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們自己去。”
徐凱在前面帶路,對正一臉茫然不懂狀況的蕭瑟瑟說道,“走吧。今天是周年慶,人很多,別走丟了。”
一頓操作猛如虎,蕭瑟瑟吃驚地杵在原地半天緩不過神。
自己身邊真是藏龍臥虎不知深淺,徐凱他竟然有錢到能在A市市中心開了間高級酒吧??
蕭瑟瑟跟在身后,乖巧地跟著徐凱身后,穿越人山人海朝更酒吧深處走。
“老大...什么時候開酒吧了,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一點風聲都沒有啊......”
越往里走音樂聲越大,徐凱不得不扯著嗓子和他說話。
“這間是別人和我合伙開的,不全歸我一人,他是本地人平時都是他管理這里,我偶爾來看看經(jīng)營情況或者查查賬什么的,今天這個慶典是他的想法。”
蕭瑟瑟點點頭也大致明白了。
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鹵蛋頭電話打不通又找不到人,蕭瑟瑟都想要放棄了。
“老大怎么辦啊,要不我們回車上等等吧。”
徐凱尋找一遍未果,沒轍也只好同意蕭瑟瑟的主意先回車上。
倆人正要撤離,耳邊傳來酒吧經(jīng)理艾瑞克正在發(fā)牢騷的聲音。
這個艾瑞克也算是老人了,即使徐凱不常回來但也與他打過幾個照面。
聽他話里話間好像是在抱怨酒吧的事兒,作為酒吧老板之一的徐凱自然要上前問幾句的。
“艾瑞克怎么了?”
艾瑞克沒想到徐凱今天會來,在酒吧見到時大大地吃了一驚。
“今天徐總怎么有空來呀,是來找馬總的嗎,馬總飛國外了還沒回來呢......”
“隨便看看。”
徐凱看向艾瑞克身后站著一個穿著酒吧制服的女員工,低著頭站在那里。
猜測大概是這員工做錯什么事兒正在挨訓。
“今天客人這么多就別急著訓了,讓她去忙吧,等客人走了再說。”
“不是的徐總,我沒訓她,是她來找我請假但我說今天人手少就沒同意,這不...”艾瑞克也覺得頭疼,“我們正在說這事兒呢。”
徐凱觀察了那女子一會兒,還沒有到大冷天而酒吧里的溫度普遍要比室外高上五六度,因此員工普遍還未換上長袖的制服。
可眼前這位早已穿上了長袖,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而領口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塊塊類似皮膚病的白顏色皮膚,是白癜風嗎?
徐凱知道馬祥陽(與徐凱合資的另一老板)他招人一向嚴格甚至刻薄。
要求不能有紋身不能帶大耳環(huán)...怎么會冒險招一個有皮膚病的員工進來...
靠近時徐凱眉間微微一蹙,他聞到了一股味道,這股味道是區(qū)別于整個酒吧之外的獨特味道。
淡淡的鐵銹味混雜著甲醛味道......
今天不比往日要更忙,艾瑞克趕緊將那女子打發(fā)走。
“今天是十周年慶典不可能準你假,反正還有一個小時你就可以下班了現(xiàn)在趕緊去工作!”
徐凱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女員工離開直到她沒入人海中。
“艾瑞克我有點事要問問你,去后臺我們聊聊。”
艾瑞克、蕭瑟瑟和徐凱三人前后經(jīng)過一扇厚門,來到一間安靜的無人包間。
合上門后門外的喧囂吵鬧也聽不到了,是完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樣徐凱才能好好問話。
艾瑞克以為是徐凱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嚴苛,擔心徐老板以為自己是在壓榨欺負手底下的員工。
更何況徐凱很少來酒吧,是最不清楚基層情況的老板,便以為他是要找自己談話。
趕緊解釋“徐總我真不是故意針對她,她之前就三番五次找我請假這個月已經(jīng)四次了,說她孩子得流感不斷生病,必須回家照看,我無一不準的。我對她算關照的了,知道她家里住焦山那邊每天上下班路費很多我還為她向馬總申請了她的補助呢......”
徐凱打斷他,“你說她家住在焦山?她這個月請假都是幾號你還記得嗎?”
艾瑞克點點頭,“都有本子記著呢我這就去找給您看,您坐會兒等等我。”說著便出去了。
“老大,不就是一個員工請假嘛多大點事兒,讓經(jīng)理自己調節(jié)就好你干嘛費這精力,別忘了我們手里還有一個分尸案還沒了結呢...”
“身上有濃烈的甲醛味略摻鐵銹味,是含量高達百分之四十的甲醛水溶液才會有的味道,是福爾馬林。”
徐凱打開手機監(jiān)控app,在翻略了幾個監(jiān)控后將就把大門以及后門的實時監(jiān)控畫面打開。
在手機屏幕上分兩個屏同時查看,一邊看一邊說,“剛才艾瑞克說她這個月請了至少四次的假,而A市的分尸案到現(xiàn)在正好找到了四具孩子的尸體你不覺太巧了嗎......”
蕭瑟瑟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不會那么巧吧,這都能被我們撞上大運,那她剛才請假不會又要去......”
他說到這兒就不敢再接著說下去了。
“還有你看到她脖子下面類似白癜風的痕跡嗎。”
徐凱雙目注視著手機上的監(jiān)控畫面,“我原先以為她是皮膚病,但現(xiàn)在想來更像是雙氧水沾染到皮膚上后沒有立刻進行處理的痕跡。”
艾瑞克很快回來了,他手里抱著一個大本子。
他一頁頁翻著找到了那個女員工的請假日期,蕭瑟瑟根據(jù)局里法醫(yī)尸檢的死亡報告看來,這個叫梅紅的女員工請假的時間和尸體檢測后的死亡時間幾乎完全契合...
蕭瑟瑟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我去,還真可能是兇手……趕緊抓人啊還愣著干嘛!”
同時,徐凱手機上的監(jiān)控畫面上正發(fā)現(xiàn)梅紅換了便裝悄悄從后門打算溜走的身影。
“我們走!”
紅梅沒有坐車而是走路去了焦山,焦山偏遠于市幾人足足走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把蕭瑟瑟累得不行,平時出任務都是開車去的他哪兒走過那么多路。
為了轉移注意力蕭瑟瑟開始喋喋不休地小聲說起話來。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我現(xiàn)在應該坐在酒店地板上約著妹子喝著紅酒看電影,誰能想到大半夜的還要來這種鬼地方....冷死我了...”
徐凱的視線時刻注意著前方不敢松懈,而蕭瑟瑟自言自語了大半路,像蚊子一樣在徐凱耳邊嗡嗡嗡吵得不行。
徐凱終于忍不住了抄起手佯裝要打他,“你再說信不信我抽你丫的,安靜點!”
“人家不說點什么轉一下注意力真的不成了,也不知道還有多遠才能到......”
“安靜,我們到了。”
徐凱舉手示意蕭瑟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