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逸自然不會束手待斃。
前世形成的警察職業敏感,促使他做出快速反應。
三十六計走為上!
不等胡頓回過神來,周天逸已經疾速往屋后樹林狂奔而去。
“追!快給我追!”胡頓大怒,朝兩個手下吼叫。
三人揮舞戰刀,朝著周天逸背影急追。
周天逸疾速跑向屋后,一個彈跳跨過木柵欄,三蹦兩跳,便沒入枝葉茂密的樹林。
風從耳邊簌簌掠過,他感覺身體變得異常輕盈矯捷。
“這跨欄技術一點都不輸奧運冠軍呀。我咋就這么能跑呢?”他一邊跑,一邊暗嘆自己跨欄技術高超不凡。
其實,他前世根本就不會跨欄跑,短跑速度也不出眾。
現在這種敏捷善跑的變化,應該是穿越后產生的潛能。
樹林里光線陰暗,腳下是松軟泥濘的腐殖質,一不小心,衣服就會被帶刺的灌木勾住,疾行速度受到限制。
密林深處,不時傳來獸類清晰的嚎叫,令人驚駭。
再往森林縱深前進,很有可能成為猛獸的早餐。
周天逸停下腳步,望一眼身邊叫不上名字的大樹,噌噌噌,手腳并用爬了上去,將自己隱蔽在濃密樹蔭之中。
他肌肉結實,徒手爬樹毫不吃力,這是前世特警攀爬訓練帶來的好處。
相比之下,三個騎兵的腳力明顯欠缺,等他們笨拙地翻過木柵欄,周天逸早已無影無蹤了。
“老大,我看是追不上了,歇歇吧。”一個騎兵駐足不前,拄著戰刀呼哧呼哧直喘氣。
另一個騎兵也停下腳步,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
“肯定追不上了,這小子跑得比豹子還快。”他也累得直翻白眼。
胡頓望一眼密不透風的樹林,恨恨嘆口氣。
他轉身跨過柵欄,氣呼呼回到院子里,默認放棄追捕。
“你們兩個吃貨,抓個人都不利索,帶你們兩個出來,有個屁用!”胡頓怒斥,“跟我來,馬上搜查木屋!”
周天逸盤踞在樹杈上,看見兩個騎兵在胡頓身后竊笑,顯然他倆壓根沒想拿命去博賞金。
三位軍人的素質讓周天逸深感不屑。
騎兵們不光是身體素質不行,戰斗力、執行力也都不是一般的差勁。
木屋里突然傳出“咣當”一聲響,像是摔碎了什么東西。
胡頓驚覺屋里有人,機警地盯住木屋門,持刀向屋子慢慢走過去。
“戴娜,你跑不了,我知道你躲在屋子里。”他虛張聲勢喊道。
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慌張走出屋門,滿臉驚恐。
一個年齡更小些、像是丫鬟的女孩緊隨其后,渾身戰栗。
周天逸透過大樹的枝葉,看見年輕女子金發碧眼,肌膚白膩,行為舉止絲毫不像鄉野村婦。
她雖然面帶恐慌,但絲毫遮掩不住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
周天逸大驚,這兩個年輕女子也住在這個木屋里?她倆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她們的存在,簡直就像田螺姑娘一樣奇異。
周天逸大腦里再次“咻——”地一響,身份識別系統再次激活。
這個穿著不俗的女子,原來是玄盛帝國太后手下的女官戴娜,她身邊的女子是她的丫鬟。
胡頓看見戴娜,愣怔一下,隨即滿臉奸笑。
“啊呀,戴娜小姐,你真讓我好找啊,幸會幸會。”他一下放松不少,朝戴娜走過去,“哈哈哈,別慌別慌,我是來保護你的。”
戴娜驚恐萬狀。
“胡頓,你別過來!”她退后一步說。
周天逸徹底懵了,這劇情有點奇怪。
聽雙方對話,這位戴娜小姐和胡頓隊長好像是老相識了。
胡頓擋住戴娜去路。
“寶貝,這種荒郊山野,哪是你生活的地方呀。別怕,我會把你送回平安城的,哈哈哈。”他奸笑著靠近戴娜。
戴娜驟然轉身,向屋后疾跑,和剛才周天逸的奔跑路線一致。
兩個騎兵剛跨進木柵欄,正好和戴娜迎個對面。
兩人伸手擋住女人的去路。
女人尖叫一聲,像頭受驚的小鹿,轉身又往回跑。
胡頓早已候個正著,猛然跨前一步,嘿嘿笑著將戴娜攔腰箍住。
“寶貝,我真是來保護你的。”胡頓笑得異常猥瑣,“嘿嘿,我對你一直很關心啊。”
兩個騎兵將長刀插入刀鞘,輕薄賤笑,目光迷離走近戴娜。
胡頓注意到兩個手下的眼神,不由怒目而視。
“想什么呢?你倆在門口警戒,我要進屋和戴娜小姐談談心。”他對兩個手下喝道。
兩個騎兵止住腳步,訕訕望著長官。
胡頓一彎腰,呼地一下將戴娜扛在肩上,大喇喇往木屋走去。
兩個騎兵陰沉了臉,望著胡頓厚實的背影,嘿然不語。
戴娜拼命掙扎,想要擺脫胡頓的控制。
“天逸救我,救我呀!”她大喊。
周天逸聽見戴娜的求救聲,差點一頭栽下樹來。
這是咋回事?這女子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而且...而且還喊得這么......親昵。
胡頓扛著戴娜,泰然自若繼續往木屋走。
“別急呀,寶貝,有什么心里話,咱們進屋慢慢說。”胡頓笑得更加猥瑣。
周天逸馬上明白胡頓想干什么惡心事。
“天逸救我啊!”戴娜再次大叫。
樹林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周天逸不再猶豫,從樹上快速滑下,三步并作兩步,敏捷越過木柵欄,快步奔向木屋。
“混蛋,趕緊放手,老周來也!”他大喊一聲。
胡頓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望著站在身后的周天逸。
“小子,你終于自投羅網了。”他陰險一笑。
“把人放開!”周天逸語氣冰涼。
“你想干什么?”胡頓陰沉著臉,繼續扛著戴娜。
周天逸不再掩飾自己的攻擊性。
“想揍扁你!”他沒好氣說。
“切!你算什么東西,敢和老子叫板。”胡頓冷笑。
周天逸最反感隨口給別人當老子的人,胡頓算是犯了大忌,正好撞在槍口上。
“龜孫,爺爺老毛病犯了,今天就想管管閑事。”他面若冰霜。
胡頓給人當爹未遂,反成了人家的孫子,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把這貨砍了,等一下回到兵營,重重有賞。”他臉頰變成醬紫色,聲嘶力竭向手下怒吼。
兩個騎兵戰刀出鞘,虎視眈眈盯住周天逸,卻并不立即上前出手。
周天逸彎腰從小腿側面,抽出一把匕首,目光兇狠緊盯兩個騎兵。
“想要活命,就一邊呆著;想死,就上來試試我的刀鋒。”他刻意惡聲惡氣威脅兩個騎兵。
周天逸早已看出這兩個騎兵很惜命,估計威懾遠比打擊來的有效。
果然,兩個騎兵對望一眼,原地站著直晃戰刀,誰也不肯往前邁出第一步。
胡頓對兩個手下畏縮不前,怒不可遏。
“奶奶的,還愣著干什么?砍了這小子,快砍呀!”他怒目圓睜。
一個騎兵戰戰兢兢沖上來,毫無章法亂砍一氣。
周天逸閃過迎面劈來的一刀,不等對方站穩,迅速揮動匕首,朝對手小臂猛刺過去。
鋒利的匕首刺破了對方胳膊上的皮質護甲,劃痕有半寸深。
騎兵的半條胳膊瞬間被鮮血染紅。好在手臂上的護甲,讓他的胳膊只受了一點皮肉傷。
“血!我流血了。”他面色煞白,慘叫一聲,甩掉手中戰刀,撲通一聲,癱軟在地,嗷嗷直叫。
另一個騎兵目睹此景,毫不猶豫放棄進攻,轉身便跑。
周天逸快步跟上,飛起一腳,踢中逃兵后背。
騎兵往前踉踉蹌蹌幾步,一頭栽倒,直挺挺趴在地上,慘叫聲比剛才那個還要凄厲。
周天逸看著兩個躺在地上的騎兵,吁了口氣,轉眼注視著胡頓。
“下一個該輪到你了!”他的眼神中滿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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