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煙走到草棚前。一言不發(fā)的笑看著這一群惡霸,為首的那人正在高談闊論激情表演。一直到為首那人被雖然笑笑的但是身上帶著特別恐怖的氣場的任紫煙看的發(fā)毛,出口的話才越說聲音越小直到再也不說話了,任紫煙這才笑著說道:“說說吧,哪的?想干嘛?”
為首那人:“……”這語氣,比我還像惡霸。
“我們就是一些看這些臟東西不順眼,覺得他們污染了沂澤城城市環(huán)境,在參加武林大會的各位武林同道面前給我們沂澤城丟臉,想要清理這些臟東西的正義人士。”
“砰!”
“下一個,說說吧。”
流氓甲:“你!你這個妖女!我…我…”看著被妖女一拳打的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老大,流氓甲哆哆嗦嗦說不出整話。
“砰!”“啊!”
“第一個是昏迷,第二個斷腿,第三個你們猜會不會死人?友情提示:本姑娘沒這么多耐心哦!”任紫煙閑閑的道。
被任紫煙震懾,所有人很想轉(zhuǎn)頭就跑,但是幫規(guī)森嚴(yán)血腥,如果他們敢扔下他們頭頭逃跑,他們的結(jié)局可能比死還可怕。雖然他們不敢跑,但是也沒人敢做可能會死的第三個人。因此所有人縮著頭,貓著腰,一下一下的磨蹭著后退,每一個人都想縮到同伴身后去,把別人推出去回答任紫煙的問題。
然而任紫煙也的確沒耐心跟他們耗,見沒人說話,指著一個人說道:“讓我猜猜,你們是逍遙幫的?想給你們小姐出頭?”
“你…你怎么知…呃…”發(fā)現(xiàn)說漏嘴,流氓乙滿臉驚慌,慌忙閉嘴。
“去跟你們姑娘說,本姑娘等著她。滾吧!”
“……”這么容易放我們走?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任紫煙表示并沒什么陰謀,她不過沒什么耐心挨個處理這些嘍啰罷了。
那些羅嘍們并沒有按照套路扔下一句:“你給大爺?shù)戎 比缓笏纳⑻优堋7炊敲髅鲊樀猛戎倍哙拢侨匀灰谂沸茄燮ぷ拥紫隆皥詮?qiáng)的”將他們頭頭兒和那個斷腿的人抬走。
見此,任紫煙反倒是放下了對逍遙子這個人原本的漫不經(jīng)心,心中多了一些警惕。
任紫煙也不再搭理這幫嘍啰,跟那對母子簡單應(yīng)對幾句,心中暗暗盤算著見到紅葉時囑咐紅葉照顧這母子一二,就丟開這件事抬步準(zhǔn)備繼續(xù)逛街,在轉(zhuǎn)身時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對街的一條暗巷,這條巷子里正停著一頂華麗的小轎,此時轎簾剛好放下,擋住了一道陰鷙的視線。
任紫煙對此也不在意。剛走幾步,就像老天有意逗弄她,今天就是不讓她離開這個街角一樣,旁邊一家專門做販夫走卒生意的飯鋪里走出一布衣男子,高聲呼道:“姑娘留步。”
任紫煙嘆了口氣,(這也不知是今天嘆的第幾口氣了,想到這個,她又想嘆氣了。)回頭看向男子。
男子一身粗布衣服,從那衣服的顏色上看,應(yīng)該經(jīng)過多次清潔晾曬,使布料略有掉色。雖然衣服看起來略有些陳舊,但是男子從上到下都打理的干干凈凈,整整潔潔,一絲不茍。
男子面容俊逸,眉宇間自有一種凜然之氣,看向任紫煙的神色堅定而認(rèn)真。任紫煙不禁好奇,這么看著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故而問道:“公子何事?”
男子也不轉(zhuǎn)彎抹角,正色道:“在下大楚丁新,剛觀姑娘數(shù)次出手,心下佩服,不知姑娘可允與在下以武會友,賜教一二?”
真正的高手,出手之間就能觀其高下,有時哪怕一招都能看出對方大致強(qiáng)弱,雖然之前任紫煙出手不多,但是其中所瞬間展現(xiàn)的身法輕功力道都能讓同樣真正的高手看出,這個姑娘雖然年紀(jì)輕,但武功也應(yīng)是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如果只是這樣也不會吸引丁新出手的興趣,因為丁新已經(jīng)是江湖上武道之巔的幾個人之一了。引起丁新的興趣的主要原因,是這姑娘所展現(xiàn)的功法,并不在他對整個江湖武學(xué)系統(tǒng)的認(rèn)知范圍內(nèi)。
“……”這人腦子有坑。
“丁公子,你我萍水相逢無冤無仇,何況在這沂澤城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你想找我打架?另外,你想打架我就要陪你打么?”湛書羽給的情報一定是假的,說好的不入世并且武德高尚的武癡大俠呢?難道人有重名?
任紫煙一邊笑著拒絕丁新并等他下文,一邊分神還想著些有的沒的。但丁新并不因被拒絕了而放棄,一板一眼的說道:“這天下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輩習(xí)武之人,當(dāng)以追求巔峰武道為畢生之目標(biāo),以行俠仗義為己任,以天下蒼生為守護(hù)目標(biāo),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以下省略一篇《論習(xí)武的目的與意義》的萬字論文。
任紫煙:“……”這人假以時日,絕逼是一代武學(xué)大家,看這理論立得多高大上,她師傅山華老人跟人家一比…嘖嘖…任紫煙實(shí)在不忍心回憶他師傅滿地打滾扯頭發(fā)哭嚎的畫面。
同時任紫煙暗暗佩服自己越來越優(yōu)秀的耐心,這人要不是“那個”丁新,她估計在男子開口約戰(zhàn)時早就走了。
然而丁大俠還沒說完:“故此,在下希望姑娘答應(yīng)在下請托,以武會友,互相正道,并期待這場切磋能給姑娘與在下帶來武學(xué)上新的感悟。”
任紫煙抽了抽嘴角,這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啊。別說,挺洗腦的。一般人可能還真就信了。可惜本姑娘一般都是給別人洗腦的那個。
丁大俠表示他冤枉,他真的是這樣想的。
任紫煙才不管他怎么想的,對著丁新正色道:“丁公子所言在理。”
沒等丁新露出期待的笑臉,任紫煙繼續(xù)道:“但本姑娘還是不想跟你打啊。”
丁新:“……”
“那姑娘如何才肯同在下比試?”
呦呵,不傻啊!
丁新:……
他是武癡沒錯,但他沒說過自己傻啊。
“想讓本姑娘出手也不是不可,就看公子愿意出什么彩頭兒了?”
“彩頭?”一臉懵逼。
吃瓜群眾:“就是人家姑娘贏了的話你打算輸給人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