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能問你一件事兒么？但是您不要生氣哦！”張陽諾諾的道。

非常罕見的，第一次在九叔的面前，表現的這樣孩子氣、這樣的小心翼翼。

居然還帶有撒嬌的意味！可能是受小小影響，也有可能是特意賣小孩子人設，天下間哪里會有，不犯錯誤、不執拗、不天真的尤少年啊！

九叔抬頭看向小徒弟，滿眼的詢問、嬉笑，但又略帶有寵溺的意味。

只是九叔就是不接話，好像就是要看看，看看今天這個異樣的、第一次像個孩子樣的小徒弟出丑一樣……

張陽看著師傅板著臉，但又像忍著笑意表情。鬼精鬼精的他，哪里會不知道師傅的意思。瞬間放松下來。

“師傅，鬼能修煉么？”并不說破的張陽，張口就問了句廢話。并努力的表現著九叔想要的樣子。

“為你的小小問得？”

“啊……嗯，是啊師傅，你都知道了！”近四十歲的張陽，心里別扭的要抓狂。

“師傅，小鬼頭真的好可愛，而且她剛出生，沒做過惡，是好鬼，真的是好鬼……”緊接著解釋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自家上幼兒園的女兒，闖了禍急于跟老師解釋一樣。

九叔看著自己這個小徒弟，感覺此刻的他，才像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轉而又想了想他的經歷。

一聲嘆息“哎……”略帶疼惜、憐憫的看了看張陽，半響神色一正“張陽，道行高深的經年老鬼，為師也殺過很多，你要知道，不管怎樣人鬼殊途！”

“師傅……”張陽故意的打斷九叔，但又有聲無意的諾諾的，像是說著什么……

九叔看著小弟子，又是一嘆“哎……”盯著張陽看了半響，頓了又頓，一指點在張陽額頭，正色道“張陽，你好自為之，要記住人鬼殊途、不可“玩物喪志”，否則門規處置”說完不待張陽答話，轉身回了屋子，關門的瞬間又悠悠傳來“你那小小也會魂飛魄散……”

張陽臉上的笑容，似乎開出了一朵花一樣。心里確嘀咕到“老狐貍！老古板！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給我帶緊箍！”轉身向鬼屋走去，走出九叔門口又頓住大喊道“謝謝師傅，您放心！”又在心里接了一句“您不負徒弟，徒弟定不負師傅”

他又哪里知道，狐貍還是還是狐貍，九叔給的只不過是月華的，簡單的運用功法，或者叫運用方法，連功法都算不上。等小小不受控制前，也早已重新投胎轉世了！

張陽又在鬼屋外站了片刻，但還是沒有選擇進去。

次日清晨，張陽先是給小鬼頭點上了一柱香，又把功法傳給了小鬼頭。又是一頓安撫，不顧小鬼頭的撒嬌和挽留，轉身跑開，生怕多留一刻會被萌化了一樣！

師徒幾人做過早課。這一上午的早課，空氣明顯流露著不一樣的氣息。秋生文才兩人不明所以，一直謹慎的修煉，連話都不敢說幾句。只有張陽知道怎么會事兒，也不說穿。其實這是九叔怕了，轉而拿出了師傅的威嚴，總不能所有徒弟都敢提出要求。

“秋生和阿陽午飯后我也去任家鎮，任老爺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