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簾在屋內傾斜下金光。徐半夏轉了轉眸,睡的很不安穩。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太陽上移,金光灑在徐半夏的眼眸上,她猛的睜開了眼。
“啊!”
徐半夏捂著耳朵放聲尖叫,聲音中有痛苦,有迷茫,有說不盡的哀愁。
發泄過后,她扶著腰坐直了身子,翻身準備離開,哪知一個不穩,就這么栽了下去。正當她準備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腰上多了一只手,將她穩穩的拽回懷里。
身子落入溫暖的懷抱,徐半夏抬眸就撞入了一雙沉寂的眸子。
雙手握拳,徐半夏想也未想的砸在眼前人的身上,“你個混蛋!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梁甚之已然穿戴整齊,胸口傳來的疼痛不過是讓他皺了皺眉,“昨天的事我有一定責任,你開個價吧,我一定滿足你。”
開個價?
徐半夏小臉瞬間漲的通紅,這男人將她當什么了?
失去理智一般,徐半夏氣的渾身哆嗦,指著梁甚之的鼻尖破口大罵。
“你以為這事能用錢擺平嗎?”
“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梁甚之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點外賣,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不過是順手收下而已。”
“你胡說八道,外賣上地址分明就是這里。”
因為這是徐半夏第一次送外賣,送的又是這樣的大客戶,離開半廷餐廳前,他將外賣單上的地址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怕梁甚之不相信,徐半夏將地址麻利的背了一遍,“佰福山苑D幢1號樓,白先生!”
梁甚之輕笑一聲。
“看不出來,你小姑娘家小小年紀就眼神不好了。”
徐半夏得意的笑僵在了面上,“你什么意思?”
梁甚之從床頭柜里拿出房產證甩在了徐半夏的身上。
“你好好看看這里究竟是B棟還是D棟。”
房產證上的位置上清晰寫著,佰福山苑B棟1號樓。戶主,梁甚之。
如五雷轟頂,劈的徐半夏呆在了原地。
怎么會這樣……昨天她舉著手電筒挨家挨戶的照過,又多次核對過后才送的外賣。
看著眼前小丫頭的呆愣的模樣,梁甚之好心的提醒道,“有可能是昨晚的大風,把B的另一半刮掉了吧。”
是了,徐半夏想起來了,昨天她騎著電動車進別墅區的時候還被一塊牌子擋了去路。
徐半夏咬牙切齒的念著房產本上的名字,“梁甚之!”
梁甚之抬眸,愈發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很是有趣。
“就算我送錯了地方,你為什么不提醒我?你難道都不覺得慚愧嗎?”
“慚愧啊!”梁甚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要補償你啊!說吧,想要多少錢?”
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所以梁甚之也明白,打發女人最好辦法,就是錢。
“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委屈,說不盡的委屈將徐半夏擊倒,她忍不住的啜泣起來。
看著徐半夏哭的梨花帶淚的模樣,梁甚之有些慌了,他這輩子最看不得女人哭。從床頭柜上拿過紙巾遞給徐半夏,他顯得手足無措。
“你別哭啊!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談,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得起,你盡管開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