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自小一起長大。”裴九謹記著凌飛霜的囑咐,不透露任何有關他們關系的信息。
“哦?是嗎?”霽風月挑眉,示意他坐下,這才慢慢說道:“凌飛霜是我風月樓的人,若是有人膽敢欺騙她,那就等于挑釁我風月樓!我作為風月樓的樓主定不放過他!”
平淡的字眼,溫和的語氣,卻字字暗含殺機。
裴九心道:“霽樓主看上去俊秀儒雅,想不到竟是如此霸氣!主人要是知道霽樓主如此袒護她必定萬分高興。只是,為何霽樓主似乎對我有些敵意?我與他統共才見過兩次面,是哪里得罪了他嗎?”
殊不知,裴九在心中暗暗回憶著與霽風月見面的場景,霽風月卻以為他是心虛不敢應答。
“裴先生以為呢?”
裴九非常確定自己沒有得罪過霽風月,想來是自己錯覺吧。他聽得霽風月的問話,回答“正是。若是有人有負飛霜,我裴九必不放過!”
“哈……”霽風月輕笑一聲,“那裴先生會背叛凌飛霜嗎?”
“自然不會。”裴九十分肯定。
霽風月又是一陣輕笑,隱含諷刺。他示意綠柳收起匣子,打開折扇輕搖,說道:“飛霜的賠禮,我收下了。只是……毀壞的是我居住的院落,如今要重新修建需要些時日,只能到貴府上叨擾了。”
若是平時,裴九肯定會想風月樓那么大,難道就只有一個院落可以居住嗎?這人要進入府里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要對主人不利?不管如何,裴九定會千方百計推脫掉。
只是,霽風月是主人尋找多年的好友,如果他能到府上居住,主人一定非常開心。因此,裴九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霽樓主客氣了,應該的,還請霽樓主不嫌棄寒舍簡陋。”
霽風月面帶三分笑,笑意卻是不達眼底,他客套道:“貴府景致優雅,霽某怎么可能會嫌棄呢。”
只是……他心中暗嘆,罷了罷了,收了你的玉佩,我就不辭勞煩地幫你一把,讓你看清眼前這人的真面目吧!
裴九,并非凌飛霜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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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向霽風月告辭的時候,霽風月也跟著站起身,說道:“既是要在貴府寄住一段時間,我便隨裴先生一起走吧。”
裴九自然不會拒絕,反而十分高興,“如此甚好。也無需讓侍從收拾物什了,原是我們對不住霽樓主,怎好意思再讓樓主操煩?府里應有盡有,務必安排得妥妥當當,保證霽樓主滿意!”
霽風月笑了笑,道了聲有勞了,也不推辭,與裴九并肩走出庭院。
兩人行至那破敗的院落時,突聞里面傳來爭吵聲,裴九隱約看到一片絳色裙擺,想來是剛剛遇見的那個女孩吧。
只聽得一尖酸刻薄地聲音說道:“喲,躲在這哭有什么用啊?就算找到仇人又如何,你武功如此低微也報不了仇啊。”
另一個有些低啞的聲音附和道:“是呀。找到了也只是去送死而已。”
“我武功低微又如何?最起碼我有勇氣去挑戰,不曾懼怕死亡。你們呢?”清脆的聲音頓了頓,滿含諷刺道:“膽小如鼠。知曉阿凌武功遠在你們之上,便串通起來,在斗武場跟教導老師說她武功低微,不忍欺負她,實際上你們是怕了她,不敢與她對戰,不敢做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