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例會上。
“秦殊羽,那個梨山東邊的項目策劃做好了嗎?”琪樂問。
“那個項目老大不是說先不做嗎?”殊羽問。
“現(xiàn)在我是項目部部長,我讓你做你就做,用不用得上一回事,未雨綢繆懂不懂?”琪樂說。
“之前做過,你要看看以前的策劃嗎?”殊羽問。
“以前的?我要現(xiàn)在的!”琪樂翻了個白眼說。
殊羽點點頭,記在了本子上。
“現(xiàn)在去啊!”琪樂瞪了她一眼說。
殊羽頓了一下筆,收拾好東西回到辦公室,周一例會她從來沒有缺席過,現(xiàn)在走過出保潔人員外空蕩蕩的項目部,心里根本不是滋味。“你要換個崗位嗎?”琪天的話還清楚地記得。不行,她秦殊羽怎么能就此認輸呢!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工作了。
“一葉,過來一下!”后勤部的部長敲了敲一葉的辦公桌說。
一葉淡定地跟了過去。
“來公司一個星期了,你覺得怎么樣?”部長問。
“同事們很和善。”一葉說。
“那是當然,你一個B市商貿(mào)出來的學(xué)生,連最基本的打印機都不會使用,你還會什么?咖啡,茶,奶茶,這些你都不知道,你除了學(xué)習(xí)你還會什么?生活自理嗎?”部長越說,眉頭皺得越緊。
“部長,那個,我。”一葉哪里碰到過這么大陣仗啊!
“執(zhí)事君,你先應(yīng)付一下,待會兒赤骨給你講講,赤骨都會!”赤骨傳音給他說。
“你變成我的樣子得了!”一葉說。
部長看著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來,嘆了口氣說:“你收拾收拾吧!”
一葉連忙拉住部長的衣袖說:“部長,我真的可以學(xué)的,我學(xué)得很快的,你要相信我,明天,明天我就把這些都學(xué)會了!”
部長的手機鈴聲響了,指了指一葉本來想說些什么的,但是看了一眼手機,先不和他說了,接電話去了,回來的時候?qū)λf:“你運氣好,明天開始,公司安排人給你做員工培訓(xùn),你去跟我簽一下勞動合同吧!”
“好的好的!”一葉拼命點頭說。
一葉跟在部長后面一臉不爽,他堂堂執(zhí)事君竟然在凡人的地方端茶倒水,要不是赤骨在項目部的名單里看見了千葉這個名字,他鐵定不會留在這個地方。
合同簽完了,從部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悄悄地找了項目部。
“你們好,請問千葉在嗎?”一葉問。
“你叫我啊?有什么事嗎?”有個人站起來說,可是并不是他認識的千葉。
“你,是千葉?”一葉驚訝地問。
“是啊,我就是沈千葉。我記得你,后勤部新來的同事,有什么事嗎?”沈千葉問。
“沒,沒有。你的名字,很好聽!”一葉尷尬地笑了笑,快步離開了。
琪天聽說了這件事之后一直在辦公室狂笑,還拍著臨墨的肩膀問:“你說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和我決斗?”
下班了,殊羽看了看忙了一下午的勞動成果,保存好。伸了個懶腰對著陶阮說:“下班了,今晚叫上陶冉,咋們?nèi)コ灶D好的!”
“好啊,我請客!今天陶冉生日。”陶阮說。
殊羽笑了笑,這是她記住的除家人以外唯一一個人的生日了,提上早就備好的禮物下班去了。
陶冉是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是最著陶阮。有一回陶阮臨時被派去出差,她一個小人兒單槍匹馬去鬧了整個項目部,最后被殊羽給收拾了。接過這小姑娘不僅不計較,還說要向她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也要做她這樣的。殊羽很喜歡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只要陶冉來了公司,殊羽就親自招呼她。
“秦姐姐!”陶冉一進餐廳就跑過去抱著殊羽。
“誒呀,勁兒大啦。不愧是大了一歲的人。”殊羽揉了揉陶冉的臉笑著說。
陶阮也進來了,大家就開始點餐。
飯吃到一半,琪樂來了。
“誒呀,這是很和藹的一家三口?”琪樂問。
“琪樂小姐,這么巧嗎?”陶阮站起來打招呼說。
“不巧,這樣的小餐廳我也就進來看看!”琪樂說完往門口走去。
“你這樣子的才不配來這家餐廳呢!”陶冉站起來說。
殊羽和陶阮立馬把她拉回座位上。
琪樂哪是能受氣的人,三兩步走回陶阮身邊看著陶冉說:“小屁孩,你說誰呢!”
“誰不服說誰!”陶冉看著她說。
“哈哈,琪樂小姐,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殊羽捂住陶冉的嘴巴說。
琪樂看了看陶冉再看了看殊羽說:“我還不至于在乎一個沒教養(yǎng)的小孩說的話!”
終于走了。
“冉冉,你干什么!”陶阮問她。
“哥哥為什么什么人都對著點頭哈腰?哥哥你怎么這么慫,你就只能一直是個小助理!哥哥是笨蛋!”陶冉?jīng)_著陶阮吼道。
殊羽拉著她說:“冉冉,沒禮貌!”
“秦姐姐你說我有說錯嗎?剛剛那個姐姐說話這么難聽,哥哥為什么還要對她這么客氣?”陶冉說。
殊羽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小陶冉還小,還不懂,以后你就懂了。姐姐和你簡單說一下吧!剛剛那個姐姐是給哥哥發(fā)工資那個人的妹妹,不能得罪的。”
“就連說話難聽都不能指出來嗎?”陶冉問。
“不是不能,而是用另一種方式,我們都是讀書人,要文明,不能在公共場合這么說別人,知道嗎?”殊羽說。
陶冉點點頭。
陶阮松了口氣,這個妹妹被他慣的,脾氣可不小。
把陶阮他們送回家后,殊羽一個人變得冷清了,看了看夜景,覺得無聊去逛了趟街。
“赤骨,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個沈千葉是個什么情況!”一葉質(zhì)問赤骨。
“對不起,是我的錯,可是這個公司除了這個沈千葉就沒有其他叫千葉的女人了。”赤骨說。
“我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千葉的氣息了,所以,她不在這個地方了。”一葉說,他當時還見到右司琪天,會不會是被琪天藏起來了。
“你去查一下右司的行蹤!”一葉說。
“萬萬不可呀!執(zhí)事君,先不說赤骨的神力遠遠低于右司,根本查不出來,就是右司的身份這么尊貴,要是被神英大人知道了,赤骨小命都該沒有了。”赤骨說。
“我不讓你用神力查,他只有每個月和神英大人商量神殿的事情以外,人根本不在神殿,那么他就一定在地球。你找人問問看不就查到了!”一葉說。
“可是,執(zhí)事君,你在公司那堆爛攤子怎么辦?赤骨還要變成你的樣子去上班呢!”赤骨說。
“笨蛋,你下班后查不就得了,你一個神仙又不用睡覺!”一葉說。
赤骨委屈地離開執(zhí)事閣,搖身一變,回到地球去了。
“執(zhí)事君回來了?”蓉錦走進執(zhí)事閣。
“什么事?”一葉看了她一眼。
“這些天執(zhí)事君都時常不在執(zhí)事閣,不知是不是覓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蓉錦走近他給他捶背。
“沒有。”一葉說。
蓉錦笑了笑沒再問了,轉(zhuǎn)了個話題說:“前兩天哥哥問我何時來個孩子,執(zhí)事君這些時候不忙了我們要不相處相處?你已經(jīng)好久沒去過我的蓉華閣了。”
“我去過么?”一葉推開蓉錦的雙手,站起來說。
“你當然是去過的,要不是當時出了些以外,咋們的孩子已經(jīng)一萬歲了。一葉,你還是想著這個孩子的,是不是?”蓉錦問,眉頭微皺,若不是一葉終究在意她的手段,蓉錦確實是個生得不錯的美人。
“蓉錦,你還是個人嗎?那個孩子不就是你為了讓我去看看你使得苦肉計?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那個孩子多無辜,你又是多殘忍?”一葉抓住蓉錦的手臂說。
蓉錦手臂被抓得生疼,可是抽不回來,只能掙扎。笑臉被憋得泛紅,說:“一葉,你究竟為何這么想我?我好歹也是神英的妹妹,你若不是為了千葉,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盡享榮華,你是在怨我?”
一葉哪敢,當時迷魂果就是神英送給他的,他也明明知道是迷魂果,只怪他自己急于給神英留下好印象。想到這里永遠是他的最痛處,手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松開了蓉錦。蓉錦基本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還真難遇到晚上的你!”琪天突然出現(xiàn)攔住了殊羽的路。
“您還真,陰魂不散!”殊羽微笑著說。
琪天摸了摸鼻子,指了指不遠處的春風酒吧說:“喝兩杯?”
“不了,開車來的。”殊羽掏出車鑰匙說。
琪天點點頭說:“好,那去挑個禮物總賞臉吧?”
殊羽驚訝地看著他,今天確實也是她秦殊羽的陰歷生日,但是她從來沒說起過。從她外婆去世后開始,這個日子就沒被人記起過,這個琪天不知道從何得知。
“去呀,算是給你兩瓶昂貴的酒的謝禮。”琪天拉住她的手走進隨便一家店。
殊羽嘆了口氣,是她想多了,琪天并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不過也好,算是他陪自己過了吧。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殊羽心里頭居然有些高興,可能是著魔了。
“這條印滿梨花的裙子不錯,就它吧!”殊羽指了指一條擺在專柜的裙子說。
“可以,服務(wù)員,包起來!”琪天說。
這條裙子相比那兩瓶酒,簡直是賺翻了。殊羽提著裝著裙子的袋子轉(zhuǎn)身問琪天:“要不一起吃個宵夜?無功不受祿!”
“好啊!最喜歡和你吃宵夜了!”琪天馬上就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