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說：“可以。”

他的眼神那般堅定，蘇小夏便又開心起來。

她很奇怪，年少的喜歡是不是總這般情緒多變？

像是不滿足于方才得到的答案，她歪著腦袋追問道：“可以相信到什么樣的程度？”

“到任何你想要的程度。”

顧南伸手搭在蘇小夏肩膀上，專注又認真的看著她道：“小夏，你知道，我永遠都不可能傷害你。”

蘇小夏呼出一口氣，忍住到嘴的笑意，蹙眉輕聲道：“真的？”

“真的。”顧南點頭如搗蒜，“相信我。”

蘇小夏從鼻子里“嗯”一聲，微微垂下腦袋，“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她看起來很是勉強的樣子，但眼角眉梢的喜悅又如何藏得住。

顧南也笑了，一把擁住蘇小夏道：“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

“唔，是有這個打算。”蘇小夏哼哼。

顧南急了，又將她抱緊了些，“你敢！不可以！”

蘇小夏挑眉，“嗯？什么態度？”

“對不起。”

“行啦行啦，你一天天怎么就知道說對不起。”

“小夏。”

“啥？”

“關于林舒冉，我和她雖然和解了，但也僅止于此。”

“嗯。”

“你好像還在生氣，其實昨天……”

“好啦好啦，你沒說，一定有你的原因。”

“可是。”

“不要作勉強的決定，等你真正想說的時候再說，我相信你。”

“好。”

……

在俊男靚女云集的網球場上，大多數圍觀的男生女生都恨不得將兩只眼睛瞪成銅鈴，四處搜尋目標。

蘇小夏看著揮汗如雨的顧南，想起第一次在網球場看見他比賽的場景，細細算來竟已過了一年時光，時間的流逝速度令她恐慌又無奈。

身旁女孩們笑臉燦若桃花，嘴里大呼著加油，顧南一記對角壓線球劃過對手的網拍落在場外時，便決定了今日比賽勝負歸屬。

蘇小夏起身走到慢悠悠裝著東西的顧南面前，遞給他一瓶水。

“今天真帥。”

顧南一口氣喝下一大半水，然后笑吟吟看著蘇小夏道：“只有今天才帥嗎？”

他開玩笑的短暫瞬間，蘇小夏不動聲色地往左邊挪動了一點，稍微偏過頭，就看到了默默站在對面瞧著這邊的林舒冉。

視線相撞的那刻，她似乎說了一句什么。

場館里暖白的燈光照亮她臉上有些不真實的笑意，那種冷漠和淡然的感覺，讓蘇小夏感到很不舒服。

與往常不同的是，她并沒有走過來，轉身離開前，深深地看了蘇小夏一眼。

“看什么呢？”

蘇小夏忽然的沉默，令顧南很疑惑，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稀罕的東西。

林舒冉似笑非笑的表情還印在蘇小夏腦海里，聽見顧南的詢問，她才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搖搖頭道：“沒什么。”

“哦，那走吧，慶祝一下。”

顧南牽起蘇小夏，場館里有人發出輕輕的笑聲，蘇小夏紅著臉跟在他身后，心中細碎的甜蜜漸漸在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