想看看少年神色。卻見少年臉色蒼白,捂住月兇口,哇得一下,吐出一大口血來。
眼睛一閉,躺在她的懷里。
簡歡歡:…夭折啊哦!
這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
“少爺?少爺?”簡歡歡低下頭,輕輕拍了拍,又喚了幾聲,衛竹還是沒有什么反應。
衛竹這么眼睛一閉,一躺就完事了,她可怎么辦哦!
這深山老林里頭,后有追兵。至于前路,連有什么都不知道。
簡歡歡往后頭望了一眼,雨水已經把他們來的痕跡都沖刷干凈了。可難保,他們不會追上來。
她看了眼少年蒼白的臉蛋,嘆口氣,她可能是上輩子欠這個少年的。
沒得辦法,她抱著衛竹緩緩前行。下雨天,路滑,她只能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
滂沱大雨,模糊了身邊所有的景象。她半瞇著眼睛,盡量避開障礙物。
胸口的傷口裂開,血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啪嗒啪嗒…”
這血腥味,也不知道會不會吸引來山里的野獸。再這么下去,估摸著她和衛竹都會沒命。簡歡歡把衛竹放在地上,撕下他衣服衣擺的一角,給自己稍微包扎一下,就帶著衛竹繼續往前走了。
雨聲淅瀝,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簡歡歡喘了口氣,本想找處村落避雨。可走了好長時間,別說是村落了,她連個活物都沒有看到。只能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山洞了。
別說是她了,衛竹也不能再被雨淋了。再淋下去,可別淋出什么好歹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簡歡歡竟然看到了一個小木屋。門外是柵欄,半掩著。簡歡歡推開柵欄,里頭有簡陋的棚子搭成的雞窩。門口上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鎖。
簡歡歡從衛竹身上拿了匕首,削開了那把鎖,門鎖咣當落地。簡歡歡推門而入,小木屋里頭似乎是有人居住的,東西都很齊全。木屋的角落里頭還放著很多曬干的雜草。
屋里頭只有一張床,簡歡歡把衛竹放在一旁的床上。
在屋里頭翻了個遍,只找到一條棉被,還有幾件打著破布丁的衣服。
簡歡歡抹了把臉,凍的渾身顫抖。她看了眼床上,衛竹還沒醒。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問444:“衛竹這是什么毛病?怎么動不動就吐血。”
444說:“無可奉告。”
簡歡歡身上的傷口已經和最里頭的褻衣黏成一塊兒,一脫就撕扯著皮肉,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把褻衣一條條撕開,打著感情牌:“小阿4啊,看咱們走過兩個世界的關系,你就告訴我吧。我怕他的心還沒有攻略到,他就嗝屁了。”
444說:“好說好說,給錢就好。”
簡歡歡立馬就沒了聽下去的想法。
她擦干凈身上,拿過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怕衛竹感冒,順便把他身上的衣服脫*光了。衛竹有棉被,簡歡歡就沒給他穿衣服了。
先前給衛竹洗澡的時候,簡歡歡從沒細細看過衛竹。一怕長針眼,二怕挨板子。
這下倒是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