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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初戀我們不懂愛

八這場戰(zhàn)爭,沒有贏家

文科班的三大金剛內(nèi)斗的消息同步傳達到老板耳中。

講臺上,老板頭頂上見縫插針似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卷發(fā)棒,紅的、綠的、藍的,什么顏色都有。學(xué)生從書本的縫隙里看到,老板的臉垂到了褲腰帶,個個嚇得都不敢吭聲,幾乎全部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樣。即便是班內(nèi)的“老睡客”也將拿倒了的書捂在臉上,搖頭晃腦地忘情地朗讀。

老板如此形象出鏡,必有大事發(fā)生。班內(nèi)睡眼惺忪的老戴對謝婉瑩說。

謝婉瑩倒是有點興奮,瞇著眼睛等待著老板的小宇宙徹底爆發(fā)。

李司文抹著眼淚從老板眼前飄過。老板厚重的眼鏡片里射出一道X光線,將她通身掃射一遍。充滿盛怒的臉上眉頭緊鎖,看來,老板根據(jù)獨到的見解和豐富的經(jīng)驗得知,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完了,完了……”老戴靠在墻上,發(fā)出憐憫的嘆息。

“王林溪,你出來!”老板將講桌敲得震天響。

趴在桌子上的王林溪微微抬起頭,似乎并不打算響應(yīng)老板的召見。

所有學(xué)生的目光在王林溪和老板之間徘徊著,安靜地等待著即將擦起的火花。

“啊——”不知道誰打了一個哈欠,老板眼珠一轉(zhuǎn),哈欠聲音戛然而止,剩下的半口氣又被生硬粗暴地填進肚子里。

“老師,她肚子痛!”李司文站起來說。

“她自己沒有長嘴,她不會說,你是她秘書還是嘴巴?”老板怒不可遏。

李司文撇了撇嘴坐下去。

“你的事情,咱們以后再說,現(xiàn)在沒空,你記著就好!”老板指著李司文說。

李司文不敢吭聲,把頭埋在書里,不敢看老板的眼睛。

“王林溪,怎么著,讓我給你請個轎夫抬你呢?快點,門口等你!”老板的話不容置疑,說完,背著手站在門口。

王林溪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她有點搖晃,李司文趕緊站起來扶了一把。

頭上的如同下雨般滴落。

李司文見狀,從座位上跳出來挽著王林溪的胳膊走到門口。

“咋了,你就是丫鬟命啊!”老板毒液撲面而來。

李司文瞪了老板一眼,眼淚從眼角滑落。

王林溪推開她的手:“司文,你去學(xué)習(xí)”

李司文手一撤回,王林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想要抓住門框,卻已經(jīng)來不及。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平時和王琳熙的要好的哥們都沖到講臺上,瞪著老板。準備著要決一死戰(zhàn)。

“林溪,林溪——”從門外的跑進來的八條看到王琳熙倒在地上,他撥開老板的胳膊,托著王林溪的頭哭喊道。

“去叫救護車——校門口那有電話!”老板對講臺上的男生喊。

樓道頓時擁擠不堪,整個樓道的學(xué)生都開始向這邊匯集。

“怎么了?怎么了?”

“文科班要瘋啊”

“讓開——讓開——”王沐晨用胳膊和腿擠開一點縫隙鉆了進來。

“你放下,我來!”門口處,八條正托著王琳熙的頭。一個饅頭卷發(fā)棒的女人掐著人中。

八條不去理會,跪在地上,將王琳熙的頭輕輕托起。

他想要蹲下去,里邊已經(jīng)沒有半點位置,他只能站著,看著他最愛的人躺在八條的懷抱。

“救護車來了,快讓開!”校長跑過來沖著人群喊道。

人群依舊黑壓壓一片,東簇擁著向文科班行進。

“奧利奧,叫咱們的人出來!”打過電話的阿森站在門口喊。

話音剛落,從里邊跳出來十幾個男生。

“你們?nèi)グ堰@一群他媽的人攆回去,出了事我負責(zé)!”阿森喊道。

十幾個人男生站在樓道,頓時,樓道的人開始逐漸褪去。

“沒事吧?”校長走了過來問。

“應(yīng)該沒事,估計是女孩子……”老板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看著身后的校長。

兩名護士跑到樓上,將王琳熙平放在擔(dān)架上。一名醫(yī)生模樣的白大褂簡單檢查了一下,和抬著擔(dān)架的護士交換了眼神,“你們通知她家人,得先交錢!”

“老師,跟著去,我媽是市醫(yī)院副院長”八條站起來對老板說。

兩名護士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學(xué)生。這個不入流的高中里還有這么大能量的人嘞?

“呃,那好,你先去!”

“我也去!”王沐晨站扶著擔(dān)架說。

“別浪費時間,咱們走!”醫(yī)生呵斥道,“班主任和你上車!”白大褂指著八條說。

警笛聲越來越小,再也尋覓到不到。

王沐晨靠在門框上,望著擔(dān)架消失的方向。滾燙的眼球灼燒著眼眶,熱量烘干了淚水,眼珠的每一次轉(zhuǎn)動,都需要用盡全力,靠著眼皮的推動才能微微調(diào)整方向。

若不是門框的支撐,他興許早已癱軟在地。他感覺自己是被抽了骨頭的一攤?cè)猓瑳]有意識,沒有悲傷,沒有形象,他瞪著眼看著屠夫拿著刀在他什么任意宰割。

他突然感覺自己失去了一切能力,不會說話,不會寫字,甚至不會搖頭,不會轉(zhuǎn)身……

就在那一瞬間,他感到自己除了一個尚有意識的大腦,其他的都變得一無所有。他無力操控自己,無力面對生活,無力面對未來!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嘿,八條他媽媽真的是醫(yī)院副院長?”有人小聲問陸謙。

陸謙沒有扭頭,拉了拉王沐晨的胳膊:“走吧,進去吧,該上課了。”

可想而知,這幾節(jié)課是怎么熬過來的。數(shù)學(xué)、地里,歷史老師頻繁提問,結(jié)果都遭遇滑鐵盧。三大金剛?cè)繂』稹R粋€不在,學(xué)生說英雄救美去了,兩個身體雖在班級,但明顯地魂不守舍。

對老師來說,這幾節(jié)課也相當煎熬,好不容易看到了些許曙光,現(xiàn)在又開始面對黑暗。

王沐晨心跳加速,整個胸腔像是一面鼓,劇烈跳動的心臟像是不安分的鼓槌撞擊在鼓面發(fā)出“咚咚”的聲響。他咬著牙壓制著過快的心跳,可是,這根本沒有一點效果。所有他觸摸到的物體都能將鼓聲擴大然后再傳到他的耳朵,震動著他的耳膜。

他往后撤了撤凳子,不敢去觸碰桌,不去與任何物體發(fā)生接觸。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胸腔里炙熱的氣體似乎要把口腔、鼻腔沖破,得以痛快地釋放。

“沐晨,你不舒服?”地理老師俯下身子問。

他搖了搖頭,“沒事”。

他無法掩飾自己的狂躁,現(xiàn)在他對在意的是醫(yī)院,醫(yī)院里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他甚至幻想著自己能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的特異功能,去窺視醫(yī)院發(fā)生的一切。可是,現(xiàn)在,他哪里也看不到,甚至窗外的那兩顆松樹也和自己作對,兩棵樹完美融合,之前縫隙里清晰的校園門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痛恨自己,無能,懦弱,無知……他將自己罵個狗血噴頭,他將自己踩在腳下……

你怎么不去醫(yī)院?你為什么要上課?你為什么……?

他不停地在腦海里問自己為什么,從自己到家人,甚至上升到對父母的埋怨。別人的父母可以是院長,自己的父母為什么是個小商販呢?他不理解,他感覺不公平。

可是現(xiàn)實如此,他不能任何改變。

他痛恨自己,他痛恨院長,他痛恨醫(yī)生……

下課鈴聲響了,他逃出班級,他要去醫(yī)院找她,他要去保護她。

身后,陸謙緊緊跟隨。

醫(yī)院里。

王林溪早已蘇醒,八條站在她的面前微笑著端著一杯紅糖水。水杯上赫然寫著“某省杰出專家型院長”幾個字。

王林溪尷尬地看著他,兩個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怎么到這了?”王林溪首先打破尷尬的局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很顯然她也不適應(yīng)這樣的場景,這不應(yīng)該是韓劇里的畫面嗎?現(xiàn)在……

“你暈倒了,我和老板把你送過來的”八條笑容可掬。

他越笑,她越覺得別扭,兩個人說完,有陷入了一陣沉默。

王沐晨碰到了準備下樓繳費的老板,三個人一起到了收費窗口。

“你好,剛剛急診送過來的那個女孩需要交多少錢?”老板客氣地問。

“什么?問清楚再來!”滿身肥肉的收費員根本沒扭頭,繼續(xù)和對面的人聊著天。

“就是急診……”

“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急診那么多人,我能知道是哪個?你們老師怎么教你的,話都表達不清楚”坐在對面的收費員板著臉說了一大堆。

老板尷尬地站在低矮的窗口。

“老師,你們在這啊,我可找到你們了……”謝婉瑩喘著粗氣說。

王沐晨心里嘆了一口氣,哎,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沐晨和陸謙站在老板的身后,這一幕簡直是不可想象,竟然還有人如此對待叱咤風(fēng)云的老板。

“你先回去吧,我們一會就走!”老板扭頭對謝婉瑩說。

窗戶里的一個護士看了看王沐晨的校服。小聲對著窗口的收費員說了幾句話。隨即,那個收費員站起來,彎著腰,笑著,臉上了褶子像是被熨斗燙平,如果你要用手撫摸一下,肯定要被她的臉灼傷。

窗戶外的四個人一臉疑惑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熱情。

“你們是啟明中學(xué)的啊?”

“對不住啊,剛才態(tài)度不好,今天和老公吵架了,不要放在心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胖收費員說完便恢復(fù)了熱情洋溢的笑容。

“呃——我們來繳費”老板顯得相當大度。

“不用,不用,不用!”胖收費員擺著手說,“賈院長打過招呼了,放心吧!”

看來,這個賈院長應(yīng)該是八條的媽媽了。

“好嘞,去看病人吧,有啥事您說話啊!”胖收費員依然笑容可掬地將四個人送到樓梯拐彎處。

“真他媽勢利眼!”王沐晨罵道。

陸謙和老板扭過頭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謝婉瑩依然跟在后邊,搖了搖頭,沒吭聲繼續(xù)低頭走路。

他們四個人到病房的時候,醫(yī)生正在病房查房。

“你是林溪母親?”醫(yī)生看到老板進門,笑著問。

“不是,我是她班主任”老板幾乎和病床上的王林溪同時辯解。

“哦,您好,您好,您是子筱的班主任啊,聽他媽媽說,子筱可喜歡你了呢”醫(yī)生握著老板的手說。

“您是——”老板問。

“哦,看我這腦子,忘了介紹了,我是子筱的舅舅,內(nèi)科主任,有啥事盡管找我啊”醫(yī)生熱情地說。

王沐晨看了一眼王林溪,她正在看著他。他的眼神躲閃開了,他盡量避免去和她相對,他心里不舒服,害怕把他內(nèi)心的埋怨傳遞給他。

“林溪沒事吧?”老板問。

“沒事,女孩嘛,這是正常事情,放心吧,院里三個頂級婦科專家會診過的結(jié)論,還不可靠?”賈醫(yī)生言語中將對這個特殊病人的照顧不經(jīng)意間顯露出來。

“謝謝啦,謝謝啦!”老板表示感謝。

“沒事,子筱的朋友就是我們一家人的朋友,應(yīng)該的,她這沒事,一會去我辦公室拿點藥,回家調(diào)理調(diào)理,之后就不用受罪了”賈醫(yī)生撫摸著朱子筱的肩膀說。

“那林溪父母用來嗎?”老板問。

“不用,不用——”朱子筱搶著回答。

“哈哈哈,我們子筱說不用那就不用,放心吧,想在這住幾天就住幾天,或者是感覺不舒服了,直接來這找我就行,不用掛號。”賈醫(yī)生笑著說。

王沐晨看著口若懸河的賈醫(yī)生,心里莫名的反感,“真惡心!”

賈醫(yī)生看了看表,“你們在這吧,我還有個會,子筱,有事你找我!”說完便離開了。

“老師,我想出院——”王林溪掙扎地坐起來,“你看,我已經(jīng)好了。”她扭動著身體,想展示給老板看。

“聽醫(yī)生的話,說你再做幾項檢查呢”老板坐在床邊安慰她。

“不用,我要回去上課!”王林溪堅定地說。

“老師,這兩天正關(guān)鍵呢,都是重點……”陸謙補充道。

老板實在不能拒絕這樣的要求,正如一個戰(zhàn)士要求上戰(zhàn)場一樣。

“好”老板想了想說。

“林溪,我都打點好了,再住幾天吧”朱子筱有些惋惜地說。

“不用了,謝謝你,朱子筱”王林溪客氣地說。

她沒有稱呼他子筱,而是叫他朱子筱,這就是一個信號,她想和他保持距離。王沐晨心里分析道。

經(jīng)過老板的協(xié)調(diào),趁著中午下班時間,婦科主任又給王林溪做了全面檢查,然后提醒旁邊的護士將醫(yī)囑工工整整地寫在紙上遞給王林溪。

當天下午,王林溪從這個高干病房出院了。

兩輛小轎車相伴而行,將他們五人送到學(xué)校。此時,正值下課,學(xué)校里人頭攢動。八條下車的那一瞬間,他找到一種明星走紅毯的感覺。

學(xué)生投以驚羨的眼光。

他還有點不適應(yīng)。

他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成為學(xué)校的名人,許多學(xué)生慕名而來。當然,提前從醫(yī)院跑回學(xué)校的謝婉瑩功不可沒。

“八條是市醫(yī)院院長家的公子……”

“王琳熙因禍得福……”

“這才是王子與公主呢”

剎那間,王沐晨和王林溪之間的緋聞成為過去時。沒人再愿意去說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瑣事。

曾經(jīng)浪尖上的人又跌落在谷底。

他的心里沉重極了。他感覺天昏地暗,他感覺云朵搖搖欲墜,他感到大樹傾斜……

唯一給他希望了只有王琳熙。他期待她的態(tài)度。他害怕他沉迷于舒適的病房,他害怕她疏遠他……

這些事情都讓他惴惴不安。

不過,這些事情似乎又不重要了,現(xiàn)在,他必須面對更猛烈的沖擊——八條住校了。

所有人都知道,八條住校是為了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王沐晨心臟炸裂開來,像是有個屠夫在上面一陣舞動,“要絲兒還是要片兒?”

八條開始進攻了,這種速度讓人望塵莫及。他也要和自己一樣占據(jù)“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yōu)勢,幾乎是勢在必得,最少在同學(xué)們的眼睛里。

之前同學(xué)們眼里的青梅竹馬現(xiàn)在換了男主角,這是韓劇慣用的技巧,可是,這一幕真正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發(fā)生了。

他不敢相信,這個普通人竟然是自己。

同學(xué)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每天早上,王林溪的桌子上多了一個精美的玻璃杯,玻璃杯里裝著濃郁的紅糖水。

他想把它扔到窗戶外,可是,理智克制住自己。他幻想著王林溪能覺察出來,可是,每次她都是笑著把水喝完。

他看著她每一次吞咽,看著她幸福地微笑,他的喉嚨里就多一把刀。他必須把刀咽下去,這就是現(xiàn)實,他無力改變的現(xiàn)實。

他感覺,他的愛情已經(jīng)夭折。

王沐晨走在崩潰的邊緣。

“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請你”路過理科班的時候,童欣冉叫住他。

“好”他一口答應(yīng),他需要找一個人傾訴一下心中的苦悶。

上午放學(xué)后,童欣冉在校門口等她。

“一個人?”他問。

“怎么,我必須帶一個?”她有些不滿。

“沒有,我很少看到你一個人,你不是……”他解釋道。

“呵呵,我也不想一——個——人”她笑著,重點將一個人講得斷斷續(xù)續(xù),意味深長。

他似乎沒有聽懂她的暗示,埋頭走著。

“想吃什么?”

“隨便——”

他提不起一點興致,本來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后來一想,她們倆是閨蜜,不可能幫助我呢,何況……

吃飯就是吃飯,點餐,吃飯,結(jié)賬,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班內(nèi),王林溪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悠然自得地捧著那個精致的水杯看著。

“吃過了?”她問。

“嗯”他不想說話。

“好吃嗎?”她追問。

“還行吧”他敷衍道。

“跟美女吃飯還不滿意?”她酸溜溜地說。

他扭過頭,看著她,她仍舊擺弄著那個萬惡的水杯。

“沒有水杯里水好喝!”他沒好氣地說。

“給你,我還不用了!”她生氣地將水杯塞到他的手里。

“這不是我的,是誰的你給誰!”他不留一點余地。

她扭過頭一臉茫然,“這不是你的?”

“嗯,不是”他的氣兒消了,心底泛起一點喜悅。

“哦——”她恍然大悟。

他低頭寫卷子,不去理她。她站起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水杯走了出去。

等她回到座位上塞給他一個紙條“我以為那是你的水杯”

頓時,天清氣爽,頓時,美景入目,頓時春暖花開,頓時……他找了一百種詞語都無法修飾自己的興奮。

他沖她笑著。

“你笑的真難看!”她揶揄他。

他不管,依然笑著。

她用胳膊搗他。

晚自習(xí),他饒有興致地找來一盤磁帶。

“我最近聽了一首歌,超級好聽,你要不要聽聽——”他如獲珍寶,準備與她一起分享。

她不動。

他將耳機塞進她的耳朵。

音樂響起。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fēng)中顫抖。

“不好聽,不好聽”她紅著臉,摘下耳機。

他看著她紅潤的臉,心里有一萬只兔子在跳。

“那我給你變個魔術(shù)吧?”他鄭重地說。

她不信,眼睛里充滿笑意。

他一把拉過她的手。

“你先別看”他瞪著她說。

“好”她把頭扭過去。

他用顫抖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寫著:我喜歡你。

寫完最后一個字,他握著她的手,趴在桌子上問:“你猜猜寫的什么?”

她不回答,依然笑著。

他感覺到,她沒有拒絕他,因為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她沒有掙扎。

“你準備把自字變沒有嘛”她笑著說,“手出汗了”

他松開手看著她。

她看了看,似乎沒有反應(yīng)。難道說沒有寫清楚?還是剛才出手汗,字跡被擦掉了?他的腦海里思考著一萬種可能。

“這就是你的魔術(shù)?”她眨眼問。

“是的”他溫情地看著她。

“這是我看過最拙劣的魔術(shù)了”她搖著手說。

“你把手伸過來,魔術(shù)馬上開始”

他順勢抓住他的手,她沒有拒絕,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

這一刻,如此漫長又是如此短暫。

“哎呀,你們倆能不能照顧一下單身狗的心情”李司文踢著他們倆的凳子說。

“王八蛋”王林溪笑著罵道。

哎,李司文報以沉重的嘆息。

晚自習(xí)下課,王沐晨不落俗套地將王林溪護送到寢室。

“大嫂來了啊”女生們都叫他大嫂,因為,林溪是他們的大哥。

他幸福地答應(yīng)著。

他從未有過的輕松自在,他想唱歌,他想上月球……

哈哈……

校門外,陸謙和朱子筱等著他。

“今天晚點回家,我想喝點酒,你倆陪我去!”陸謙說。

“我讓司機送過來的,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八條從背包里掏出來三瓶茅臺。

“很貴吧”

“管他娘的貴不貴,喝!”八條熟練地打開瓶子,“每人一瓶”

旁邊桌子的人都吃驚地看著他們?nèi)齻€。

“別管他們,咱們喝咱們的”陸謙招呼他們倆。

菜放在桌子上,每人不動筷子,酒已經(jīng)下去半杯。

每個人都咧著嘴,喘著粗氣。

“真他娘的辣!”

“還記得上次我們第一次喝酒嗎?”陸謙問。

“我們結(jié)拜!”八條說完,將剩下的半杯就一飲而盡。

沒人勸阻他。

“我們在此結(jié)拜,關(guān)帝作證,天地為盟。自愿結(jié)為八拜之交,從此以后白首同歸,深情厚誼,生死不渝,情同手足,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誅!”八條滿眼淚花地說著他們的誓言。

“子筱,我——”王沐晨話說到一半,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陸謙站起來,他有些搖晃,“坐,坐,八條!”

八條甩開他的手,“你別管!”

“沐晨,咱們中間你最——最大,你是大哥,我給大哥敬杯酒!”說著,朱子筱一飲而盡。

“子筱——”王沐晨叫住他。

“今天,我把結(jié)拜酒喝——喝回去了,咱們再——再也不是,不是,不是……”

八條倒在桌子下。

陸謙貌似沒有想去扶他。他依舊端著手中的酒杯說:“沐晨,八條最愛的是王林溪,希望——希望你能好好對她!”說完,將半杯酒倒入口中。

一陣劇烈的咳嗽,將口中的酒噴濺而出。

三人都喝多了,沒有算賬,相互攙扶著走出飯店。

筷子仍舊擺在原位,菜上的熱氣依然旺盛,周圍人的驚異的目光尚未歸位,這里已經(jīng)散場。

飯店老板看在剩下的半瓶茅臺的份上,沒有向他們要菜錢。

三個人站在熟悉的街道。

燈光依然昏黃。

他想和陸謙一起送八條回家。八條哭著推開他。

三個人站在岔路口。

陸謙動情地說:“子筱,沐晨,我們再也回不到昨天的這里!”

他望著兩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路的盡頭。

燈光再也罩不到他們的影子。

他扭頭望了望,他的身后,僅有的一盞燈也已經(jīng)奄奄一息,流露出螢火蟲般的亮光。

那夜,八條沒有回家,他讓出租車把他送到學(xué)校,聽說他在她的門口坐了一夜。

第二天,童欣冉遞給他一張枝條,上面寫著:

這場戰(zhàn)爭,沒有贏家。

悅石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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