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哦。
都是七年前。
七年前余笙叛逆得厲害,余燃一直陪著她,給她開導,后來她慢慢平復下來開始去京城市圖書館借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籍看。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研究的一本書叫《心理學與生活》,還書的時候還把自己做的筆記夾在書里落下了,一并還了。
發現后,她馬不停蹄地跑去圖書館,卻死活找不到那本書。原來那本書在她還回去不到一天就被人借走了,她只好找圖書管理員磨了很久才要了那人登記借閱證時的電話。
發了個信息過去,第二天書就還回來了,筆記還在,但是也多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可以交個朋友嗎?”
余笙覺得會借這種書的人應該和自己差不多,抱著相互理解的心態,她答應了。
然后開始了漫長歲月的通信生涯。
這種情況怎么解釋來著?
筆友?
慢慢地,對方成了她推心置腹的朋友,她的喜好和心情也會第一時間和對方分享,但是后來她考入宛城大學,和對方就斷了聯系。
余笙走了一會兒神,想起周杰倫來,她笑了笑問許從舟:“那你有沒有去看過演唱會吶?”
“沒有。”許從舟道,“不如下次我們一起去看?”
“好呀!”
余笙答應地飛快。
好像沒有哪一個歌手能像周杰倫那樣,一紅紅這么多年,隨便一首歌上線,分分鐘服務器癱瘓。
我倫威武。
余笙喜滋滋的,沒有注意到許從舟的唇角也帶著笑意。
冬日里的白晝消逝地很快,尤其是傍晚的夕陽余暉,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邊的晚霞已經變成了一陣陣天青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點點被黑夜蠶食。
車子在宛城的街道里東彎西拐,本來還在大路上行駛的車子開進了逼仄的巷子里,僅能容納兩輛車勉強過去。
最后連車都進不去了,許從舟把車停在路邊,熄了火,解了安全帶下車。
余笙也一塊下了車。
這是哪?
饒是在宛城呆了六年的余笙也一臉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青磚白瓦,房子老舊地能看到歲月侵蝕的痕跡。
她睜著大眼睛看著許從舟。
“放心,不會把你賣了。”
大概是看出余笙的疑惑,許從舟笑著說。
余笙被他逗笑了:“被賣了也行,反正找許警官要贖金。”
“許警官沒那么多錢,不賣了。”說完,許從舟側眸看了余笙一眼,“路比較窄,腳下小心點。”
“很好奇什么飯館開在這兒,更好奇許警官是怎么知道這有家飯館的。”
“這么好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從舟笑意加深,走了一步又回頭看她一眼。
余笙隨后跟了上去。
才繞過兩棟老房子向右拐走了幾步,香味兒已經順著巷子飄出來了。
“哇,好香啊,聞到肉的香味兒了。”余笙咽了一下口水。
太香了。
之前還感覺不到肚子餓,這會兒像被勾出了饞蟲似的,特別餓。
兩人剛走到院子門口,里頭有個清朗的聲音笑著傳了出來:“阿舟可是第一次帶女孩兒過來吃飯,你別搗亂。”
另一個聲音也笑了起來:“搗什么亂啊,我來看看小嬸嬸。”
余·小嬸嬸·笙站在門口,莫名覺得臉上一陣火辣。