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喻點頭，見凌飛霜也好奇地看著自己，他詳細解釋道，“早在前幾日，風月樓就有傳消息給我，告訴我瑾瑜（逍遙仙）就在無憂酒樓里。我原是想馬上將他帶回，于是派人偷偷前去查探，這才知道這是小霜的酒樓。聽說酒樓正在重新整頓，準備開張，我就想著等小霜酒樓開張了，我前去道賀一番，再親自將瑾瑜抓回，送他回家！”

“這段時間還請輕容姑娘不要走漏風聲，盡量穩住瑾瑜，將他留在酒樓里。”

若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生出這么多波折。輕容有些羞愧，紅著臉應下了。

“那司某先在此謝過輕容姑娘了?！彼久饔鲗χp容行了一禮，頓了頓，接著說道：“小霜，我有些話想對你說?！?/p>

輕容看看凌飛霜，又看看司明喻，非常自覺地找了個借口溜了。

客廳內，只剩下凌飛霜和司明喻兩人。

凌飛霜坐在主位上，低垂著雙眼，看不清是何神色，她見司明喻久久不開口，率先說道：“那日，對不住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司明喻明白了，凌飛霜指的是在風月樓喝醉了那次。

明明是來道歉的，但是卻讓對方搶了先。

司明喻有些哭笑不得，他穩定了心神，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在凌飛霜面前站定，彎下腰，深深一拜，誠摯道：“要說對不住的應該是我。十五年前，你救了我，我卻口出惡言傷了你，實在是不該！對不住，請你原諒。”

原本心里打好的完美腹稿在面對著凌飛霜，他愈發感到內疚，竟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只能干巴巴地求她原諒。這一刻，司明喻內心是極其后悔的，他的桃花眼里滿是懊悔，恨不能時間可以倒流，讓他可以重新回到十五年改變一切。

凌飛霜倒是沒料到司明喻會有如此舉動，之前，她面對司明喻是覺得不自在才會避開，并不是因為記恨他。再說了，經過昨晚一番深思，對于相貌她早就看開，根本不會再在意當年司明喻說的那些話，道不道歉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因此，她面色平靜地回道：“這是我都沒放心在心上，明喻也不需要如此自責。往事已過就讓它隨風而去。”

凌飛霜說得真誠，也是實話。

司明喻卻以為凌飛霜是在故作堅強，更加痛心了，臉上的后悔之色更加明顯，仍是不住地道歉，只希望凌飛霜能原諒他，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凌飛霜見狀，無奈地撫了撫面具，思索了片刻才道：“也罷。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酒樓開業那天你可要早點過來幫忙鎮場子。若是沒來，我可是再也不原諒你了?！?/p>

聽凌飛霜說要原諒自己，司明喻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臉也稍稍好看了些，他拍著胸脯保證道：“這是自然。就包在我身上吧?！?/p>

凌飛霜笑了笑，又有些疑惑，“對了，你是怎么認出我就是十五年前救你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